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30|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夏爾蜉之夢]遲到

    2019/11
    上晚班休假,所以早上下班後就回高雄。不知為何在16:00左右(時間超明確)串門子串上前東家,還自告奮勇地幫忙去勞工局送件。步出門時,這家小兒子在三樓陽台和我揮手,但下一秒他居然意外跌下來,還空中轉體三圈後落地。上前關心,他什麼傷也沒有,爬起來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就跑回屋裡。
    飽受衝擊的我拿著文件趕送勞工局17:00前到,想著以前很近,15分鐘一定沒問題地悠哉騎車。但卻從天亮騎到天黑,看看手腕發現錶留在台中,一路上從車流洶湧到人煙稀少。兩旁都是長草,從一個又一個產業道路裡竄進竄出,經過無數橋墩。
    能感受到似乎是深夜了,停下車查看手機時間,才發現已經是00:00,公司打來23通未接,我背脊發涼,回撥聽到同事說「妳不知道妳今天要上班嗎?」,我慌張地說馬上回去,但當下其實不知所措。還有家裡打來的另外20通未接和我手邊那份沒趕上送件時間,延宕後頭一連串流程的通報文件。
    當時在夢裡一直非常愧疚自己的疏忽造成了所有人的困擾,煩惱程度已經到了不如去死的逃避想法,最後皺緊眉頭地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台中,確實地要上班,還沒有給任何人添麻煩。
    坐在黑暗中的床上深深地吐了好長一口氣才放鬆下來。
    後來才意識到我離開高雄後早就縣市合併了,送件的單位應該已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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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的人,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生理上確確實實地做了夢。夢像是流經我身體的河,在沖刷後,夢醒時分留下水蝕的痕跡或是突然顯露一角的化石,也許是惡意扔進的垃圾。每次醒來我都會清晰地記著夢的碎片,重複回想夢的全貌,有時候甚至融入了現實的記憶中。2018年起刻意地記錄下這些夢,直到現在,仍然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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