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06|閱讀時間 ‧ 約 19 分鐘

世界的安排,環環相扣的歲月審判(四)

《世界的安排,環環相扣的歲月審判》
第四章 {超菁英部隊!!!)
出院之後,我在最短時間內將自己的身體想辦法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畢竟因為自己過去長年以來嚴重酗酒,搞得自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動不動就會上腹疼痛噁心嘔吐,那時的自己肝臟、胰臟都被自己喝到嚴重發炎。
隨便動一下都很容易疲勞,氣喘吁吁。
還記得當時還在配合調理身體地時候,醫生聽我述說所有的身體狀況,除了尿液接近血褐色,三不五時自己也容易全身脫水痙攣。
現在仔細想想,我他媽當初能把自己活到這樣還沒死真是奇蹟。
我憑著彌留空間裡,世界女孩給我的人生救贖,轉眼間,決定一次反轉自己所有前期的錯誤與陋習。
除了一次性完全戒斷我這超過十年以上的每日重度酒癮,還乖乖配合著中醫師替我調理體內器官的所有機能。
發誓這次的自己,不只要重生,還得跟過去那錯誤的自己完全切割。
我不再是曾經那個眾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這一次,我一定要翻轉自己的破前輩子,那活得像條狗屎一樣的腐爛人生。
除了在短短一個半月之內,憑著超級毅力與超級嚴肅的自律生活,猛爆性的快速減掉三十公斤的體重。
就連身體內的機能運作,也在配合中醫師的幫助調理之下,變得不再輕易流失體力,不再發作腹痛嘔吐,變得能夠正常生活。
而關於我那段如何完全將長年酒癮一次戒斷以及如何超快速縮水瘦身的日子,留待以後有機會在跟大家慢慢聊。不過當然也要你們有興趣哈。
我在想,或許是當初世界女孩給我的精神幫助,也或許是在我臨死前從螢幕上所看見的那幅覺醒畫面。
不只我身體的傷痛病痛,就連在精神層面上恢復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
我頂著大太陽在外頭慢跑,這已經是我活下來後連續不曉得第幾個月,維持的健身慢跑。
人生中,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活得舒服自在。
由於長期性的跟社會脫軌,所以在重啟自己人生之後,其實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讓自己再度接上社會。
瓣了一隻新手機,第一時間當然是立馬找回當初那張不只救了我,還是世界女孩令我覺醒的一張圖。
我看著手機,每當我感覺到自己身心俱疲的時候,都會再把手機拿起,靜靜的看著,讓自己腦袋重新冷靜。
我想著她在彌留空間裡對我說的話。
還記得她說,在我醒回來之後,要我先到一個叫菁英城的地方。
但自從我醫院裡醒回來之後,世界女孩就像完全消失一樣,再也見不到她。
於是我像失去了線索一般,不曉得從何找起,也不知道她在哪裡,該怎麼問。
我在心裡納悶:靠夭,難道還要我再死一次?
我想見她,就算不見面,至少也要告訴我,那個叫甚麼鬼英城的地方到底要怎麼去?
在這之後,不管我怎麼到處找人問人,就是問不出這座城市的所在。
還記得女孩說,那座城裡會有我靈魂之中所欠缺的最後一樣東西?
從那之後,我盡可能的每天留意自己的睡眠,因為我猜想她應該可能會在我睡著的任何時間裡,來到我的夢裡跟我泡茶。
但都沒有,看來我是被她徹底放生了。
我坐在慢跑的河堤旁邊,想著她的話:「她說要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我可以更改世界的錯誤?怎麼做?
難道要我像個傳教士一樣,到處對人宣傳她的那種思想概念?我看我會先被人當成神經病吧!
我想到了女孩對我說的一句話。
「盡可能的散播出,能夠修復存在各地的黑暗錯誤。」
突然我腦筋一轉,看著手中的手機螢幕突然大叫。
「啊!!!就是這個!只要有這個,我就能夠做到她說的散播用意!」
沒錯,就是這個!網路!當初的自己,也是因為靠著透過手機裡的網路世界,看見的那張圖間接覺醒,好讓世界女孩順利將我拉進她所存在的彌留空間。
我抱著頭,皺眉使勁回想:「我記得她還說,我有一股能夠改變他人精神負面意識的正面能量?」
靈光一閃,一瞬間我理出了自己第一個所想到的直覺答案。
要讓自己能夠發揮到,能散播出廣大集體意識的精神能量。
除了直接向整個世界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我還能有甚麼更好的答案?
慢慢的我抬起頭,突然湧出的一股熱血澎拜。
「要表達心中的想法,還能夠透過甚麼方式?」我慢慢起身。
大動作的向上伸直拉筋:「我不會音樂,也不會樂器,唱歌也只有我自己覺得好聽。」
「我雖然喜歡畫漫畫,也有畫過臨摹,但真的要我畫畫起來,我看還是算了。」慢慢竊笑。
「那既然我不會唱歌表演,也不會樂器,畫畫的部分也沒興趣…」
「除了這些,還能夠讓我做出表達創作的,看來也真的只有那件事了…」
我的聲線裡充滿無限熱情。
我超級神氣的手插腰,仰頭自信的模樣快貼近後草地去。
「胡說八道~~~!!!」我飽足了氣,用力的吼出體內中的所有肺泡。
就決定是你啦!我要成為史上最奇怪的小說家!哈!
對著河堤的另一端高聲吶喊:「我!要!寫!小!說~~~~~!」
想到了那女孩對我說的散播意義,我決定,用自我創作的方式,來向這個世界宣傳自己腦袋中的所有故事,以及自己所有過去的人生經歷。
人生,再也沒有任何時刻,會比找出自己一生當中,能夠做出最喜歡同時又能有意義的事情還來的更加有趣。
而這一切,都是多虧了那世界女孩,喔不。
應該更稱她為…拯救我的鑲金曙光。
知道自己要做甚麼之後,首先也是要有讓自己創作的工具。
不只這樣,我還得再自己創作的同時,一同維持自己的生活機能。
似乎就像吸引力法則一般,當自己所決定了方向之後,自己不會再像是追著世界奔跑。
反而變成了,全世界都在繞著自己打轉。
只要你想,全世界都在幫你。
活下來的自己,告別了自己長達十年以來在外旅途,正式回歸到自己的出生地,南投。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偏偏選在這種時候回歸,但無所謂,反正我也很久沒回來了。
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精神休養,我開始再度找起工作來維持自己的生活機能。
但很奇怪,起初不管我找甚麼工作,彷彿怎麼樣都不順利。
似乎在命運之中就是有一股安排,除了菁英城之外,我待在哪裡都是一個錯誤?
世界女孩叫我一定要相信自己,但說歸說…
我他媽還是不曉得她口中的相信直覺,到底是還有沒有甚麼其他的特殊用意?
所以,在我找到那個地方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維持自律。
回到出生地,我在白天找了一份工程類型的工作,反正沒差,我以前本來也就是做工的。
可就連在下班之後,我同時也接了一份燒烤兼職。
大概有將近好幾個月的時間,在時間的分配上,我完全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
除了每天一大早起床出門做工,下班之後馬上飆車回家,洗個澡然後趕場兼職燒烤,一邊收桌一邊跟客人講幹話。
每天睡前的空檔之餘,我還硬逼自己,一定要硬擠出一個鐘頭的時間,出去野外一個人慢跑練功。
對我來說,每天只有在野外慢跑的時候,我才能夠真正得到一種完全放鬆的安靜。
還記得那時的自己,就像榮光換發,除了自己在身形體態變得比以前更加健康健壯,體內裡長年來被酒精摧殘到發炎的器官機能,也恢復得非常神速。
醫生不可置信:「說真的,我當醫生這麼久,看過的病人這麼多,你真的是第一位起死回生,甚至還成功快速恢復健康的人。」
「謝謝,但其實,這也不是憑我一個人就說到做到。也因為…我有一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來,擺脫過去。」
醫生說:「其實,像你這種長年來的重度酒癮,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單靠毅力,在一夕之間立馬完全戒斷。說真的…幾萬個人裡,可能都沒有一個…」
「而且這樣突然戒斷,對任何一個長年酒癮的人來說,都還藏有許多潛在的危險因素,一不小心還可能會因為戒斷症候群而出事。」
「你,真的很敢。」
「我知道。」
只有我知道,在我心中,那個唯一能夠讓我真正堅持成功的原因…
我站起了身搖搖頭,露出自己的招牌莞爾:「十年了,我喝了十年,沒日沒夜的灌著酒不停摧殘,就算連醒著…也得不到真正清醒的日子。」
夠了,真的夠了。
現在的我,有件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如果…我連戒掉重度酒癮這種小事都辦不到,那我看我就甚麼也別做了。
而這只是第一步,再來,我還有更多的事,必須等著我去做。
而且,只有我可以,我必須要可以!
買了人生第一台筆電,慢慢了開始敲敲打打的生活。
有時記錄起以前的一些瑣碎小事,有時想到有趣的點子或者故事也能隨時記錄。
但剛起步的自己,當然沒這麼容易的將心思完全投入,為了生存還是得出門工作上班。
而現在正在做的這間公司,是從沒接觸過的浪板加工。
但說穿了,這間老闆完全就是看心情做事。
其實吧,在這種鄉下之地,有許多的小型工程行都工作不足。
一個月能有出工到十五天可能都要偷笑。
我豪不客氣詢問:「頭仔,這個月該不會還是差不多一樣休息吧?」
當然他還是那副蠻不在乎的點頭打發,連話也不想跟我說清楚,就想揮手叫我回家。
啊不就還好恁爸剛好他媽晚上有在燒烤店做兼職?
算上他這有一搭沒一搭的小包,每個月至少還能有個五萬出。
我還記得這間老闆是個六十幾歲而且超級沒品的渾蛋老頭,除了工程上拿捏不定之外,連底下的工作也都亂做一通,甚至還會連教也不教的就亂發脾氣。
說真的,據我長年以來在外的工作經驗,這種人我他媽怎麼可能沒看過?
說穿了,他只是因為想要途個飯吃安享晚年,只要平時的工程有接到他自己夠用生活就行,不可能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這種人實在很多。
後來,我們在鄉下農村的一間透天厝中施工。
我們踩在烤漆浪板的室外屋頂上,不曉得那天他發甚麼酒瘋,從頭到尾毫無意義的碎念不停。
我們在場的其他工人,也不曉得他為什麼那天會特別起笑。
夏日炎熱,我們站在大太陽之下,腳底下踩的烤漆光板折射上來,那熱度真的不是開玩笑,不只悶,還會曬死人。
聽著他的不斷碎念,終於也換我忍不住脾氣,同樣發火。
但我沒有跟他開罵,而是跟他一樣在嘴邊碎念。
我的個性沒辦法忍,他自己前晚喝酒宿醉,一大早還要耍個性。
結果他聽到突然爆氣:「操機掰不然你現在是在念甚麼啦?不想做不要做啊!幹你媽看要去哪裡死一死趕快去啦,像你這種廢物到哪都一樣啦!靠你喔?早晚餓死吧!白癡!」
說真的,我不是沒做過工,也不是從沒當過學徒甚至師傅。
曾經以前那段還在搭拆鷹架施工的日子,不管是日曬或是危險程度,對外界來說,還是有許多的工程都堪比不上。
但即使如此,我也從來都沒有開口幹譙過任何一個自己底下帶的工人或者徒弟。
我自己出生在工人這行,我他媽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辛苦,不知道情緒?
說實在我不管以前的社會是如何,我也不管更早以前的人怎麼過來。
永遠不要用那些自己為是的過去舊思維,來活在不斷進化的新世界中。
嘴裡不斷扯著甚麼,我們大家都是這樣被幹罵,甚至被霸凌被攻擊過來的…
聽到這我通常都會想吐,為何都要用那些連自己都覺得難受的錯誤過往,來踩踏那些不懂的新一代?
而且!全部都還只是他們的片面之詞,實際上到底他們過去有沒有這些過往也無從考證。
隨便胡扯自己以前多辛苦但其實根本就很涼而且能力又爛的人是一大堆。
如果他們都一定得要扯著那種無聊的輩分,用他們可悲的腦袋以偏概全。
那請問,為什麼天底下就還是能有著一群真正受人尊敬的老師傅們?
為何他們就能夠作得到?
做工,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沒有必要讓任何人再去對其他人做出無謂的踐踏。
今天不管做得是何種工作,全部牽扯的就只是一份修養。
就看有沒有而已。
就算今天你真他媽的沒修養,一定要罵,也不是不行。
生氣飆髒話大家都會,不管哪一行都一樣。
今天大家有哪裡不懂或者今天工作忙碌或者今天天氣靠夭或者今天懶覺歪掉都一樣。
罵,也要罵得有意義,而不是隨便亂發脾氣,哪一行都不容易。
除非今天遇到的是講不聽的無賴笨蛋或者酒空,不肯溝通那就另當別論,幹譙他媽祖宗十八代也沒差反正很爽。
臭老頭翻臉之後自知尷尬,隨便又碎念一番,才又不知羞恥的吩咐我,趕緊幫忙把烤漆板蓋上,以防人家的透天厝沒有屋頂。那段時間時常下雨。
翻臉之後,隔天正好遇上中秋節,藉此又被他逮到了好幾天休假。
過了好幾天,他才終於打電話過來,語氣冰冷:「明天要上班。」
但他殊不知,我已經趁著中秋連假的那幾天,我做了一個新決定。
我他媽也冰冷:「我不會再到你那裏工作了,請你把我的薪水算好,領薪時間一到我會準時過去跟你領,就這樣。」
可能後來那個臭老頭良心發現,甚至還沒到下個月領薪的時間,掛完電話後的當天,立刻將我的薪水算好,並叫其他底下的工人傳交給我,還要他們幫忙帶話。
「頭仔說下個月有預算不少工作,到時會再打電話給你叫回來,這段時間就先讓你休息一下沒關係…他是這麼說的。」
聽完之後我沒有理會,只是默默的收下薪水,馬上離開。
很快,我在中秋連假的最後一天,找到一間新公司。
公司很特別,他們的名字也非常有趣「超菁英部隊。」
我看著他們的公司名號噗哧一笑。
「超菁英部隊—鐵工技術徵才。高薪。電洽張先生09XX。」
菁英部隊?那是甚麼怪名?是甚麼老兵退伍之後所開的工程行嗎?
我被這個名字強烈吸引,所以連想也不想的就在當下看見他們的徵才資訊之後馬上打電話應徵。
他們連刊登徵才的方式,也不是現代普遍使用網路的手機時代,反而是用早期刊登在報章雜誌上的徵才。
或許是命中注定,曾經自己在外四處遊走的那些年,也早已習慣到哪都會注意當地的報章廣告。
所以導致我常在人家騎樓間裡遊走時,會三不五時幹走人家插在信箱上的那些廣告雜誌。
上午九點我撥下電話,接起的是一位老先生。
「喂你好?請問你哪裡找?」
「你好,抱歉打擾了,請問是超菁英部隊嗎?我想問一下那個你們徵才啟示…」
「哦哦!!!對對對!你好你好…我…」
突然間,我從我電話這頭聽見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另一位男子的大吼大叫,打斷了老先生與我的電話對談。
電話的那頭非常吵,各種鐵材撞擊的噪音迴盪在我耳邊非常清脆。
突然間老先生的語速飛快:「喂喂?沒事沒事,是這樣齁我跟你講,你明天直接過來上班就好了嘿!明早七點半,直接到廣告上所寫的地址來就可以嘞!」
「呃…好?」我聽著發楞。
就這樣短短不到30秒左右的交談,超快速錄取。
掛斷電話之後我想的並不是剛才那打斷談話的男子吼叫,我想的倒是另一回事。
我皺眉:「嗯…剛才…那些撞擊聲,明顯是正在做某種施工發出的聲響吧?」
我翻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日曆表,中秋節。
還在假期間沒錯啊?難道他們沒有休息?
也罷,總比沒工作要來的好更多。
此時,遠離市區一帶,一處人煙較為稀少的一座小鄉村。
一處占地近約千坪的一間由鐵皮搭設的大型鐵工廠,裏頭正發出一陣陣的鐵鎚撞擊。
張二帥扯著嗓門,指著數十隻H型鋼構說到:「阿K!等你那邊土地基礎焊好,下午換把這裡的所有鋼架焊道全部通通焊起來!」
阿K並沒有出聲回應,只是冷漠的點頭,表示聽到。
K哥舉著焊接專用的手把面罩,一邊繼續用著電龜燒他的土地基礎。
這已經是他一早上工到現在,燒好的第兩百隻基礎。
電龜,是一種鐵工經常使用到的焊接工具。
但通常不會有人直稱它的完整名字電焊機,大部分都管它的台語叫電龜。
張二帥飛快的在廠房裡穿梭自如,一下替昨天剛進場的鐵材測量畫上新的尺寸進行裁切,一下又見著他拿著另一隻電龜,點焊著一批新的鋼構。
在這間大廠房裡,分著三塊不同的區域,分別是張菁英與他兩個老兄弟所劃分的工作區塊。
而張菁英他們的區域位在廠房裏的最深處。
其實內部裡所看見的樣貌跟一般的鐵工廠都差不多,吊掛作業用的天車、切割鐵材用的乙炔鋼瓶,好幾台的經典舊款電焊機體。
以及一堆永遠都製作不完的鐵材,跟雙手沾滿黑色污漬的技術人員。
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正中午,可阿K還是沒有停下他的工作休息。
他似乎非常習慣這種超越時間的工作氛圍。
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張菁英終於把午飯送來時,這才喊上了午休時間。
啵!清脆的易開罐。
阿K大喇喇地坐在鐵桶上,大口灌下半瓶啤酒。
張菁英站在一旁手插口袋,眉開眼笑的看著他。
阿K斜著眉,眼神頗有趣的回視。
「怎麼樣?笑那麼開心?」
「嘿嘿,明天你有新同事了。」
「新同事?是喔…是肖年欸?還是有歲的?」
「嗯…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可能沒幾歲。」
「ㄏㄧㄡ?阿捏…又來一個不怕死的就是了。走不知路的。」
張菁英失笑:「靠夭。」
「本來就是啦,年輕人就不用多想了,看他明天有沒有辦法先撐過一個上午再說吧。」
「一定撐得過。」
「…為什麼?」
「因為明天早上只有你跟新來的會先出發去工地。二帥說他明天可能有事。」
「原來如此,恁囝兒明天要休息?真難得。」
「他是沒有說會不會休整天,但他也說了明早不在是確定的。」張菁英交抱手臂。
阿K抽了一口電子菸,點點頭。
簡單聊過之後,張菁英也不打擾阿K的午休時間,揮別了他,騎著機車很快的就回到距離工廠根本不到一百公尺的自家庭院,進屋休息。
阿K嘆了口氣,看著送來的便當也沒啥食慾,從他的包裡又拿出了一罐啤酒繼續開喝。
他想了想,上次有人來應徵是何時的事?半年?還是十個月?他也忘了。
但其實更久,自從上次那名來應徵的中年男子,看著他當天下班逃難之後,超菁英部隊已經整整有一年的時間,完全都沒有人上門前來應徵。
而除了地理位置十分偏僻,最大的因素還是在於他們那恐怖的超菁英名號。
阿K自言自語:「唉,管他的,明天就知道囉。」
說真的,我雖然出生在南投,但其實我跟自己的家鄉是完全不熟。
遊蕩在外的這十年內,隨便一地落腳處,可能都還比我對自己的家鄉來的更熟悉。
為了以防第一天上班不會因為自己迷路而遲到這種鳥事,所以提前出門。
從我家到超菁英部隊的距離,算一算飆車時速一百也要大概二十分鐘,所以提早出門也可以讓自己有多的時間可以迷路。
我憑著腦海中的兒時記憶,那邊的地理位置雖然並不是很熟悉,但也大約知道是往哪個方向。
我回憶著說:「那個地方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座大橋。」
騎著機車,油門催到底毫不手軟,大清早的騎在中部的山區裡十分清涼。
過了十幾分鐘,路上完全沒車,感覺起來路程似乎無意間被山林給快速縮短。
很快的就來到自己記憶中的那座橋。
「小的時候,除了要出遠門去外頭的都市會經過這座吊橋之外,在後來其實也都不曾再往這裡來過。」
更別說是橋內的那一端,那裏面長甚麼樣我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連進去都不曾有過。
我停下機車,看了看時間,七點整。
距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很好。有三十分鐘可以在裡面遊蕩。
催上油門,正準備要進大橋的那一瞬間,突然視線被一顆巨大的東西,吸引著我的視線。
緊急煞車,看著眼前的一顆高聳巨石,目瞪口呆。
我搖頭讚嘆:「哇靠…這…這顆石頭也太漂亮了吧?欸等等!?以前有這個大石頭嗎?我怎麼不記得…而且這顆石頭也…欸?」
「欸…?」
「欸!!!」
毫不猶豫,我看著巨石旁邊一柱標明立牌寫的三個大字直接跳車。
《菁英城》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