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11|閱讀時間 ‧ 約 14 分鐘

【小說特輯】生命主導之轉淚點-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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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二十集:彼此的安慰 是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警局的師兄打電話給久正,他告訴久正,又又父母遇害的案件,是當年久正父親的門徒負責。他收了兇嫌的錢,把兇嫌放走。兇嫌潛逃到外國,換了名字生活了十多年,也成立了公司。前一陣子,這個人好像利用了新的身份回國。久正要師兄幫他查一下,這個人跟「凱撒」的對手「婕西」,是不是有關係。
久正回了家一趟,他需要收拾自己的行李和文件。父親剛好在客廳,父親問他,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叫林又又的女生,走得很近。久正表示,自己和又又在戀愛。得知兒子和這個女生戀愛,父親感到很驚訝。他說,警界謠傳,警方是在又又的幫助下,才破了好幾起駭人的案件。父親問久正,他是在靠這個女生破案嗎?是不是因為想破案,才和這個女生在一起?
久正笑說,原來父親是這樣看他在辦案。在他的眼裡,自己的兒子,就這麼一點用也沒有。父親表示,他只是希望久正在工作上,小心謹慎,免得被人抓住把柄。由於久正有一個當局長的父親,想陷害和嫉妒他的人,多得很。父親很生氣的說,像久正這種,不願意攀關係,不願意討好上司,想靠一步一腳印升值的人,簡直天方夜譚。
父親表示,不希望久正毀了自己的前途。久正表示,他就是不喜歡父親這一套,請父親不要拿他和他相比。說到升值,久正說自己比不上父親。他問父親,當年是不是為了升值,而包庇下屬,沒有照實呈報「凱撒」創辦人夫妻遇害一案。久正說,那一年,父親剛好要升局長,是不是擔心影響升值,才那麼做。
由於他們是在客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母親聽到久正用很不客氣的語氣和父親說話,便開了口責備久正。久正要父母不要管他的事,他說自己至少是堂堂正正。父親望著妻子,對她說,她的兒子,也就是久正,認識了一個,據說是可以見到鬼的女生,而且還是個遺體修復師。局裡的人都說,久正是因為這個女生,才破了不少大案。
母親聽到老公這麼說,簡直是嚇壞了。她問久正,是不是因為認識了這個女生,才和書琪分手,怎麼放著書琪這麼優秀的女生不要,去找一個會見到鬼的女生。久正很生氣,帶著不耐煩的語氣對母親說,事實上,不是她想的那樣。他說,他要和誰過下半輩子,是他的事。久正說完,便上了樓收拾東西,收拾好了便前往醫院。
久正出門以後,久正的母親從父親那裡,了解更多,兒子目前戀愛的對象,也就是又又撲朔迷離的背景。久正母親完全不能接受,像又又這樣的女生,她簡直快氣瘋了。她到久正的臥室,想從他的臥室尋找一些蛛絲馬跡,讓她發現久正的桌上,有幾張來自醫院便利店和餐廳的發票。
久正的母親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多醫院的發票。久正的父親在警界服務了這麼多年,所以,久正的母親也認識不少久正父親的下屬。母親覺得發票很可疑,便打電話叫老公的下屬請他們幫忙查一下。後來發現是又又住在醫院內。母親還確認了,這個住院的女生,就是和自己兒子交往的林又又。
久正回到醫院的時候,又又剛吃了藥,在睡覺。詩文見又又在睡,自己也躺在沙發上睡著,所以久正從外面進去,除了保鏢知道以外,房內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察覺。久正也蠻懊惱的,讓兩個女生,就這樣留在醫院,到底安不安全。久正走到病床旁,見又又在熟睡,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又又正好醒過來,見到久正在自己面前,她高興的舉起手抱著久正,然後往久正的嘴唇親吻。久正見又又露出笑容,也很開心,他響應又又的親吻。可是兩個人在親熱的時候,完全無視在一旁睡覺的詩文。詩文見有人經過身邊,便醒了過來,結果見到兩個人這麼癡纏,也不知道應該繼續裝睡,還是起來大喊一聲,叫他們夠了,請顧及單身人士的感受。
久正把這兩天,沒有親到的,都一次過給親了。之後,他掀起又又額頭前的頭髮,看了看她的傷口,問她還痛不痛。又又說醫生有給吃止痛藥,所以不痛。久正問又又,剛才午睡的時候,有沒有滾下床。又又表示,也許是醫生開的藥很強,她睡得沉,沒有滾下床。他又問又又,那麼眼睛有沒有又突然看不見。
在一旁的詩文,聽到他們的對話,真的受不了了。她馬上開口說,叫他們別那麼癡纏,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了。見詩文一臉嫉妒,久正和又又都笑了起來,也不覺得尷尬。又又想到自己要住院治療,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久正每天見面,所以非常珍惜現在僅有的時間。因為這個原因,又又可以連羞恥都沒有。詩文說她出去透透氣,把病房留給他們。
關於久正剛才問又又,眼睛的問題,又又拿了簿子給久正看,她記錄了今天自己視線模糊的次數和時間。久正看了看,覺得次數好像頻密了。又又也這麼覺得,她說,早上她有和堂姐去見醫生。久正趕緊問,醫生怎麼說。又又遲疑了一下,她遲疑,不是因為不想告訴久正,她會考慮到美國醫治眼睛,而是不捨得離開久正。
又又說,醫生建議她到美國醫治。久正覺得,專業的事,應該讓專業的人士處理,如果醫生覺得到美國能得到更好的治療,他也讚成。可是,見又又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這樣。久正問又又,到美國治療,是有什麼問題。又又點點頭,繼續說,至今,醫生還找不到她視力退化的原因,所以治療的成功率不詳。而且需要治療多久,也不能確定。
又又表示,黃醫生已經把她的檢查報告發給美國的醫生看。這幾天,他看了,有結果以後會第一時間通知又又。久正讓又又靠在自己胸前,他從又又的身後抱著她,然後說,目前,結果還沒出來,不能評估病情的好壞。先等消息了,他們才做決定。又又也這麼覺得。久正要她放鬆心情,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又又點點頭。
久正說今晚他會留下來陪又又,明天一早才開車回去警局上班,下班了才到醫院陪又又。可是又又覺得,這樣的話久正會很累。平時他週末回來,都是隔一天才回去。久正說他以前也是這樣每天來回,其實習慣了。接近晚餐的時候,又又表示不想到醫院餐廳吃,她想安靜的在病房,和堂姐兩個人吃飯。她讓久正找同學聚一聚,晚上才過來陪她。久正想說,自己有事情和志文,還有明澤談,便約了他們晚餐。
其實,又又是刻意支開久正,不和他用餐。詩文把餐點放在小茶几上,然後攙扶又又到沙發上坐。在詩文攙扶又又的時候,發現又又握著她的力道,非常用力。又又坐下以後,眼神恍惚,也沒有用餐。詩文問她,怎麼不吃。又又一手一直握著久正送給她的項鏈吊墜,眼淚瞬間滑落,她告訴堂姐,她看不見。
聽又又說她看不見,詩文被嚇到,她捂著嘴巴問又又,什麼時候看不見的。又又微微顫抖的說,久正出去之前,她就看不見了。詩文趕緊抱著又又,她說不怕,有她身邊。又又沒有放聲大哭,只是頻頻落淚。詩文見又又的眼淚流不停,趕緊為她擦去淚水。詩文見時間不早,擔心又又會餓,她拿著餐點對又又說,她餵她吃。
久正原本約了志文和明澤在外頭的餐廳晚餐,離開醫院以後,他才發現錢包忘了拿,又折返。剛好走進病房,見到詩文邊流淚邊餵又又吃飯,病房內,瀰漫著微微的啜泣。而又又完全沒有發現他,詩文則看著久正,一臉難過,不知所措。久正這才明白,為什麼又又要支開他,要他約朋友晚餐。
發現又又看不見,久正很揪心,他的眼淚也速度落下。為了不讓他擔心,又又又選擇自己扛下自己的問題。久正好難過,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難過,他是又又的後盾。久正把食指擺在嘴唇上,要詩文別出聲。他強忍眼淚,慢慢的走到又又面前,要詩文站起,讓他取代詩文,餵又又吃飯。
為了不讓鞋子發出的聲音,讓又又發現,詩文站起來以後,脫掉腳下的鞋子,快速的走出病房。她走出病房以後,坐在房外的椅子上,泣不成聲。可是,擔心自己哭泣的聲音,會讓在病房內的又又聽見,她不斷的壓抑自己,降低自己的哭聲。又又本來就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這麼美麗的眼睛,怎麼可以看不見。
在病房內,又又緊緊的握著項鏈的吊墜,她的眼淚一直往下一滴、一滴的落下。久正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餵又又吃飯,發現又又嘴邊有殘留的飯,他輕輕的為她擦去。像又又現在的心情,她也實在吃不下,所以只吃了一半。久正在繼續餵她的時候,她抓住了久正的手,然後問他,怎麼回來了。
原來,又又早就發現,餵她吃飯的人,已經從詩文,變成久正。久正放下手中的湯匙,握著又又的手,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被發現了!又又不敢讓久正見到她難過的臉,所以她趕緊收拾心情,重返笑意。可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頻頻落下。久正輕輕的為她擦拭眼淚,然後對她說,想哭就哭吧!久正說完,便將又又摟進懷裡,讓她盡情的哭。
又又毫不猶豫,放聲大哭。這次看不見,是時間最長的一次,而且幾乎完全看不見。又又邊哭邊說,她擔心忘記大家的樣子。久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然後說,怎麼可能會忘記。詩文聽見病房內,又又的哭聲,她更是哭得停不下來。由於志文和久正約好在餐廳,可是卻不見久正出現,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接,便打給詩文。
可是當詩文接起電話的時候,卻哭得說不出話。志文和明澤覺得應該是又又出了什麼事,趕緊往醫院跑。抵達醫院以後,見詩文坐在病房外泣不成聲,想往病房走,卻被詩文阻止。而房內,也傳來又又的哭泣,志文和明澤心急如焚,卻沒有人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詩文整頓了心情,才對他們說,又又好像完全看不見了。
聽到詩文怎麼說,志文和明澤,簡直是崩潰了!之前不是說,只是視線模糊,怎麼會一下子,就說完全看不見。志文問詩文,現在病房內,是久正在陪著又又,還是又又一個人。詩文說,久正在裡面,本來她在裡面餵又又吃飯,後來久正折返,發現又又完全看不見,便取代她餵又又吃飯。志文忍不住,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但是他們都沒有進去,只是站在房門外。
在病房內,久正見又又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便握著又又的手,安慰她。久正說,他不能體會又又現在看不見的心情,但是,他知道,又又這麼難過,肯定會影響病情。先不說又又難過,會讓大家心裡難受。他們不能這麼自私,要又又強忍淚水。他並不是想阻止又又哭泣,只是想讓又又知道,這樣難過,萬一加劇了病情,那該怎麼辦。
久正撥了撥又又的頭髮,再一次擦拭她臉上的淚水,輕輕的在又又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久正問又又,還記得上次他曾經說過,家人,是可以一起分擔歡笑和傷心的對象。又又微微的點點頭。他問又又,難道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只能開懷大笑,而不允許放聲大哭。又又底下頭,不敢出聲。
久正說,如果,他們當中,其中一個出了狀況,又又會希望,他們也像又又現在這樣,隱瞞大家。或以後,他們當中,有人遇到難過的事,難道又又要他們只說開心的事,而不讓他們分享自己的傷心。又又趕緊搖搖頭,她說當然不希望。久正又說,他希望又又也用這樣的心態,站在他們的立場,為他們想。
又又表示,她明白久正的話,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久正輕輕的捏了捏又又的鼻子,然後說,每次發生狀況,都第一時間想做鴕鳥,他問又又,是不是想當鴕鳥公主。又又忍不住笑了,說自己能不能當比較高貴的鳥。她表示,她沒有說鴕鳥不好,不過,可以的話,她想當身上有鮮艷顏色的鳥類。
聽了又又的回復,久正笑了笑說,給她當鸚鵡,紅色的鸚鵡,顏色夠鮮艷了吧!又又笑著說,紅色的鸚鵡不錯,可以接受。見又又重拾歡笑,久正這才放心,他把又又臉上殘留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擦去,然後對又又說,要又又好好的記得他剛才說的話。又又點了點頭。久正往又又的嘴唇上,又親吻了一下,說這是獎勵。
這個時候,在病房外的志文和明澤也跑了進來,說他們也要獎勵。大家都擠到久正面前,雖然又又看不到,但是又又聽到他們的歡笑聲,她也笑了起來。詩文坐到又又身邊,在又又耳邊說,這種獎勵她不稀罕,等她找到自己的Mr Right,由他來給。又又知道,大家是在鬧著玩,所以沒有生氣,反而感到很開心。
這個晚上,他們在又又病房聊「凱撒」對手「婕西」的事。又又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她覺得,至少她有和大家一起參與這個課題。久正說,他不想隱瞞又又,他說當年殺害她父母的兇嫌,之所以會抓不到,是因為父親的門徒收了賄金,放了人。而那年,父親正好要升局長,他擔心爆出門徒收賄的事,影響他升值,所以選擇包庇下屬。
因為這件事情,令他很愧疚,他向又又、志文和詩文道歉。志文、詩文和明澤很生氣,但是不是生久正的氣,因為不是久正的錯。他們只是不斷的指責久正的父親。又又叫大家靜一靜,她問久正,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久正說,這幾天才知道的,早上回家的時候,和父親證實了。又又又問,他和父親吵架了。久正說小爭執,沒什麼。
又又緊張的問久正,現在心情是不是很不好,她看不見,不知道久正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詩文真的無言,她說又又是受害者,這個時候,還關心久正的心情。又又要堂姐別這麼說,她說久正跟父親的關係本來就不好,現在知道父親做了這樣的事,心情肯定很難過。她不希望久正和家人的關係不好。
又又語帶哽咽的說,雖然久正常勸她,又一堆大道理的,但是她知道久正有個當局長的爸爸,他沒有因此開心,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他身邊有很多看他不順眼,想陷害他的人,現在又得知父親做了這樣的事,肯定難受。讓又又在這個時候,還為自己擔心,久正更是愧疚。
久正拍了拍又又的手,說他沒事,要又又放心。
又又要大家承諾,不能因為這件事責備久正。那是他父親犯下的錯,跟久正一點關係也沒有。志文說,現在是怎樣,又又有了男朋友,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由於志文的樣子很滑稽,語氣也妒忌到不行,讓明澤和詩文一直笑。當然,又又也感受到,她也笑了起來。又一陣子嬉鬧,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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