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伊甸的天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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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巨響的一個小時後,政府宣布 M 市全面進入緊急狀態,在未得到公安許可之前,市民不得外出,家裡所有的窗簾都得關上,亦不准向窗外望。
子杏、父親和嘉蕙就這樣在毫無準備之下,在家裡困了四天,幫傭的莎蓮娜當然不能進城,幸好廚房裡有即食麵和乾糧,只要有水有電,還算捱得過去。
頭兩天巨響還在持續着,咻──咻──的先有些什麼在頭頂上飛過,然後隔一陣,就輪到轟隆一聲,有時很清脆,有時卻悶悶的,聽不出聲音來自什麼方向,總是覺得像爆炸聲,每響一下,都離自己越來越近。外面風聲鶴唳,電視台卻如常播放平時的節目,嘻嘻哈哈的,但關於外面正發生什麼事卻一點報導卻都沒有,禁足才半天,精神一向不好的嘉蕙開始按奈不住,一時哭一時怒,父親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她才可以安靜地睡去。
在廚房裡的乾糧漸漸見底時,連一直強作安定的父親也開始擔心起來,再這樣下去會連吃的都不夠啊,幸好政府在這時宣布解禁。
在過了四天之後再打開窗簾,發覺暴風雪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世界看來比之前明亮了一點,清靜了一點,不過那可能只是久未有看到陽光之下的錯覺。
劉堇麗宣布所有人從即日起如常上班上學,所以子杏和父親趕緊嚼了一點餅乾就出門了。
早上七時半,天空火車站大堂的人潮還很稀疏,子杏不假思索,像平時一樣走向閘口,沒想到身子一靠近,閘口就發出很大的嗶嗶聲響,兩片玻璃門不單只沒有打開,旁邊還亮起了醒目的紅燈,子杏有點錯愕,一個男人從職員室裡走出來,他的穿着跟平時的鐵路職員不一樣,是深綠底的迷彩服,是軍人,為什麼火車站會有軍人?
子杏緊張起來,按着軍人的手語指示從人潮中退出來,跟着他來到職員室,男人戴着墨鏡和口罩,完全看不到臉,他用素描器掃了她一下,然後很專心地讀着上面顯示的資料。
「堯子杏?FoS(Family of Subversive)?」
「是的。」
每次一聽到自己的標籤,子杏都會臉孔發熱,她把書包抱在胸口前,好像可以用它來擋住什麼似的。
「妳不能用空中火車。」軍裝男人說。
「咦,為什麼?我有月票,我要上學呢。」明明知道不應該,她還是忍不住,小小地駁嘴了一下。
「這裡寫着妳不準用天空火車,其他的我不知道。」軍裝男人轉身回到職員室裡去。
沒有了天空火車,子杏頓失方向感,她飛快地查了查有什麼巴士可以搭,可是每一條線都爆滿了,而且都是慢線巴士,幾乎在每一區都會停一停,好不容易搖到學校,上半晝的堂都已經上了一半吧。
反正鐵定要遲到,也沒有必要特別趕了,她拉緊了圍巾,慢慢地向巴士站前進,這兩天温度回升到剛好在零度以上,積在地上的雪溶了一大半,還未溶的,就被隨便地剷到路邊,地上是夾着薄冰的雪水,混着泥塵和人們鞋子落下來的汚垢,又髒又滑,所以行人都低着頭專心走路,誰也不看誰。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快要走到巴士站前的那個街口時,發覺其中一幢高樓在幾天之內被移平了,剩下一堆瓦礫,堆到有兩層樓高,黑黝黝的還冒着煙。
瓦礫前圍起了繩子,前面有兩個軍人在站崗,現場還有幾名公安,正在驅趕圍觀的人。一個想要衝進大廈的初老男人正在吵鬧,男人矮矮的,四肢圓滾滾,開襟的薄棉襖隨着他的大動作而翻動起來,下面是皺巴巴的條紋睡衣,鬆垮垮的褲擺上沾滿黑色的泥濘。他不斷的用身子撞向公安,又不斷地被彈了回來,後來他就顧不了儀容地扯着所剩不多的頭髮大哭大叫起來:
「你講不講道理?」
「我的女兒和孫子都去哪兒了?」
「發生了什麼事她家變成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人總要有個下落呀!」
「我跟你拼了!」
本來公安只是用手推開他,男人卻開始揮起拳頭作勢要打人,公安就拿出電槍來,可是電槍還沒碰到男人,他就倏地眼睛失焦全身僵直臉色發青,這樣過了半分鐘後,他才回過神來。安靜下來的男人先是看了一遍周圍的人,眼睛不其然跟子杏碰上時,她倏地感到背脊一陣寒意──男人的眼神跟之前不同了,那是一雙知情者的眼睛。
──快逃!子杏在心裡大叫。
好像真的聽到她的忠告似的,男人轉身拔腿跑了起來,其中一個機靈的公安立即感到不妙,大喊一聲:「快捉住他!他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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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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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高原萬里。香港人,好遊牧,旅居英國。 因為不想繼續因為生活而遠離文字,現在又努力重新執筆中,散文漫畫書影評等等,其中最喜歡寫的還是小說。寫着寫着,發覺作品的種類太多了,要找起來不容易,所以利用這專題作為結集。 希望你們會喜歡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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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子杏心裡充滿疑問,那個 BlackLumen 的真身到底是誰?如果她小時候跟他有交接,黨沒可能沒有留下記錄。除非是在 J 國以外的地方⋯⋯子杏赫然停下腳步,她曾經在 J 國以外的地方生活過嗎?
不只是 H 市,就連被 H 市堵塞着的幾個邊界城鎮的補給都完全中斷,沒水沒電沒糧,有謠言說街上死傷枕藉,但這些謠言始終不能被證實。被困的人躲在防空洞中,深切期盼着 J 國的軍隊能夠早日趕走恐怖分子,讓他們的城市回復平靜,劉堇麗這樣說。
其中一個男生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轉向子杏這邊,眼神跟她對上,嘴上好像有笑意,又好像沒有,杏登時呆住⋯⋯藏青色的製服外套和紅領帶,以男生來說形狀有點太工整的瓜子臉,上面是琥珀色的眼睛⋯⋯是之前在放學時碰到的男生!子杏覺得臉微微地熱了起來。
她跟所有人一起對記者作出咬牙切齒的指罵,口沬在課室裡起舞,已經沒有人再想到病毒傳播的事。罵到興高采烈時,子杏覺得血液在皮膚底下翻騰,靈魂會身體裡飛了出來,站到遠遠地用冷眼看待一節。在一輪激烈的罵戰之後,身體冷靜下來,眼睛赫然跟靈魂對上,靈魂會對身體冷笑,張開沒有聲音的嘴對她說:妳真會做好戲啊。
在放學回家的途上,劉堇麗用她一貫的明眸皓齒,透過電視螢幕向國民宣布道:「由於前線情況緊張和補給不足,從下星期一開始,國家將實行蛋、奶製品限制。家裡有多餘而又未過期的的蛋和牛奶者,得在限期前交出來,每戶的繳交地點和時間會由各省市的政府另行通知。」 長輩這樣批評年輕人。 「嘉蕙?」 「嘉蕙?」
三年前母親偷了國家的研究成果帶着妳剩夜出走,她不止把研究結果交給 J 國的敵人,還一直跟他們合作,讓國家損失慘重。很不幸地,在國家找到她之前她已經自戕了,我們只救出了妳,妳要感謝黨和馬高,他們不只沒有送妳去勞改營,還花了很多心血把妳治好,以後妳就要跟我和嘉蕙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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