新的公司是鋼鐵加工廠,我的工作是將司機過地鎊的重量記錄下來,和其他的雜事。公司供應午餐,常常買一堆便當,然後又剩一些。我覺得可惜,每天都把剩下的便當帶回家,讓母親隔天加熱給家中三口食用。
那時家中有父母和哥哥丟下來的小孩;我姪子,由父母照顧撫養。大嫂和他工作附近的建築工人,常常在附近工地偷情,其他工人看不下去,告訴哥哥。東窗事發後,大嫂和那個工人私奔,哥哥整天行屍走肉,四處尋找大嫂。後來索性離家,小孩教養自然就落在父母身上。但家中經濟狀況糟糕,小孩先天不足;在他母親肚子時,就飽吸二手、三手菸。出生後,一天跑二次診所。原以為是經常性害感冒,二歲時才被診斷出是氣喘。那孩子需要花大筆費用,治療和服用醫生推薦的保建品。我沒辦法出這錢,哥哥要自己為這孩子負責呀。避免給父母將父親節、母親節和父母生日禮金,轉去養那個小孩,我寧願買禮物給他們。反正有人看不下去,會掏錢出來。
在鋼鐵廠工作比起先前當政府機關外包的客服,要耐住性子;要很客氣面對一堆「番必吧」情緒化的人,這真是爽缺。我不但不用再耐住性子,可以直接表達自己的不高興,反正沒人敢動我。
為了多存些錢,我經常加班。所以回家時,都晚上九點多。假日時,和男友出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男友的行徑怪異,才知道他和其他人上床。二話不說,直接切斷和他的一切。原本以為我會很瀟灑,難過很久很久。當時溫嵐剛好有一首歌,「愛你的兩個我」是我最喜歡的歌,常常一面聽一面大哭。後來常約,其他有車子男同學或學長四處玩,稍稍轉移悲傷。但一個人時,又難過得無法自己。因此我更常加班,只有和以前同事或男生朋友有約,才會準時下班。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兩年,公司要我走人,姐夫也不挺我,我大哭。在台北工作的姐姐剛好回家;就是先前在國外念書的姐姐。告訴她我所受的委屈。向來知道這個姐姐比較為家人,家中的債務和家用都是她一肩扛起。她深知姐夫家,看不起我們一家,對姐夫從不給好臉色。姐夫因此常為這件事找他的太太;也是我另一個姐姐,吵。兩個姐姐因此有了心結。
台北回來的姐姐火大,跟我要了電話,打電話質問姐夫,公司要人就叫妹妹去,不要時,就踢到一邊,他還和公司站在同一邊。既然這麼覺得有這樣親戚,閃得遠遠的,拜託,別再來我們的家。最後姐姐掛上電話,問我另一個姐姐如何反應我被離職的事。雖然另一個姐姐很疼我,但遇到姐夫,永遠站在和姐夫同一邊。當晚,姐姐她老公為了被家中的姐姐嗆,又跟他老婆「魯小小」。
第二天,姐姐要北上,問我到台北工作的意願。我當然願意,可以住在她租的房子。台北耶,我有一些同學畢業後都到北部。包括,考試時來家中住的同學。何況,自己一直都很羡慕在北部工作的姐姐和同學。
姐姐要我整理自己的家當,找時間搬上去。我的東西不多,最多只是衣服。行李箱就可以搞定。接下來,展開我在台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