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6|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不信邪16-2

    「我在這。」信宸循聲喊著,于富昌聽到他的聲音,氣急敗壞的跑過來,看到海棠也在這裡,心裡很是疑惑。
    「看樣子是工作室有活要做,我們就先走了。」信宸摀著胃難受的對于富昌說:「抱歉,我胃痛。」
    「你胃痛?」于富昌的表情就是你什麼時候有胃痛的,他怎麼不知道?
    「昌哥,抱歉,讓你擔心了。」信宸抓著于富昌趕緊走著,他擔心留越久會讓海棠起疑心。
    于富昌也傻傻的扛著信宸,走到半路想一想不對就甩開他說:「你嘛好啊,趁機要我扛你?」
    信宸趕緊摀住于富昌的嘴,「小聲點。」
    「是怕被人聽見你偷懶?」于富昌看著四周圍,在公司說話還要看場地,有沒有搞錯?
    「我們先回工作室再說。」信宸趕緊拽著于富昌就往工作室跑,也不給他一點反應時間,海棠看他們跑得很急,以為他們有重要的案子要趕也就沒再多留意。
    「現在是怎樣?拖著我跑也要講清楚。」于富昌被信宸搞糊塗了,看他一張臉嚇的慘白,就虧說:「是看到鬼?」然後想到他的特異功能又說:「不對,你一天到晚看見鬼,應該不會怕。」
    信宸不知道要怎麼跟于富昌說海棠的事,只能轉移注意的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冰櫃上並沒有掛上待辦的牌子,所以不是為了工作,于富昌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影片給他看,「這是網路上瘋傳的影片,你看這裡面的人是不是那個社工?」
    信宸看著影片中兩個女人瘋狂的拽著詹曉卉不放,想到剛才海棠說得話,他想這兩個女人應該是杜南凜派來要抓詹曉卉的人。
    「這個是不是就你們在說的新亞教派?」于富昌沒看過有人信教信到走火入魔的,開口閉口都是神、教主,簡直就是把人捧到天的崇敬。
    「對,是他們。」信宸很肯定杜南凜也派人守在詹曉卉身邊,只是這兩個人跟詹曉卉應該關係匪淺,所以她才會沒有戒心。
    「看起來像神經病,為什麼警察不去取締?」于富昌看到兩個瘋婆子覺得這個教派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懂莊大直幹嘛不派人去取締就好。
    「沒用的,他政商名流的關係很好,警察不可能動他的。」杜南凜一直在深耕人脈關係上,只靠一般的員警是辦不到的。
    「找那麼瘋的人進教派又有什麼用?」于富昌不以為然的說著,這個宗教跟一般正規宗教不一樣,不拿香、也不做禮拜,只是冥想、打坐、聆聽心靈雞湯就能修道成仙,這種宗教怎會有人信?
    「這影片是什麼時候的?」信宸急著問于富昌,他一臉吐槽的說:「就跟你說沒事要常滑手機,你就不聽,像LKK,什麼都不懂。」于富昌吐槽信宸都不用手機網路,他連基本的3C產品都不懂,生活就像山頂洞人,完全手動,這種無聊的日子只有他才過得下去。
    「什麼時候的?」信宸哪管的著于富昌的揶揄,急著就想知道影片來源。
    「這幾天吧,爆料公社都有啊!」于富昌哪會知道是哪個時候的影片,他只是無聊點開,看看取樂而已。
    想到海棠剛才的暗示,信宸急著打電話給詹曉卉,提醒她注意安全,于富昌看他急得很也虧他說:「喜歡就勇敢一點,龜毛會讓女生跑走的。」
    「不行,我聯絡一下莊大哥,要他幫忙注意一下她的安全。」信宸緊張的樣子讓于富昌忍不住爆笑出來,有沒有這麼可怕?不過就幾個瘋子。
    「欸,你們兩個有沒有看過這支影片?」才說要打電話給莊大直,他就直接殺到他們的工作室,讓于富昌傻眼他的速度未免太敏捷。
    「莊大哥,出大事了。」信宸趕緊跟莊大直說明他擔憂的部分,莊大直也是一顆心懸掛著才會跑過來問他。
    「聯絡過這名社工了嗎?」莊大直記得與詹曉卉有一面之緣,只是她當時給的名片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聯絡過了,她說她最近要辭職回鄉下。」
    「那就好了,不用擔心了。」莊大直一聽,整顆石頭才放下來,信宸卻搖頭說:「不,杜南凜要的人不會輕易讓她走,新亞教派全台都有分會,不管她在哪裡都會被抓回去的。」
    「你說真的假的?還搞分會?」于富昌傻眼這種邪教還能分布全台?
    「我之所以能躲到現在就是因為我不在有人群聚集的地方逗留,我也不交朋友,整天就埋在工作室,也不會有人特地來這裡搜查。」信宸太了解他們的手段,只要杜南凜號召全台分會的人,詹曉卉這輩子就別想活在太陽底下。
    「可是我就不懂她為什麼還會跟對方去吃飯?」莊大直仔細研究影片,服務生上前勸阻的樣貌不像是隨機攻擊。
    「她曾說過她有個失聯的媽媽和妹妹也加入新亞教派,所以她才沒有防備。」信宸想起詹曉卉曾說過與失聯的妹妹參加聚會,他猜想杜南凜應該是安插她的家人當眼線。
    「偏偏宗教法規又不嚴謹,根本就無法可管,難怪邪教四起,也無人知曉。」莊大直苦惱宗教法則很難定義違規的細節,導致不肖人士利用漏洞來害人。
    「要不叫她最近上班都讓同事載?還是叫她請幾天假?」于富昌覺得他們大驚小怪,搞不好就只是家人鬧翻,不像網友標註的「邪教隨機抓人入教」標題,也許是他們想太多。
    「要找到能信任的人太不容易了。」信宸現在也不知道詹曉卉身邊有誰能相信,就像他一直被海棠監視著,根本沒有安全感。
    「你找的那個人,可信嗎?」莊大直詢問起信宸擬定的計畫,信宸也沉重的點頭說:「不過代價會很高。」
    「什麼意思?」莊大直以為對方開高價要錢,但信宸雙眉始終沒分離過的說:「杜南凜對叛徒的手段很兇殘,只怕他受不起。」
    莊大直一聽不是能用錢解決的事,表情很凝重,這個新亞教派危害社會已久,他多方打探過,聽說好幾年前曾有人在PTT上發出求救信,請人救救新亞教徒,可惜被人漠視,現在想來,當初若有人重視,也許這顆毒瘤早就剷除,也不會害到這麼多無辜的人。
    信宸看著黯沉的金萱,她默默低著頭,表情無限哀傷,覺得自己想要的公道也許見不到,陸登雲也在等一個公道,可他等了十幾年,最終還是消失了,她想,也許她也會像陸登雲,等不到公道就消失在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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