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後雜談
今天跟朋友聚餐
聊天之中赫然發現
我們已經離國中十四五年
我們身處在當時無法想像的未來裡
成為當時無法幻想的樣子
我在回家的路上
依然騎著國中放學的路線
不一樣的是
我當時是騎腳踏車
現在是騎機車
我也沒了當時的那股熱血與傻勁
路上經過之前的安親班
看見一台沒看過的車
看見安親班老師和她的孩子
今天天氣一如往常的晴朗
好似時間從來沒走
然而
時間不等人
也公平待人
大家都在沒有我的世界裡
開出了自己獨特的花
長成了不同以往的模樣
時間就像是一場癌症
沒有特別檢測就感覺不到
變化就像是一場健檢
讓人驚覺
時間的存在
有時
時間還沒過很久
還來得及做什麼
有時
已經到了末期
只能默默等著時間繼續經過
在某個時刻帶走我
以及
所有跟我有關的痕跡
不論是對於未來的痛苦
還是現在的快樂
又或者只是
對於吃到甜點的小小幸福
終將回歸虛無
不論晴朗或下雨
時間都是虔誠的苦修士
默默、堅定且不問目標地前進
而我是盲目的信徒
隨它走在朝聖道路上
我是誰
我在哪
要去往何方
各自的聖又在何處
沒有答案
近視的雙眼
對於未來只有一片模糊
沒有鏡子
看不清自己的面貌
我只知道
我手依然拿著聽筒抬起臉
試圖環視電話亭周圍一圈
映在我眼裡的只有不知正走向何方的無數人們身影而已
我正從不能確定是什麼地方的某個場所正中央
繼續呼喚著
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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