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1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消失的驪歌……嗯…… 唱首曹操的短歌行吧!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此起彼落的蟬聲祝福畢業生、鳳凰花也爆出綺麗的煙火慶祝,唯獨少了如鎂光燈的驪歌,舞台的主角只能黯淡離場。忘不了的是高中三年的生活,早餐以排列組合當作蛋餅的擺盤方式、中餐不忘分析蔬菜是單子葉或雙子葉、飽餐散步時心裡念念不忘的是國文的詩體變化。   滿心期盼的畢業典禮被迫中止,心中帶有幾分缺憾-遺憾高中的結尾是山谷的回音,空泛、漸漸無力。
遺忘的畢業典禮,彷彿靜默離場的舞者。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逐漸無聲的高中三年如飛箭般轉瞬即逝。昔日考試的歷練、尋求壯大心靈的仙丹、看到他的一抹微笑,現在看來卻還歷歷在目。
  晨光尚未把寢室填滿,我老早聽到室友的起床聲,看見他如豆腐整齊的棉被,空蕩的床鋪顯得我格外孤單。教室的桌上早已放好考卷,邊吃燒餅夾蛋邊思考三角函數;早自修尚未結束迎接而來的是英文考卷,提心吊膽未達標時在全班面前被公布的窘境。除了擔心課業的進退步也要正視內心的自尊魔,適時安撫他好讓自己不被現實擊敗。生活充斥排名、成績、讀書,信心喊話成了高三生的專屬-「勤奮是成功之母,懶惰乃萬惡之源。」或「勤能補拙是良訓,一分耕耘一分才。」又或「天才來自勤奮。」
  我活在書堆中喘不過氣、師長們在背後快馬加鞭似要我們找到荒漠裡的黃金神殿。然而,在這沙漠裡,使我得以喘息的是看到他與同儕打成一片的歡愉,不經意的笑顏都能使我如尋覓綠洲般驚喜。
找到心目中的你如同在荒漠裡找到綠洲。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無法忘懷的是擦肩而過目光炯炯的他、與朋友談笑時高昂的情緒以及看見他隨時充滿正能量帶給周遭的人歡樂。他在我心中活了三年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他只要一展開笑顏便掃去我堆滿烏雲的臉,我最想跟他說:「請把你的自帶燈光關掉,一副墨鏡都不夠帶!」他沒說什麼,只是傻笑。他的臉是樂天派的最佳代言人,遇到無解之題也是笑笑帶過。這一笑,事情總會有更好的一面,讓我對畢業典禮那天有了更明朗的答案,希望能如期舉行。
他的目光是太陽的眼睛,烏雲也因此消散。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突如其來停課,殺個大家措手不及。從原本的停課兩個禮拜到禁足至暑假,漫長的防疫假告訴我們畢業典禮已遙遙無期。想到在明月之夜與室友的許諾;而今日我們像木棉花,絢麗盛開後的花朵徒存棉絮在空中隨風飄盪。這些棉花像揮別後的印記,帶著曾經許下的允諾,在不同角落各自綻放。      消失的畢業典禮是今年畢業生的留念。悵悵惘惘沒好好告別,親口說再見得熱度只能寄放在未來的收件夾。現在,我收到的包裹是:好好品味過往的酸、甜、苦、辣,享受曾有的美。
記得曾經與你們並肩,現在我們像棉花般各自飄向不同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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