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孩子的爸只是打算來一起過週末的。
就在我們一起開車往中部去的路上,傳來行政院直播記者會:雙北防疫升至三級。我們立馬決定到了中部,一定要買到酒精,因為我家附近前一晚買不到酒精了,而住戶群組熱烈討論著接下來還能不能讓外送員進到大樓,至各樓層送餐。
在中部順利買到酒精,找了朋友去走一走,打包載運給孕婦的生活物資,深夜回到台北,路上的車果真少了很多,那禮拜天,要做什麼呢?
我們通常可能會一起出門運動、走走,但防疫第三級,待在家裡吧,除了帶貓看醫生、覓食之外,就是開著冷氣、倒在床上跟地板上、滑著手機,一面聊著天,或是看著電視新聞看情況,極度放空,什麼也沒做的過完一天。唯一建設性的活動,大概就是他不斷確認公司要實行在家工作了沒?晚上終於確定,他就此確認會繼續住在我這裡,在家工作。
才沒幾週前,他放了幾件衣服在我這,我也清了一格櫃子讓他放,浴室開始出現他的牙刷、刮鬍刀、刮鬍泡,正打算開始試著住在我家的生活。因為這場疫情,我們直接進入。
他比我早起床,出門買兩人份的早餐,或許我睡到九點十點,或許一起吃早餐,一起坐到大桌上,他在家寫程式,我也在家寫文章寫企劃、到處聯絡事情,但三不五時起身做點家事,盡好貓奴的義務,午晚餐有出去買回來,有買生鮮在家做一點,有默契的誰弄食物,另一個人收拾洗碗。下午想午睡就午睡,晚上總是我先洗澡,十點十一點一起躺到床上,看一下電視、滑一下手機、聊一下天,再各自去床上睡覺。
我從未與伴侶同居過,生活中出現另一個人,甚至要去另一個空間生活,於我總是滿大壓力,他願意加入我的生活空間,只需要讓他融入我的生活當中,不至於不自在,而不是我去適應另一個陌生的生活環境,內心沒有那麼慌張。
以往約會時,我們常常不停地聊天說話,同在一室的時間久了,彼此之間可以有長長的沉默,做各自的事情也不感覺太侷促,有他在身邊,不便提的重物(包含貓)有他幫忙,前幾天疑似子宮韌帶抽痛好久,我可以躺著休息,口頭指揮他幫我開貓罐頭,平時若只有我一人在家,是可能得躺著休息一陣子,在抽痛緩解之後,再去處理,再不然就饒過自己放乾飼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