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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十九集:守護心愛的人
久正讓又又好好的坐著,讓他出去和小叔一家說明,然後讓他們去請醫生給又又做檢查,看看是那裡出了狀況。又又點點頭。久正出去之前,要又又不准再哭。又又收拾了一下心情,用力的點點頭。久正讓又又乖乖坐在病床等,便出了去。久正出去以後,輕輕的把病房房門關上。小叔見到久正出來,趕緊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久正把又又視力模糊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跟又又的小叔、志文和詩文說明。他知道他們會很難過,可是又又知道他們難過,她也會跟著難過。為了不讓又又傷心,久正希望,大家別再問,關於她視力模糊的問題。再問她一次,只會讓她再受傷一次。久正表示,現在需要做的,是安排又又做檢查,安排醫務人員或是家人,留守在她的身邊,而且必須是二十四小時。
久正補充,又又做噩夢滾下床的惡習,這十多年來,都沒有改善,而且越來越嚴重。他坦言,在和又又交往的這段日子,都是他陪又又睡,才令又又減少了做噩夢的次數。所以,晚上一定要安排人陪又又睡。即使不是睡在一起,也要有人握著她的手,讓她覺得有安全感,她才不會做噩夢。
雖然,聽到久正說,他每晚陪又又睡,令他們覺得很不舒服。但是,確實這段日子,有他陪著又又,讓又又開心了不少。詩文聽久正這一說,忍不住啜泣,蹲在地上哭。她說,到底過去這十多年,又又是在受什麼折磨,她怎麼都不告訴家人她的問題。小叔捂著臉,不斷的搖頭。志文面對著墻壁,落下不少男兒淚。
久正對詩文說,又又選擇不說,就是因為擔心看到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過去他們為了保護又又,讓又又一直不敢在他們面前做自己。接下來,在面對又又的時候,希望大家能克制自己。久正表示,他出來很久了,相信又又非常擔心他們。久正要大家收拾心情,和又又一起打這場仗。又又小叔表示,他去找又又的主治醫生,把又又病情給說一下。
詩文表示,見到又又承受這麼多痛苦,她沒有辦法面對,她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志文完全明白,他讓詩文到醫院天台吹吹風,讓心情平復了,才來見又又。久正和志文進了病房,志文走到又又面前,摸了摸又又的頭,對她笑了笑。又又強忍淚水,問堂哥,是不是都知道了。志文握著又又手,點點頭。
又又問堂姐在那裡。志文告訴她,給詩文一點時間消化。又又低下頭,眼淚速度落下。久正見狀,趕緊走到她身邊對她說,不能再哭。這個時候,詩文整理好了心情,回到病房。她見到又又,趕緊抱抱她。她沒有哭,忍著不讓眼淚落下,而是笑了笑的對又又說,他們一起打這場仗,要她快點好起來。
又又見到堂姐展示笑容,雖然是勉強的,自己也把微笑顯露出來。在一旁的久正,反而非常嚴肅,他坐到又又面前,要又又和他約法三章。又又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他要約什麼法。久正要又又遵守五件事,他說,在看不見或是那裡不舒服的時候,要第一時間匯報。接下來是不准她輕易落淚,不能自責。還有他送她的吊墜項鏈,不能離身。
久正說,最後一件事,是希望又又能做回自己。他說又又本來就不是鴕鳥,第一次見到又又的時候,她的眼神是充滿著驕傲和自信。久正撥了撥又又的頭髮,心疼的對又又說,讓他在看看,以前又又霸氣的樣子,那個,才是真正的她。又又明白久正的苦心,她好想哭,可是久正不給。她整理了心情,答應久正的要求。
見又又答應他,久正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在一旁的志文終於受不了,開了口。他說雖然這個畫面很感動,可是他希望久正和又又,顧慮一下他和詩文的感受。怎麼說,他們現在沒有愛情的滋潤,看了很難受。詩文也開了口,她說久正總是無視他們的存在,怎麼說,他們是又又的哥哥和姐姐,在長輩面前,沒大沒小。
聽到堂哥和堂姐這麼說,又又害羞的,把臉靠在久正的胸膛。志文說,他沒臉看,他要出去透透氣。詩文叫哥哥等她,她說她也受不了了。又又見他們出去了,才把頭抬起來,她對久正說,幹嘛在堂哥和堂姐面前,說那麼煽情的話,讓她好害羞。久正摸了摸又又的臉,他對又又說,一定要健康、快樂。又又點點頭。久正慢慢的,往又又的嘴唇上親吻。
志文和詩文走出病房以後,便到醫院的天台。志文說,久正老是在他們面前說一堆他們聽不懂的話,什麼鴕鳥、霸氣的。詩文也這麼覺得。不過見他們感情這麼好,也算是好事一樁。志文表示,要久正承擔又又所有的痛,也很為難他。久正的感受,他們要顧慮,也要給他加油一下。詩文點點頭,非常認同。
這個時候,久正在群組發了個訊息,要志文把明澤叫到醫院,因為又又的事,他表示需要開個會。志文看到訊息,表示讚成,也馬上聯絡明澤,把他叫到醫院。接到志文的電話,明澤馬上把工作交代了,飛奔到醫院。師父滾下樓的事,他有聽說,他本來打算下班後到醫院看師父。
久正趁醫生給又又做檢查的時候,便到天台和大家集合。久正表示,有些事情他需要和大家說,但是在又又面前,不方便。他知道明澤跟在又又身邊很多年,想從明澤那裡確定一些事情。他問明澤,又又每次在什麼情況下見到支離破碎的尸體。明澤說,師父都是讓他載到指定的地點。師父發現尸塊以後,會讓他知道,他在通知相關的人士。
其實久正是想確認,明澤有沒有見過又又的眼睛變色。他問明澤,在又又尋找尸塊的時候,他沒有發現又又有什麼異樣,比方說眼睛的。明澤想了想說,平時師父找尸塊的時候,都是戴著墨鏡,所以看不到眼睛。久正猶豫了一下。志文見久正這個樣子,便問他是有什麼不能透露,還是要問。
久正掙扎了一下說,又又在見到靈魂的時候,一隻眼睛會變色。聽久正這麼說,明澤、志文和詩文都嚇了一大跳,志文問明澤,難道他沒有見過。明澤說,他跟在師父身邊四年多,從來沒有見過。明澤問久正,怎麼會知道,又又眼睛變色的事。久正說,就是這麼巧,讓他看到。不過,現在不是追究,他為什麼會看到又又眼睛變色的事。
久正表示,看又又目前的狀況,短期內不可能出院,即使出院以後,應該會住在小叔家。醫院是最容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在又又住院期間,千萬不能讓她亂走。即使是出院以後,帶又又出去的時候,一定要為她預備墨鏡,要避開任何導致尸體支離破碎的命案現場。久正想讓大家知道,又又眼睛會變色的問題,是擔心大家,若真的被大家遇到,別被嚇壞。
因為眼睛變色的問題,讓又又覺得自己像怪物,所以她一直不想讓人看到,也不想讓人知道。久正補充,現在又又的視力退化,他不確認,又又的眼睛是否還能見到靈魂,見到以後,又是否會變色。他也不清楚,又又眼睛變色的問題,是不是主導她視力退化的原因。明澤是當下,才知道師父視力退化的事,他真的難以置信,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師父身上。
還好,大家都是疼愛又又的,雖然他們表示,沒有見過又又的眼睛變色,也不曉得變色以後的眼睛有多麼可怕,但是他們會配合久正提出來的要求。另外,就是他送給又又的吊墜項鏈,那是一個追蹤器,不管誰照顧又又,都一定要確保追蹤器二十四小時,在她身邊。詩文問久正,為什麼要在又又身邊,放一個追蹤器,又又是否知道那條項鏈是一個追蹤器。
久正說,又又知道那條項鏈是一個追蹤器,是他特地為又又準備的。久正表示,追蹤器要按下按鍵,才會啟動,不會二十四小時發送訊息,所以請他們放心,他不是跟蹤狂。他問志文,還記得上回問他,關於又又父母遇害的案件。志文說,久正不是已經問過他的父親。久正說自己追查發現了一些線索,兇嫌一直抓不到,他覺得是警局有人被賄賂。
而最近,久正一直覺得兇嫌就在又又,或是他們身邊。他擔心又又有危險,所以特地訂製了一直追蹤器送給又又。說到這件事,志文聯想到,最近有一家公司,不斷的追殺「凱撒」。他們查了很久,都不知道這家公司幕後的老闆是誰。志文表示,公司和公司之前,有競爭是正常的,但是像這樣針對性的追殺,根本就是想置對手於死地。
聽志文這麼一說,久正要志文把對方的資料發給他,他要好好的查一查。詩文問久正,有沒有相熟的保安公司,她想請保鏢保護又又。志文讚成,他說既然知道又又有可能有危險,不能視而不見。久正也讚成,他說,又又目前在醫院,即使出院以後,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又又。
不只是他,在這裡的人,都要工作,所以請保鏢補助他們的不足是對的。在他還沒有查清楚之前,至少他們可以這樣做。由於久正是警察,大家都相信他的專業,便讓他全權處理又又的事。目前他們需要分配工作,在又又住院這段期間,他們四個人,至少要有一個,能留在又又身邊。
明澤怎麼樣也是打工的,他不能說自己要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還好他是親信,有特別的權利。他們分配好工作以後,久正便聯絡開保安公司的朋友,然後安排他和志文見面。由於久正覺得事態嚴重,他在很短的時間,便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不過,詩文有顧慮,她說他們這樣的安排,不曉得又又會不會反對。
久正說,他會親自跟又又說。他表示,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的直覺錯誤,也不願意又又受傷。久正叫志文把明澤加進他們的群組,讓他也能夠在第一時間掌握又又的消息。事情處理好了,他們便回到病房。志文告訴父親他們的計劃,父親覺得這樣的安排很恰當。又又做了檢查,回到病房,見到門外站了保鏢,便問志文是怎麼了。志文說,讓又又問久正。
又又好奇,久正什麼時候,和小叔一家的關係這麼好,她看著久正。久正坐到又又面前,握著她的手對她說,上回不是告訴又又,他在查殺害又又父母的嫌犯。久正擔心又又的安全,所以和大家商量了,決定安排保鏢駐守在病房外。他說這是暫時的,讓又又不要自責,也沒得反對,這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又又聽懂久正的話,她點了點頭。
久正摸了摸又又的頭,然後說,在又又住院這段期間,他們會輪流來陪又又。又又想說,她不需要人陪,這樣大家會很累。久正看著又又,沒有開口。又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所以趕緊閉嘴,把視線轉移到別處。久正對付又又的方法,越來越令大家大開眼界,歎為觀止。原來連不需要開口,也能制服又又。
這天,他們一起在醫院的餐廳吃晚餐。又又又瞬間看不見,在她想拿杯子,伸出手以後,她不能確認杯子的位置,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大家突然很緊張,久正馬上把食指豎起來擺在嘴唇上,要大家冷靜。他握著又又的手,然後把杯子遞到她的手上。又又很害怕,她握著杯子,一時之間,不曉得應該有什麼反應。
過了一會兒,她的視線漸漸清晰以後,她才拿著杯子喝了水。當時,又又的手不斷的在抖動。久正見她喝了水,便接過她手上的杯子,讓她繼續吃飯。見又又這樣,要大家裝沒事,根本不可能。但是大家不想又又擔心,還是開開心心的把飯吃完。說到自責,久正應該比誰更責備自己,他和又又朝夕相處,卻沒有發現又又看不見的問題。
晚餐後,久正讓大家回去,今晚他留下來照顧又又。又又回到病房,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話也沒說。久正沒有勉強她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靜靜的待在她身邊。明澤一走出醫院,便痛哭失聲,見到師父這個樣子,他好心疼。其實大家都心疼,但是要在又又面前,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太難了!
經過一夜的沉澱,又又的心情好了許多。又又意識到,身邊疼愛她的人很多,視力的問題,要盡快醫治。早上,詩文到醫院,久正見有詩文陪又又,他打算出去辦點事。詩文要久正放心出去,她會陪又又。離開前,久正像哄小朋友那樣,叫又又要乖乖待著,他很快會回來,然後還親吻了又又一下,才依依不捨的走出病房。
見到他們感情這麼好,詩文好羨慕,希望又又趕快好起來。詩文見久正出去以後,趕緊坐到病床上,她用一雙羨慕的眼睛,看著又又。又又問堂姐是怎麼了,好像發花癡那樣。詩文說,久正真的很愛她,她也想交一個這麼愛她的男朋友。這一點,又又非常認同,也知道。可是,對又又來說,久正的愛,是一種負擔。她知道因為自己,久正也背負了不少責任。
又又說,她想見醫生,想了解自己目前的狀況。詩文表示,現在就安排。詩文聯絡了黃醫生,馬上到他辦公室。又又下床的時候,感覺全身痠痛,表情有些痛苦。詩文見到又又這樣的表情,嚇了一跳,還以為她那裡不舒服。又又要堂姐別緊張,她昨天這麼滾下樓, 當然全身痛。詩文看了看又又的手,好多淤青,還有一些傷口。她說,這女生的皮膚很重要,又又跌成這樣,是該怎麼辦才好。
見堂姐怎麼緊張,樣子又這麼可愛,讓又又不停的笑。詩文見又又笑了,覺得自己表情滑稽一點也沒關係。詩文扶又又到黃醫院的辦公室,關於又又的眼睛,黃醫生的建議是,最好到美國醫治。他說他已經把又又的病歷,發給在美國的眼科醫生,他是黃醫生的朋友,也是治療眼睛的專科醫生。對方看了,這幾天會回復他,他會第一時間讓又又知道結果。
又又想知道,如果到美國醫治的話,成功率是多少,治療時間會是多長。黃醫生說,這一點說不准。由於又又的狀況比較特別,到了美國,需要深入檢查,找出問題所在。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沒有醫生可以告訴又又,要用什麼方法治療,自然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也因為這個原因,也許治療的時間需要比較長。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又又會選擇留在國內醫治。對又又而言,到國美治療,也許需要離開心愛的人一段日子。但是盡快將眼睛治好,別讓身邊的人擔心,是她的首選。又又表示,黃醫生的建議,她會考慮。前提是,先等黃醫生在美國的醫生朋友的回復。黃醫生說,有了結果第一時間讓又又知道,若真的打算到美國醫治,他也會盡快安排。
到美國醫治,還有好多手續需要辦,需要安排看護,不是說明天要出發,就出發。堂姐想到,又又不敢搭飛機,需要坐這麼多個小時的飛機,她是否能克服這個困難。黃醫生的表示,如果又又真的不能克服這個問題,只能開藥給又又,讓她上機後入睡。關於搭飛機的事,又又反而有不同的看法。她覺得,由於看不見的緣故,搞不好這懼高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醫生覺得有這個可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