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26|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1977 年和平東路在燃燒

坐在和平東路的巷子裡發呆,陽光好像在地球轉動前便習慣這樣地降落在樹梢和樓頂上。畢竟台北只有「夏天」跟「不是夏天」這兩個季節。而「夏天」是拿來等待颱風的,「不是夏天」則是在等待「夏天」如暴君似的凱旋而歸,暴君卻總是哀傷。
坐在和平東路的巷子裡發呆,夏天的狂亂和躁動,卻在我眼裡一切溫馴,靜止不動,除了整排的白千層好像比起小時候老了一些。但這也不奇怪,沒有事物不會衰老,而它們從我小時候就像是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死,或知道自己哪一天會死去的白髮耆老先知,跟夏天一起並肩而坐。從 1977 年便如此。好像在那一年,或以前,它們就跟我記憶的一樣。當然「記憶」這兩個字代表,不復存在和永遠存在。
母親生了我後,回師大進修,依稀想起那時候我問母親:「這是什麼樹?」我記得有人告訴我,像抱著貓咪囈語似的:「這是白千層。」而我記到今天。而到今天,無論我在這條路上搭了數百次幾次公車,遊走了數千次,和平東路依然永遠,永遠,跟我第一次踏上它長得一樣。陽光溫馴,時間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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