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夏目漱石。
1984-95 日清戰爭(甲午戰爭)
1904-05 日俄戰爭
1910-11 大逆事件
本週以反自然主義為主。
余裕派(高蹈派、低迴派):森鷗外、夏目漱石
#森鷗外
1862-1922 藩醫世家出身。
漢文學素養極高,連翻譯西方詩句都要改成七言w
明治 17-21 年(1884-1888)公費留德學習公衛,但於德國醉心文學藝術。
明治22年 創立《しがらみ草紙》:文學評論刊物,刊物名稱指在流動的文學巨河中豎起欄杆,把糟糕的東西擋下來XD
明治24年 發生「沒理想論爭」:森鷗外與坪內逍遙之間的筆仗。
沒(掩蓋)理想,坪內逍遙等寫實主義作者認為創作不該有價值判斷,因此在作品中要把理想掩蓋起來。
創作德國三部曲:
明治23年 舞姬
明治23年 泡沫記
明治24年 信使
歸國後成為陸軍軍醫,參與多場戰役,甲午、日俄戰爭等。
引發腳氣病與征露丸之爭議。
#夏目漱石
慶應三年/明治元年-大正三年(1868-1916)
江戶子。
近四五十年才被視為重要作家。柄谷的筆名也取自其作品。
被稱為明治的文豪(因為同年誕生XD)。
明33-36 (1900-1903) 公費留英,學英國文學
明36 成為一高/東京帝大講師
明38 發表第一部作品《我是貓》、《倫敦塔》
明39 發表《少爺》、《草枕》
明40 入朝日新聞社,連載《虞美人草》
明41 發表《坑夫》、《夢十夜》
前期三部作:《三四郎》、《其後》、《門》
後期三部作:《彼岸過迄》、《行人》、《心》
創作理念核心:對文明進步的懷疑。
#森鷗外《舞姬》
第一人稱敘事,且敘事與作者的生平大量雷同。
「第一人視角,而非全知」是與過去的日本小說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同樣的故事可能存在其他詮釋、其他觀點的版本。
個人vs群體(自我vs理想)的對立。
在敘事者偏向群體、迎合國家期待的場景:
營造出如同俯瞰地圖一般的全景空間感(建設的視角?),描述了充滿文明、進步、權力氣息的菩提樹下大道(當時的日本帝國想仿效的對象)。
在敘事者想追求真實的自我(與女主相見)的場景:
來到迂迴、狹窄黯淡的暗巷;而少女的居所更深藏在彎曲凹折像迷宮一般的多重空間縫隙中。這樣的空間轉換暗示追求自我時的內心波折,而作為女主角的「少女」象徵著現代的個人主義。
最終敘事者昏迷於「進步的象徵」之下;昏迷意味著逃避不做選擇,
暗示作者也無法回答如何在兩者之間抉擇的迷茫。
#夏目漱石《倫敦塔》
注意本篇的文類是:小說。
倫敦塔與舞姬的比較:
舞姬—空間的掌握(描述的空間本身就是「文明」的)
倫敦塔—時間的縱深(「歷史」與「現代」之間彷彿存在一個安全的隔絕距離,在此被夏目漱石巧妙地利用)
→對被敘事者稱為是「二十世紀人的房東等人」而言,因為遺忘了文明背後的可怕歷史,所以歷史可以被輕巧地提起。
→但對「敘事者本人」而言,他覺察了文明背後有黑暗的存在,如同過去的歷史,因此對他來說歷史和現代之間是沒有隔閡的。(也是作者夏目漱石本身對文明的懷疑)
→可以連結呼應到之後:晚期的森鷗外、芥川龍之介、三島由紀夫、中島敦等人如何發展歷史小說(不讓過去與現代切斷)。
「參觀塔最好只限一次。」
→「塔」作為一不斷向上延伸的文明的建物;作者卻認為參觀最好僅限一次,且所有與其相關的歷史聯想都非常深沉血腥恐怖。或許是在嘲諷在那樣的時代最好不要時時回想文明背後的地獄。
「後來,我決定不再向旁人提起倫敦塔,也不再去造訪。」
→在之前的反高潮段落中,敘事者發現如房東一般的二十世紀人(即當時的當代之人)們都忘卻了文明背後存有的恐怖,因此產生習得無助感。(作者本人也真的就跑去寫小說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