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0/31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小說特輯】生命主導之轉淚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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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十六集:如果提到發現 可惜沒有如果
又又感覺情況不對,趕緊捂著眼睛。又又想都不想,趕快往回走。這個時候,警局接到電話,說附近發生了嚴重交通意外,一名女子被車子快速撞飛,女子的身體被撞得支離破碎。接獲通知以後,久正第一時間便想到又又,她剛才說,她要去採購一些東西。從家裡去市場,需要經過那條路。久正讓德叔和同僚先去案發現場。德叔見久正神情慌張,便問久正,是有什麼事。
久正表情凝重的說,又又也許會遇到這場車禍。又又的近況,久正大概有和德叔提起,擔心又又會出事,他讓久正先聯絡又又,工作的事情,他們會跟進。德叔他們出去辦事以後,久正便趕緊聯絡又又。當時,又又在回家的路上,由於她很害怕,所以沒有接聽久正的電話。她一心想趕回家,先回家,然後才看是誰給她打了電話,她才回電。
久正見又又沒接電話,便馬上開車回去。在路上,久正繼續打電話給又又。又又在回到家以後,趕緊坐到床上,抱著雙膝。她的呼吸急速,心跳很快。她手上的手機,一直嚮,她見是久正的來電,一定要接聽,不聽的話,久正會擔心。她調整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呼吸緩和下來,才接聽電話。
見又又接聽了電話,久正馬上問她在那裡。又又說,自己在家裡,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卻好像控制不了,破綻百出。久正聽她的聲音,覺得不對勁,便問她有事嗎?又又一開始,顫抖的說沒事。可是當久正再一次問她的時候,她哭著說,有事,然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久正回到家以後,快速進了屋,見又又坐在床上哭泣,她的眼睛已經變色,久正趕緊把她抱在懷裡。
見到久正,又又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還是很害怕,身體不停的顫抖。又又不斷的啜泣,緊緊的抱著久正。久正感覺,又又的身體,比之前還冷。已經一個多月,為什麼又又的低溫症,一點好轉也沒有,反而更嚴重了。而又又覺得過去一個多月,她雖然暫停了工作,可是卻好像被打回原形,沒有改變。
其實,又又真的不想讓久正為她擔心。本來選擇不說,但是她真的需要久正在身邊。又又見久正的手機一直在嚮,剛剛發生了事故,久正應該很忙才對,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又又擦乾眼淚,低著頭對久正說,要他趕快接電話。久正不想又又為他擔心,趕緊接了電話。德叔向久正匯報工作,也想了解又又目前怎麼樣。
久正表示又又的情緒好多了,請他不用擔心。德叔說,車禍的案件他們會跟進,要他放心。就在久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又又抓住了久正的手,她說,那個女生剛生下孩子,嬰兒在女生家裡,快點去救嬰兒。聽到又又這麼說,久正感到很錯愕,車禍距離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剛出生的嬰兒,有可能小命不保。
久正趕緊和德叔說,調查女子的背景,然後趕快派人去她家,看她家裡是不是有剛出生的嬰兒。又又覺得事態嚴重,她要久正趕快去案發現場。可是,久正很擔心又又。又又說她不出門就沒事,她會留在家裡,那個嬰兒需要久正去救。又又知道久正擔心她,但是她更擔心那個嬰兒,她一隻手捂著眼睛,一隻手推久正,要久正趕快行動。
久正快速的往又又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告訴又又,他現在就過去。又又伸出一隻手,豎起拇指,比了個讚。雖然擔心又又,但是見她這個樣子,又覺得她好可愛。久正出門以後,又又才把頭抬起來。剛才因為太害怕,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和久正說嬰兒的事,現在她擔心那個嬰兒,多過擔心自己。
由於傳出被撞女子剛誕下嬰兒,警方又在尋找嬰兒的下落,消息很快便傳出去,傳到媒體那裡。現場引來一大批記者,而且被大篇幅報道。除了媒體,還引來許多民眾圍觀,讓警方在找嬰兒的同時,還要管制人流,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由於這宗案件太轟動,隔天久正還被記者訪問,話題延燒了好幾天。
久正出門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他沒打電話,也沒有發訊息給又又。又又很擔心小嬰兒,不知道他的處境如何。又又很不放心,她從床上起來,翻找了一下家裡,看看有沒有墨鏡。上次發現製冰廠女尸的時候,久正給又又戴上他的墨鏡,又又還沒歸還,她戴上以後,照了一下鏡子,發現看不到她眼睛變色,便直接往車禍現場跑去。
又又跑到車禍現場,氣喘到不行,她從封鎖現場的人群中找她認識的人,一下子便發現了小師妹。雖然又又已經戴上墨鏡,但是她還是擔心眼睛變色的問題會被發現,她捂著一隻眼睛問小師妹,小嬰兒有沒有找到。小師妹說,遇害的女子不是本地人,在本地也沒有房子,所以至今還找不小嬰兒。又又聽到小師妹這麼一說,她很緊張,趕緊四處張望,希望能見到女死者的靈魂。
當時,天空飄下雨,雨越來越大。剛才又又見到嬰兒的畫面,小嬰兒是光著身體的,這麼大的雨,嬰兒會失溫。小師妹見下雨了,便讓又又先回去。又又說,自己會看著辦,讓她去忙。又又集中精神,在附近走了一下,終於讓她發現了那個女生的靈魂,原來小嬰兒是在前面廢棄的房子,不是女生的家。又又往前看,看到了那棟房子。
小師妹在見到又又以後,又見下了大雨,又又都好像不願意離開的樣子,她趕快通知久正。久正問又又在那裡,小師妹指了指又又的位置,久正知道後,迅速趕過去。久正心想,她剛才不是說好了,會留在家裡,怎麼就跑出來了。而且現在下這麼大雨,又又又那麼怕冷。久正見到又又以後,便握著她的手,問她怎麼到這裡。
當時,又又全身濕透,不停的顫抖,而且身體有些虛弱。又又見到久正以後,即使元氣大傷,她還是指著前面的房子,對久正說,寶寶在那棟房子裡。又又說完,身體便癱軟。久正趕緊抱著她,然後通知德叔,嬰兒前面的房子,讓大家去找找看。久正把又又抱上車,快速的從後車座拿了被單為又又披上。
就在久正抱又又上車的時候,媒體在現場報道,拍到了這個畫面。雖然鏡頭不是直接對著他們,就隱隱約約在記者身後。久正本來打算上了車,先送又又回去,就在久正要開車的時候,又又抓住了久正的手。又又抖動著身體,對久正說,她想確認是不是找到寶寶了才回去。久正很嚴肅的對又又說,不行!他說,若是有消息,德叔會通知他,他會讓又又知道。
又又很堅持,她抓著久正的手不放,不讓久正開車。久正見又又這麼堅持,便讓她在車上等等。久正下車以後,便跑到那棟房子,見到德叔的時候,德叔說,在房子裡頭找到了小嬰兒,現在準備把小嬰兒送到醫院。久正跑回車上,他告訴又又,嬰兒已經找到,現在要送醫院。聽到這個好消息,又又才放下心,讓久正送她回家。回到家,久正讓又又趕快把濕衣服換掉。
又又有點站不住,可是她見久正也被雨淋濕,需要把衣服換掉,所以她沒有要久正攙扶她進房,而是硬撐走進房裡。又又覺得好冷,她回房以後,將全身的衣服脫去,換上乾淨的衣服以後,便走到床前,拉起被單往身上裹,然後直接躺在床上。這次遇到下雨,又又又花了很多精神,她的體力已經耗盡,簡直是昏眩過去。一瞬間,她的眼淚開始不停的流。
久正換好衣服以後,便馬上到又又房裡,想看她有沒有怎麼樣。當他走到又又房門的時候,又聽到她跌落床的聲音。久正二話不說,趕緊開門進去。他見到又又裹著厚厚的被單,躺在地板上,看樣子又是做噩夢滾下床。久正先把又又抱上床,見又又的表情痛苦,久正好心疼。今天她為了救那個小嬰兒,已經身心疲憊。
久正為又又擦去臉上的淚水,為她蓋好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由於還有一些工作需要善後,而且時間還早,久正沒有上床睡意思。他在房內打電話,做一些聯繫的工作。久正擔心又又會發噩夢,又不小心滾下床,他邊講電話,邊留意又又的一舉一動。一直到工作處理完,都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
久正見又又還在睡,他煮了個麵,吃飽後,便抱著又又睡。不曉得又又是不是淋過雨,身體特別冷。久正只能用自己的體溫,讓又又的身體暖和。又又感覺到久正的擁抱,她緊緊的將久正抱著。之前明澤有提起,又又在完成工作以後,不管是發現尸塊,或是修復遺體後,她睡眠的時間變長的事。她還真的睡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隔天,久正睡醒了,她都還沒醒。
久正不想打擾又又,他見時間不早,便上班去。又又睡到十點多才起床,起床以後,才知道原來已經這麼遲了。又又回過神來,她突然想到昨天的小嬰兒。她立刻打電話給久正,問他昨天的小嬰兒怎麼樣了。久正知道又又很擔心,但是他不想騙她。久正告訴又又,發現嬰兒的時候,嬰兒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又又得知以後,聲淚俱下。她說,她昨天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久正。第一時間通知久正的話,也許,就能救回嬰兒一命。久正說,這不關又又的事,要她別自責。他說,嬰兒是一個早產嬰,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跟又又提早通知或遲通知,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要又又別哭。雖然久正是這麼說,但是一個小生命就此失去,又又還是覺得好難過。
久正本來打算回去接又又一起午餐,可是又又說,自己還想休息。其實,又又是不想妨礙久正工作。加上昨天淋了雨,又又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去。但是她沒有告訴久正,她不舒服。又又起床以後,視線有些模糊,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櫃子前,從抽屜拿了藥吃,又跌跌撞撞的走回床,躺下繼續睡。又又覺得好冷,她拉了被單,從頭蓋腳,窩在被單裡哭泣。
聽到又又哭得那麼傷心,久正很不放心。德叔也很擔心又又,她昨天就是因為擔心那個嬰兒,才會跑回車禍現場,又冒著雨尋找嬰兒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嬰兒,又救不回,又又肯定很難過,德叔讓久正回去看看又又。久正回去途中,先買了午餐。回到家,見又又窩在被單裡,久正輕輕掀開,見她在哭,又發燒,他打算送又又去醫院。
又又還有意識,她說自己剛吃了藥,只要休息,不需要去醫院。久正知道又又冷,可是這樣蓋著被單,不能散熱。他拉了拉被單,至少要讓又又的頭露出來。久正問又又,餓不餓。又又搖搖頭,她說自己不餓,要久正回警局。久正說,又又現在在發燒,他不放心,他要留下來照顧又又。
又又難過,她帶著無奈的語氣說,有像她這樣的女朋友,很累,她要久正別管她。久正聽了很生氣,他問又又,什麼叫做這樣的女朋友,什麼別管她,什麼叫做累。又又很想說,要久正和她分手,可是,她說不出口。她側過身體,背對著久正,不停的流淚。一直讓久正放下工作回來照顧她,她非常過意不去。
久正知道又又現在的心情,當他們知道嬰兒已經死去,他們何嘗不難過。重點是,小寶寶一出生,就已經是個死嬰。久正輕輕拍拍又又的背,這是目前他能給又又的安慰。在藥效發作以後,又又便睡著。久正見她出了這麼多汗,便拿了一條濕毛巾給她擦一擦,然後又摸摸她的額頭,看她退燒了沒。
又又在睡的時候,久正像前一天一樣,看一些文件,打電話聯絡德叔。他一個轉身,便見到又又側翻,差點就滾下床。還好久正眼明手快,一下便把她接住,然後把她抱上床讓她繼續睡。久正望著又又,最近她做噩夢的次數,好像變密集了,久正不敢想象,如果她身邊沒有人,那該如何是好。
在又又睡覺的時候,久正煮了一些粥。他發現又又廚房的餐具,好像變少了。久正看了看櫃子,餐具擺放的位置,心想,餐具是原本就這麼少,還是越來越少。按理說,又又這麼喜歡烹飪,她的廚具應該不止這麼少。由於擔心又又,久正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煮好粥以後,便回到又又身邊。
又又一直睡到傍晚才起床,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久正瞪著她。久正見她醒了,雖然他還在生氣,但是他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又又的額頭,看她燒退了沒。久正見又又燒退了,便盛了一碗粥給她,要她馬上吃。看久正樣子,就知道他很生氣,又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趕緊把粥吃下。
久正見又又把粥吃完,便拿了紙巾給她擦擦嘴。又又想低下頭,久正用雙手托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久正嚴肅的臉,讓又又不敢正視他。久正要又又看著他,別逃避他的眼神。又又稍稍的把焦點放在久正的眼睛。久正見又又看著他,他才把手放下。久正對又又說,以後不准再說累,再說不要管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久正說完,便摸了摸又又的頭,對她說,在他眼裡,照顧又又一點都不累。聽久正這麼說,又又又想落淚,但是在又又掉淚之前,久正先給她鎮定劑。久正快速的往又又嘴唇上一吻,再吻。又又都還反應不來,便被久正摟在懷裡,親吻了。這個晚上,他們坐在床上,聊了很多。久正知道又又在父母去世以後,就不能正常上學,可是,他覺得這不是導致她不能聽久正分享,他在學生時代的故事。
久正還說,不希望又又做鴕鳥,在不能面對問題的時候,就把頭埋起來。他問又又,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把頭埋起來,難道再一次把頭抬起來,問題會消失嗎?久正覺得又又小叔一家,因為太愛又又,所以太保護她,一直避開一些,他們覺得敏感的話題,反而讓又又越來越逃避現實。小叔一家是怎麼對又又,又又怎麼會不知道。也許,就像久正說的那樣,處處維護她,導致她越走越遠。
他們聊了上回去坐纜車的事,久正說,下回不給又又鎮定劑,要又又好好欣賞美麗的風景。說到久正的鎮定劑,又又害羞的笑起來,她說久正簡直就是胡來。久正不承認那是胡來,他說是非常有效的藥,然後問又又要不要再試試,然後抱著又又,和她額頭貼著額頭,嬉鬧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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