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2|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荒原傳(八十五)抗疫英雄

    不周山巔,大石磋峨小石嶙峋、卻不見草木蹤影。
    一條光禿山稜上、大大小小神獸們一字兒排開,各個神獸略顯憋屈的站在僅有一人寬度的稜線上,儘量用他們習慣的姿勢站著,牠們正專心依照青龍王的指令,做著吐納練習‑‑‑這是為接引天雷火焰做準備。
    大自然裡的天雷雖然不好找、得等待;但是有青龍王在,現個龍身、呼風喚雨一下、製造點兒「小雷」自是不難。而且這雷電也有個習慣:若是某處地方發生雷電,往往會吸引其他雷電聚集過來。崇尚科學的人說是大自然積雨雲堆積、自然撞擊放電所致,但在靈力學的眼中,這是標準的「雷電群聚吸引法則」。
    無論如何,青龍王放出小雷,便能引出自然的共鳴,最終也許就吸了引天雷過來。
    剛好,這些新手們,一開始禁不住真正天雷的衝擊,先用一點兒小雷讓大家適應,也是循序漸進應有的步驟。
    就在剛剛打完第一輪小雷之後,青龍王的龍身還在雲霧間翻騰,一隻長途而來的仙鶴從天外直接闖進了獸群中,虧得朱雀眼明手快、一嘴撈住仙鶴兩隻長腳,倒提著救了回來,才沒讓那隻筋疲力竭的仙鶴滾到山下去。
    「稟青龍王:有合議會的緊急通知!」那朱雀看了一眼仙鶴頸子上繫的黃絲帶,朗聲報告道。
    「合議會?緊急通知?拿過來看看。」青龍王明明在半空中,那回話卻像就在朱雀面前,既不急促、也不費力。
    當仙鶴被朱雀叼著、飛進雲端,仙鶴用危顫顫發青的嘴喙、親自啄下落在頸子根的黃絲帶,遞給了青龍王。
    青龍王的龍爪才碰著黃絲帶,那根綿軟的黃絲帶立即化為一陣青煙,一條消息閃現在青龍王眼前:「臘月二十八子時,敬邀青龍王、往合議會一敘。荒原合議會敬致。」
    臘月二十八?算算日子,不就是兩天後?這對於一向沒啥時間概念的荒原神獸而言,確實算是「緊急事件」了。青龍王收斂了思緒,對著山稜線上的神獸們開口道:「接下來,是接引天雷的第一步:意念通天……」
    這邊青龍王抓緊了時間、一步步教導眾神獸接引天雷;那邊在研究室裡同樣忙得不可開交的檮杌天穹,也接到了仙鶴信使送來的「緊急通知」___一樣邀請「檮杌教授」在臘月二十八日子時蒞臨合議會。
    「奇怪,師父不也是合議會的議員嗎?合議會做這樣的決定前,怎麼沒有請師父先去商量一下?」麒麟朱槿疑惑地說。
    「呃,也許有,只是那些一般般的通知,早就被我當作求告函扔了?」花艷紅有點兒遲疑的接話道。
    這陣子,排隊想購買天火儀的神獸太多了,所以有些神獸,想方設法運用各種手段想讓檮杌天穹親自接見。投遞求告函的、打電話發簡訊的、甚至有的獸類自己扮成「快遞人員」,以「送貨親簽」的名義、妄想闖進來面見檮杌天穹;這些都由花艷紅出面,給一一擋了回去。大概荒原合議會的各類通知也被擋下了,所以才會派出仙鶴、直接送緊急通知過來。
    「他們找師父會是什麼事啊?」麒麟朱槿問道。
    「還能有其他的事嗎?九成九是為了『天火儀』!」花艷紅說。
    「你們兩個,有空聊天,還不趕快加緊工作!」麒麟蒼松發話了。
    為了防備天火儀技術被盜、也因為人類只有科學沒有靈力,檮杌天穹讓自己旗下的工廠生產了天火儀的零件,如銅極探針、蓄電池之類的,然後送到研究室裡自行組裝。
    在組裝的關鍵中,有一個連接埠需要施用靈力,才能將蓄電池的電力轉換成類似微弱化的天火;這些「不傳之密」,只能讓自己的徒弟來,無法假手他人。
    現在,他的研究室裡堆滿了紙箱,他的幾大徒弟就像工廠作業員一般,一字兒排開、正在努力拚裝、並且注入靈力。
    對著因聊天而慢下手腳的花艷紅和麒麟朱槿,麒麟蒼松忍不住出聲提醒;幾人對望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報告!靈力球用完了!」祝融明月朗聲說著,便一屁股坐了下來。接著忍不住喟嘆一聲:「這椅子真舒服!」
    「靈力球用完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檮杌天穹摘下手套,慢條斯理的說。
    一下子,房間裡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各自找個舒服的角落窩著。
    為了組裝天火儀需要靈力,檮杌天穹特地找出他所有的庫存靈力球,讓弟子們使用,那些天火儀裡面灌注的靈力、都來自這些靈力球;為了製造天火儀而耗竭自身的靈力?檮杌可沒有這麼偉大____或說是「愚笨」。
    「二、四、六、八、十……,師父,這裡已經完成了兩百具天火儀了。」獬豸坤點數了眼前的成品,對檮杌天穹報告。
    「兩百具?夠了。這一階段到此為止,大家休息吧,『檮杌工廠』正式停工。」檮杌天穹說著:「旋龜盛,你負責拿一百二十具天火儀出去賣,其他的,每人領去五具,你們可以拿回族裡交代。」檮杌天穹把剩餘的五十具天火儀裝進自己的乾坤袋裡,說道:「剩下這些,算是給荒原合議會的面子了。」
    檮杌天穹發落完畢、給弟子們放了假,約好臘月二十八日合議會見面,所有人等,各自散去;久未進入人間的檮杌天穹,也開著他的荒原路華進城溜躂去了。
    當旋龜盛「賣」完一百二十具天火儀之後,他也進到研究室裡,從秘門離去。只有排著長長隊伍的神獸們,還傻傻地等著天火儀再度出現;而那些有幸用一百個金幣買到天火儀的,則是火速藏好「救命寶貝」、換裝變形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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