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語言裡的歌

有些歌曲，反覆聽到後來，在不覺間，竟然就此取代了以語言思考感覺的區塊。

例如當我覺得──好奇怪，我不懂──的時候，由於屬於這個意思的語言區塊，已經被 Tori Amos 唱著 So~ strange... 的聲音覆蓋了，所以腦中會率先浮現的，就變成歌詞與旋律了。

一張CD要重複聽幾次才會出現這樣的後遺症呢？應該說，取決於語詞以及旋律的「簡單」與「契合」程度。像是 Simply Red 的 Say you love me 這句歌對我而言也出現同樣情況。這裡說的「簡單」，就是 Inception 裡面所說，植入意念必須的那種簡單。把原本僅有文字的語言，以另一個更貼合情緒感受的旋律連同歌詞取而代之。

當然，這也跟我在某個蒼白年紀、連續幾年只要能帶著耳機的場合，就反覆聽某些專輯也有關。也可能跟我是行為很固著的人，有關。

「不會膩嗎？」如果有機會的話，很想這樣問問那時候的自己。不過，她肯定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吧。畢竟當年整個世界，還不如今天這樣以網速的規模，將一首歌覆蓋另一首歌。當時所謂的音樂是有形的，拿在手上比掌心大一些，反面過來，還會折射光的表情，照映渴盼的眼睛、虛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