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7|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觀後隨寫│《龍與雀斑公主》解開內心封印是公主的自救課題

從《狼的孩子雨和雪》開始,我迷上細田守所塑造的細膩故事,時時參雜過往、流露憂傷,當然也不忘再最後點燃希望。他的作品與其說是關於救贖,我更覺得是關於將殘留的溫柔盡情燃放的青春蛻變。
(以下內容可能涉及部分劇情)
曾經熱愛的事,一夕之間變為堵在傷口的刺。鈴猶如失去歌喉的人魚,失聲的詛咒源於自己的心魔。她放任自己渾噩虛度,彷彿使她殘喘的只剩隨著仁淀川日漸遠去的陳年往事。
「現實無法重來,但是『U』可以重來」
可以重來,意味著可以暫時撇開關於「鈴」的過往成為新的自己。隨著眼前的世界與自己的面貌煥然一新,這句沒有感情的語音也產生了魔法般的效果,讓化作Bell的鈴在進入「U」後重拾封緘已久的興趣。 從懇求到渴求、從迷茫到質問,從輕轉強的旋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積鬱多年所釋放的,是鈴投訴這個世界與自己的第一首《歌》(歌よ)。
我注意到鈴(Bell)與龍(Beast)初次相遇時,明明是自己的演唱會被干擾的場合,Bell的反應卻與其他人完全不同──那簡直就是被同類吸引的神情──他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獨是何其相似,而比起被網路留言刺得傷痕累累而就此躲藏的自己,那獨自抵抗惡意的身影不禁讓人敬嘆嚮往,卻也讓她不忍放下。敞開心門吧──貝兒對野獸如此輕聲勸誘的同時,自己的心鎖正悄悄鬆動。
創傷修復、自我追求、同儕相處,紛雜難辨的訊息與自以為是的正義,細田守藉由女主角帶出許多現代人所面臨的問題,其中多數更因網路此一媒介的熱絡而畸變成疾。不過或許就是如此刻意的營造多種現象的描述,才會讓我陷入一種無論哪種闡述覺得都不夠充實的窘境,以至被預告拉高期望的我,觀影過程中的情緒並沒有如想像中有更多起伏,但也多虧這份期望讓我先讀完了小說,能更快理解電影裡比如KTV包廂中突然出現眾多麥克風這樣意像式的畫面,以及小說和電影給予彼此突兀的轉場怎樣互補的詮釋。
「好像是為了我唱的」
從深淵裡的控訴到重新振作,有多少人在聽了貝兒的歌後也同故事裡的路人一樣如此呢喃。管他是你、是我、是狼還是怪物,誰家的孩子都會經歷一段難免受傷的成長之路,要是傷得重了,無論是親友還是父母,哪怕守了一百萬英里,也不一定能守到傷口癒合。不過,鈴用揭紗後的面貌所獻上的告白與承諾──對母親、對龍、也對那個很久以前在岸邊看著母親背影遠去的女孩──足以證明那道傷痕已成了她破解心魔的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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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生於光影、表以顏色、奏演悅音,終只見著黑白行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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