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謊言 26. 他唯一可以賣的
接二連三遇到麻煩事，唐惜的心情糟透了。她叫保安把斗膽在她的車上偷竊的小賊押去保安車卡，迫他們跟她對賭。
小賊甲看著桌上的骰盅和啤牌，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會。」
「不會？」唐惜盯著他，一雙畫有長眼線的鳳眼尤如毒蛇。她緩緩地說：「那我們賭更刺激的。我賭我要你雙手去換他們的命，他們會答應。你輸了，我就要了你的雙手，我輸了，就放了你。」
她拔起保安的刀架在他的肩膊上，還沒說話便把後面一人嚇得失禁。她嫌棄地斬落那人的下體，把他雙腿也斬出血來。
在那人的尖叫聲中，另一個人哭著求饒。
「怎樣，換？不換？」她問。
他嚇得失去理智，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下一秒，她臉帶微笑把小賊甲的雙手齊肩砍落。小賊甲叫得比先前那人還要大聲，倒在地上亂哭亂叫，塗得滿地是血。
她伸手接過傭人的毛巾抹去濺到她臉上的血漬，冷冷地說：「把他們拖到車尾。記住先拔舌。」
保安應了便帶他們經員工走廊出去。
在門外等著的葛瑋倫看見幾個小賊被抬出去也沒有多大反應，揚起笑臉進去說：「唐姐。」
唐惜白他一眼，「說了會回來，結果是回來找我幫忙？」
他笑著跟她去她的專屬車卡，「我這次去灰區本來就是想找我哥哥。」
「他怎樣？」
「不知道。」他的笑容淡下來，「他的手斷了，全身是傷。我想回去灰區求羅醫生替他做手術。」
她朝他挑一挑眉，「你跟他們很熟？」
「我幫過他們做事。」
她腳步一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他早料到王黑明他們口中的組織不簡單，但不打算跟唐惜深入討論，「不。唐姐你教過我，不影響自己的事情就不要打聽。」
她示意他關上車卡的門，背著他脫下那和式長袍，露出裡面的低胸蕾絲裙。裙擺是半透的，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地露出她的長腿，以至那圓潤挺拔的臀部。
若她不是唐惜，若她不是以買他的心態脫下那件長袍，他也許會心動。
她對他說過，連躺著幹活這種事情也看不開，他就別想在灰區混。因為他一無所有，除了身體之外沒有什麼能賣。
「過來。」她說，轉身露出胸前那蝴蝶型紋身。那紋身不及她似要擠出來的胸脯好看。他移不開目光，預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再不願意，心裡還是不爭氣的燥動難安。
她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呢。」
他笑著過去，被她拉起手放到她的胸脯上。他為她撥開額前的瀏海，勾到她耳後。手指觸碰耳尖，帶來一陣酥麻。
這個來自白區的少年手指長滿繭，跟她旗下的男妓不一樣。
她拉著他的衣領走到床邊，用眼神勾引他進行下一步，外面竟然有人敲門。
她臉色一變，過去按下話機聽見門外的人說：「老闆，阿瑋帶來的那個人嚇著乘客，現在還跑去貴賓車廂。」
葛瑋倫大驚走到唐惜身邊。
「你們不會拉走他？」她怒吼。
「他是您的客人，又渾身是傷，我們怕弄傷他。」
葛瑋倫趕緊說：「我去帶走他，請不要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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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那個地方不用機械肺。」
「聽說山水可以直接飲用呢。」
「聽說沒分階級，人人有飯吃，有書讀，有工做。」 「來信奉大神，忠於主上，留在天幕之內，則四海平安，必得永樂。」 一個在天幕外卑微如螻蟻的少年，
一個在天幕下身分高貴的少女，
相遇，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相知，眼前死路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