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07從一萬一千八百八十七公尺看到的太平洋,應該會是近期內見到最後的海了,我從來沒有預計要離開海這麼遠又這麼久,即便是在台灣最深的山裡,站上峰頂必然看得見東或西側的海面,想著海,有好多好多回憶。到了三十這年紀,稍稍能減少「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標籤了吧,只因為十幾二十多歲的歲月已刻上......傷痕?無論有誰看見又有誰了解,過去的一切為未來人生的出發點,你說「不要遺忘也不想那些曾經」,而我還不那麼了解如何做到。
台南的黃金海岸鋪滿了黑沙,為什麼有這名字呢?至少在我還只有現在的膝蓋高時,趴在挖好卻隨時會被海浪磨平的沙堆旁,夕陽中的那片海的確閃耀著一片金光。而觀夕平台後那一對紅綠燈塔,我從未親眼見其引領過哪艘船,但也許我就是那未曾被看見的船舟之一吧,那是離開家鄉前的夏天,帶著青春回憶的背景。
儘管只有三個月,但是蘭嶼的海是時間泡最長也看最深的。面對如此富饒的海,言語或文字的讚嘆也僅止於表面,想像腳下的無邊無際,該如何去理解她,又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被接受呢?
而待過蘭嶼後才明白龍洞的海較適合遠觀,在海面上一心想爬高,然後就可以看得很遠很遠。海的氣味乘著風來,彈過海面的陽光更加刺眼,看著、聽著、感覺著,時間可以為此刻暫停嗎?只要進入那一瞬間,意識似乎也不存在了,但那只會有那麼一瞬......
最近才想起來為什麼想去潛水,很大一部份是因為Issac的一番話,雖然只是旅程中一位同行一週萍水相逢的人,我見過他談論海洋時眼中的光芒,為此我希望能夠見其所見,視其所視。我也曾經試著去瞭解宗教信仰的光,但是我沒那種天賦,或者是我被自以為的科學洗腦而不自知,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有點幼稚,但無論如何我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