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章 童年時光

妳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深愛著妳

曾經，我以為妳也這麼定位我。

我最痛的不是妳不愛我，而是妳背叛我

並且，妳的背叛給予我毀滅性的痛

對妳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我為了妳入地獄，妳卻狠心不聞不問！

等我爬回來時，我會狠狠弄死妳……

雖然妳是我一生摯愛。

　　　　　　　　　　　　　　　——樊念凜

＝＝＝＝＝＝＝＝＝＝＝＝＝＝＝＝＝＝＝

19年前——

偏遠的山區，一座老舊的建築物，座落在某座山的山腰。

斑駁的圍牆上寫著「朝陽育幼院」，裡面傳來許多孩子的歡笑聲。

一個溫暖的週末午後，院中草皮上，擺著一張躺椅，慈祥的白髮奶奶拿著故事書，正在溫柔的念著故事，周圍有8個孩子坐在塑膠墊上仔細聆聽。

聽完了故事後，就是孩子們最期待的點心時間！

「今天要吃小飛機餅乾和豆漿唷！」院長奶奶溫和地說著。

8個可愛的孩子，聽到奶奶講起點心，立刻各自搬來屬於自己的小小塑膠桌椅，準備好自己的小塑膠碗跟塑膠杯，等待院長奶奶抓一人一把小飛機餅乾到碗裡，再等待奶奶倒豆漿。

奶奶為8個孩子都弄好點心後，笑呵呵地說道：「開動吧！」

孩子們立刻齊聲歡呼，並開始愉快的吃餅乾。

小飛機餅乾，對於一般家庭而言是微乎其微的支出，一般孩子一次就能自己吃掉一包這樣的餅乾——但對這些育幼院的孩子們來說，卻是每週期盼的小確幸。

「湘柔，妳夠吃嗎？」6歲的樊念凜，早熟的看著身旁同歲的尹湘柔，正吃餅乾吃得很開心，眼裡滿是寵溺的問她。

「夠啦，念凜妳自己趕快吃！」湘柔說著，嘴角還帶著餅乾屑，模樣十分可愛。

樊念凜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頭，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餅乾。

吃完點心後，因為今天週末，是孩子們最期待的時光！會有城市裡基督教會的愛心大哥哥大姐姐，開車兩小時到這偏遠山區來陪他們玩，並且帶著吉他來教他們彈吉他和唱詩歌，也帶著他們一起學禱告。

「湘柔，妳要不要一起學吉他呀？」樊念凜很努力地跟著他們學吉他，可是年紀太小了，按壓吉他弦的力道，始終不太夠，彈出來的音都不對了。

「不要，手會痛，我跟娜娜姐姐學口琴就好了。」尹湘柔看見念凜的指尖都壓紅了，感覺就很痛！

樊念凜覺得好笑的看著尹湘柔，她一直都很害怕痛，要打預防針時，她也是哭得最大聲的，念凜就會偷塞私藏的糖果給她。

「沒關係，等長大以後我教妳彈。」念凜笑著回應她。

湘柔傻楞楞地看她，猶豫的說道：「如果長大以後壓弦不痛的話，妳再教我。」

「好，一言為定。」念凜很開心的回應，覺得湘柔是答應要跟她一起彈吉他了。

夜晚，愛心哥哥姐姐們離開了，育幼院裡的8個孩子，也準備要輪流洗澡睡覺了。

尹湘柔拿著她最喜歡的小熊睡衣要去洗澡，院裡的小霸王——胖胖壯壯的秦漢，故意在浴室撞她，害她跌倒後睡衣弄濕。湘柔難過得哭了出來，晚上不能穿小熊睡衣睡覺了！

念凜聽到湘柔的哭聲馬上跑來，看到湘柔抱著濕掉的睡衣哭，秦漢在旁邊笑她是愛哭鬼，念凜氣得立即衝上去揮拳揍秦漢，兩個孩子扭打了起來，院長奶奶聞聲趕快過來阻止！

「你們做什麼呢？為什麼打架！」院長奶奶嚴肅的質問他們。

「阿漢欺負湘柔啊，把她睡衣弄濕了，害她沒有睡衣可以穿！」念凜立刻告狀。

「我只是在跟她開玩笑！」秦漢反駁著。

院長奶奶看著湘柔哭得楚楚可憐的樣子，蹲下去抱抱她，安慰說道：「小湘柔乖乖，別哭了，院長奶奶那邊還有別套睡衣，等會兒拿給妳換洗，妳手上的我等等幫妳洗乾淨就好了。」

尹湘柔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眼睛都紅紅的，看來就是隻可愛柔弱的小白兔。

院長奶奶回頭看著秦漢，無奈的說道：「阿漢，你能不能別再這麼調皮搗蛋了？你比她們都長一歲，是她們的哥哥，應該照顧她們，而不是欺負她們，等九月你就上小學了呢！」

秦漢被罵得低下了頭，不發一語，院長奶奶又看向樊念凜，「小念凜，妳是女孩子，應該秀氣一點知道嗎？阿漢是男孩子，妳怎麼老是跟他打架？」

念凜看著院長奶奶，道歉著，「對不起院長奶奶，我以後不會了。」

院長奶奶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時間晚了，你們都趕快洗澡睡覺。」

說完後，院長奶奶轉身走回她的寢室，邊走還邊咳了幾聲，三個孩子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好像很累，也都有些自責，不該讓奶奶操心的。

院長奶奶在房裡，看著育幼院的帳本，滿滿的赤字，真是難以經營——但她年事已高，也實在沒精力出去募款，院裡的存款快花光了！

她思索著，下次那些年輕人來陪孩子玩，拜託他們幫幫忙募款好了……

這座在山裡的育幼院，雖然破舊，但給孩子的愛是完整的！

院長奶奶一個人，非常努力照顧這8個孩子，很疲憊卻很快樂。

以前還有另一個老師幫忙，但她結婚後離開山區了，只剩下院長奶奶，她也就只收留這8個孩子，不再多收了。

人們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也體現在這些孩子身上！

他們有感覺到院長奶奶似乎越來越沒力氣了，所以他們更乖、更獨立，會自己洗衣服、洗澡，每天乖乖的讀故事書，也會幫忙整理環境。

8個孩子裡，只有2個男孩，分別是秦漢與姬昌，其他四個女孩分別是龐穎海、華晴雪、賀玉姝、韓芳琳。

樊念凜跟尹湘柔就是特別要好，時常兩個人膩在一起，另外4個女孩就會跟2個男孩一起玩，不過大多數時間，8個孩子是玩在一起的。

育幼院的後山，是一片天然形成的桂花園，是湘柔和念凜最喜歡去的地方，她們喜歡在那嗅著滿園桂花香，一個彈吉他、一個吹口琴合奏，或者一起唱歌，但更多時候是湘柔聽念凜自彈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