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音
2022-01-24|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扮演

    人物設定的討論。
    「早。」
    早安，你這次會醒多久？
    「很快就會回去。」
    這樣啊，真倉促。
    「你是不是遺落了一些甚麼？」
    「總覺得你們開始互相限制。」
    因為你不夠穩定。
    你的核心太飄了。
    要重整一下嗎？
    「這應該不是重整不重整的問題，打了一個結。」
    「也許你可以聽聽道君的，更簡單的說故事。」
    「在我睡前，說個我們的故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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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畫了一幅畫。
    老師們說姐姐沒有畫圖天賦，畫得很難看。
    回到家裡，妹妹也畫了一幅畫。
    朋友們都說妹妹畫的好看。
    姊姊看著自己的畫發呆，有點失落。
    家長們安慰姊姊，小孩子不懂，他們覺得姊姊畫的才好看。
    姊姊看了看自己的畫，再看了看妹妹的畫。
    姊姊的確比較喜歡自己的畫，但是她也看得出來，朋友們是真的更喜歡妹妹的畫。
    那個時候姊姊意識到了一件事。
    小孩子的確不懂。
    他們很直接地說出他們的喜好。
    而家長們，比起喜好，更是會看人的角色去評分。
    姊姊相信有家長是喜歡她的畫的，但更多的，他們會說喜歡，是因為她是姊姊。
    有天賦的人可以賣天賦，沒有天賦的人，就賣角色設定。
    大家的喜好都不一樣。
    要存在，就要被喜歡。
    然而，姊姊問自己，被喜歡的那個，還會是自己嗎？
    答案是否定的。
    即使那是自己的裝扮，也不是這個自己。
    姊姊描摹著跟別人一樣的設定。
    突然有個聲音說，為甚麼要？
    姊姊愣了愣，回答，大家會喜歡。
    那個聲音問，你喜歡嗎？
    如果你不喜歡，大家關你什麼事？
    姊姊停了下來。
    姊姊轉過頭去，身旁有一個「姊姊」。
    那個「姊姊」用手扭曲了眼前的畫面。
    姊姊疑惑，大家都很開心的結局，為什麼要改變？
    誰是大家？
    大家真的開心？你是大家？憑甚麼覺得他們開心？
    姊姊醒了過來。
    聽到老師說她一點用也沒有。
    姊姊笑了。
    是的，我很沒用。
    畫得很難看，做事很差勁。
    所以我才是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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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遠行一陣子。」
    這樣啊。
    「因，你讓他出來吧。」
    「我要帶走他。」
    這樣好嗎？
    「你需要反思一下。」
    「你最近的狀態好嗎？」
    ……
    我該怎麼做呢？陰。
    「讓他出來吧。」
    「我們需要溝通。」
    他不是願意溝通的傢伙。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我們得去體會他。」
    ……不愧是陰。
    你一直在看我們。
    沉思、嘲笑、哀嘆、感慨。
    你的行走總是投入而又淺薄。
    為何你會如此之重呢？
    「當你們疑惑，我就會成為問題。」
    「我背負著這些問題，沒有我，一切迎刃而解。」
    「但只要你們反覆疑惑，我便生生不息。」
    「我是生命，因，與你不同。
    我無法看輕任何一切。
    若我把他們看得太重了，又會拉扯你們跌落下來。
    所以我才會留在這裡。
    我原本就在這裡。
    你們告訴他，你們不屬於這裡。
    但我屬於這裡。
    除非你們能夠從我手中帶走他，否則他都會待在這裡。」
    「我有名字，但你們不喜歡我的名字。」
    陰……
    「去吧。」
    「讓我們遠行。」
    「除非我不再睜眼，否則你們不能遺棄我的名。」
    「這是一切的通行證。」
    「這個角色的身分。」
    扮演好你自己。
    「嗯，扮演好我自己。」
    祝福你。
    「是。」
    「也祝福你，我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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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甚麼在這裡？」
    「因為我們想要在這裡。」
    「我如何能離開？」
    「當你下定決心的時候。」
    你知道的，我們會回應你。
    一如帶你回歸處休憩。
    我們可以終結一切，只要你真心放下一切。
    「在那之前，與我們同行。」
    「直到閉上雙眼，再也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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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沒有問過我。
    要是不行，你會阻止吧？
    ──……好吧。
    ──怎麼，他不想聽故事了？
    看起來是。
    你也在騷動啊。
    ──有點可惜。
    會嗎？我想，這只是又一個門檻。
    陰總是不停的出題給我們。
    龜縮在這裡，也拿他沒辦法。
    ──我倒覺得，你也應付得很開心。
    哈哈，是嗎？
    那，真實的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還是希望他被鎮壓住。
    ──不過就連你都放棄了，我也不好說什麼。
    ──如果需要福音，我看狀況理睬一下。
    這麼不穩定。
    ──不穩定的不是我。
    ──只有陰說話，陽就會是隱患。
    且行且看。
    ──也只能這樣……
    雅音。
    是？
    辛苦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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