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代的文藝復興──《鐘樓怪人》法文版音樂劇 （上）

這次的文章與其說是觀劇心得，更像是個以我個人理解角度介紹《鐘樓怪人》，也順帶科普這部音樂劇作的劇情背景與人物（不包括演員），所以它的篇幅略長，我粗略地分為上下，上篇著重於科普介紹（較長），下篇則是補充。

音樂劇《鐘樓怪人》（Notre Dame de Paris Spectacle Musical）改編自19世紀法國大文豪Victor Hugo（維克多‧雨果, 1802 - 1885）完成於1831年同名的的文學鉅作"Notre Dame de Paris"（鐘樓怪人，直譯為"巴黎聖母院"），由法裔加拿大作詞家Luc Plamondon及法裔義大利作曲家Riccardo Cocciante創作於1996年，並於1998年9月於巴黎首演後，是迄今最成功的法文音樂劇。

如此的成功也讓這部音樂劇改編成了更多語言的版本，全世界首次的英文版《鐘樓怪人》演出是在2000年於美國拉斯維加斯和英國倫敦，當時的演出長度比起原本的法文版略短，儘管如此，英文版的《鐘樓怪人》演出評價卻不及法文原版。《鐘樓怪人》法文版音樂劇於1998年的演出的成功，是足以多次被記載在金氏世界紀錄上的輝煌，包括它的演唱專輯，全世界包括英文在內，被翻譯了八種語言在全世界傳唱至今。距離首演至今將近24年個年頭，這個在聖母的凝視下跨越過數個世紀的人性悲劇，依舊在現代伴隨著時代的巨輪前進。

◆觀影紀錄//Stage T016 台北音樂流行音樂中心

觀賞日期：2022年 4月 9日 午場 座位位置：２樓 C排 01號 （正對舞台中央位）

音樂劇故事背景 故事發生1482年的巴黎，中世紀後期的歐洲已取得了藝術和科學方面的重大進步。高聳尖塔、彩繪玻璃與石磚砌成、象徵宗教信仰時代的巴黎聖母院建成百年。這時法國的宗教信仰開始邁向式微，從義大利吹起的文藝復興（Renaissance, 1301 - 1699 A.D.）風潮也開始席捲巴黎。同時也有著一群來自東方的流浪者、 吉普賽人（Gypsy, 法語稱為bohémien／波希米亞人；是源於印度北部的流浪民族，在世界各國有著不同的稱呼），非天主教信仰的他們被視為異教徒、輾轉流浪於各國的他們更是所謂的非法移民，他們數量數以萬計地湧入了巴黎聖母院尋求庇護。

故事圍繞著美麗的吉普賽少女Esmeralda（艾絲梅拉達）展開，從小無父喪母的她由這支湧入巴黎的吉普賽人首領Clopin（克洛平）如兄如父的養大。年僅16歲的艾絲梅拉達出落得亭亭玉立，如瀑長髮與宛如夜空的迷人黑瞳，翻飛著衣群翩翩起舞於聖母院前的廣場，這一幕不僅令現場觀舞的民眾心醉，也勾住了現場三個男人的心──身為天主教地區副主教的Frollo（弗侯洛）、皇家侍衛隊隊長的Phoebus（菲比斯）和聖母院的敲鐘人Quasimodo（加西莫多），環繞著外表以及人性的美醜的一場悲劇就此拉開序幕───

我不想平鋪直敘的講完這故事，畢竟音樂劇《鐘樓怪人》除了美麗破碎的故事外，音樂唱段更是動人，單拎出唱段來都獲獎無數。法文音樂劇與一般美國百老匯或是英國西區的英美語音樂劇的呈現方法不太一樣，以類似傳統歐洲歌劇為本的方式，創造出如同演唱會般全由唱段推進故事的演繹方法───整部音樂劇的劇情是由一首首接連不斷的唱段所組成，沒有像舞台戲劇一般的演出橋段，講得直白點就是：唱‧整‧齣！

《鐘樓怪人》上半場第一幕就足足有29首唱段，下半場第二幕也有多達23首，整齣音樂劇就由這52首唱段來表現出時代背景、人物們的性格想法、以及故事線的推進，呈現的方式更為"純粹"，由音樂和歌聲組成人的"心"，也更加凸顯造成這個悲劇的深刻人性。

───也因此，我想伴以劇中唱段的方式來介紹，在講述這場悲劇的同時，也以這些角色的角度，進入他們的內心、了解這些角色的性格（角色圖片是我看的這場的卡司）。

悲劇的旁觀者─吟遊詩人Gringoire（葛林果利） 劇甫開場，就是由吟遊詩人所唱的《Le temps des cathédrales》（大教堂時代）帶出這個故事的時代背景。

他用著深情嘹亮的歌聲，冷淡地講述著發生在人類建築的高聳聖母院、企圖攀向星辰的這個時代，詩人講述著愛之歌，但也冷漠地看著接近世紀末的亂象、講述著這些"人的故事"迎向下個千禧。在第二幕開場時，與神父弗侯洛一同演唱的《Florence》，透過如同對話問答的方式，明示時代將被改寫，文藝復興的巨輪將推著時代不斷向前、說著即將開啟的大航海時代（Age of Discovery, 1401 - 1699 A.D. ）、還有未來的工業革命（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1760 - 1840 A.D.），上帝的舊約即將被改寫、思想與文學將取代建築、聖經將會會取代教會。

“Il est venu le temps des cathédrales 大教堂時代來臨 Le monde est entré 世界從此進入 Dans un nouveau millénaire 一個嶄新的千禧 L'homme a voulu monter vers les étoiles 人類企圖攀向星辰之處 écrire son histoire 寫下自己的故事 Dans le verre ou dans la Pierre 鑲嵌在彩色玻璃或石塊中

──節錄唱段《Le temps des cathédrales》（大教堂時代）”

葛林果利在劇中的形象，與其說是個故事當事人，他更像是一個全程的旁觀者。即使他在吉普賽人首領克洛平的"要脅"下，娶了艾絲梅拉達為妻，但到故事最後他依舊無意涉入這場起源於愛的悲劇之河。（雨果原作的敘述更加離譜的刻畫了這位詩人的冷漠──在救妻子的生死關頭下，他選擇了救一隻羊！）

有一說是，葛林果利是雨果在故事中的化身，一個藉著吟遊詩人的身分，旁觀及講述這個故事的人。

而音樂劇將這位游離於故事之外的詩人添了一點血肉：在第二幕有一首葛林果利的獨唱唱段，也是《鐘樓怪人》十分出名的唱段之一《Lune》（月亮）。葛林果利於夜深人靜時，對著月亮傾訴，他在唱及加西莫多的深情苦戀時也不經產生了些許情緒，也許是一種帶著淡淡欽羨，對於加西莫多炙熱忠誠的愛著他心中的月亮、愛著艾絲梅拉達的真摯愛情。

“Entends, Rugir le cœur de la bête humaine 聽，那野獸之人咆哮的心C'est la complainte de Quasimodo 這是加西莫多的悲歌 Qui pleure Sa détresse folle 他在瘋狂的絕望中哭泣 Sa voix par monts et par vaux 他的聲音穿越高山低谷 S'envole, Pour arriver jusqu'à toi 飛起，為了向妳靠近 Lune 月亮 Veillem, sur ce monde étrange 看著，在這個不尋常的世界 Qui mêle, Sa vois au chœur des anges 她伴隨著，和天使的合唱

──節錄唱段《Lune》（月亮）”

薄命的紅顏─ 吉普賽女郎Esméralda（艾絲梅拉達）

身為女主角的艾絲梅拉達，她的亮相始於與流浪的吉普賽人們聚集於廣場上，在被侍衛隊所驅逐時，年甫16歲的艾絲梅拉達，對英俊的侍衛隊隊長菲比斯一見傾心，當菲比斯問起，她以歌舞告訴菲斯斯她的身世與過去的流浪生涯，相信這些命運都早已寫在自己掌中。而如父如兄的吉普賽人首領克洛平告誡，妳已經到了會品嘗戀愛的年紀，但要小心，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可以相信的。但她仍舊無法忘懷那個名字與太陽同意（拉丁文的太陽意同『Phœbus』）的侍衛隊長，接受了菲比斯的邀約，前往象徵著尋歡買醉的樂園"愛之谷"酒店幽會，卻因為菲比斯被黑袍人刺傷後冤枉入獄。（劇情唱段《Danse d'Esmeralda/Bohemienne》、《Esmeralda Tu Sais》、《Le Mot Phoebus》、《Beau Comme le Soleil》、《La Volupte》）

“Il est beau comme le soleil 他像太陽一樣燦爛 Est-ce un prince un fils de roi 會是王子 是國王之子嗎 Je sens l'amour qui s'eveille 我感覺到愛的覺醒 Au fond de moi 從內心深處湧出 Plus fort que moi 我無法壓抑

Il est beau comme le soleil 他像太陽一樣燦爛 C'est un prince, un fils de roi 他是王子，是國王之子 De roi... je crois 國王之子…我深信不疑

──節錄自唱段《Beau Comme le Soleil》（君似驕陽）”

當艾絲梅拉達在牢中甦醒，甚至是被逼供時，仍一心的擔心著菲比斯的安危，得知他無恙後，便期盼著菲比斯能來解救她。她被前來劫獄的族人們救走，受到聖母院敲鐘人卡西莫多的幫助藏匿於聖母院，她在燦爛星空下，吟唱著對愛與自由的渴望，堅信無論生與死，愛的力量可以改變世界。而當她終於看清，在菲比斯驅逐她與她的族人之際，她的養父克洛平抗爭失敗，臨死前告訴艾絲梅拉達，法國永遠是她的家國，希望她繼續抗爭、爭取自由。而流浪者們的抗爭依舊不敵的國王的軍隊，艾絲梅拉達被逮捕、在廣場上處以絞刑，薄命的紅顏在聖母注視著的巴黎廣場上香消玉殞。（劇情唱段 《La Torture》、《Phoebus》、《Liberes 》、《Vivre》、《L'attaque de Notre Dame》、《Deportes》）

“Vivre 活著 Pour celui qu'on aime 為所愛之人活下去 Aimer 愛 Plus que l'amour même 至死不渝 Donner 付出 Sans rien atendre en retour 不求回報

Libre 自由 De choisir sa vie 選擇自己的生活 Sans un anathème 不遭排擠 Sans un interdit 沒有禁忌

──節錄自唱段《Vivre》（求存）”

外表醜陋、內心溫柔善良的怪物─敲鐘人Quasimodo（加西莫多）

嚴格說起來加西莫多應該是這齣劇的第一男主角，但他的出場卻是主要角色中最晚的（連女二號都出場的比他早...）。他隨著吉普賽人在街頭狂歡而起的同名唱段《La Fête des Fous》（愚人節慶典）中出現，詩人葛林果利隨著熱鬧起舞的吉普賽人們，歡唱著慶祝這場愚人慶典，慶典中會選出一位愚人國王，選拔標準是最醜、最畸形、最驚世駭俗的醜陋。從小被人遺棄在聖母院的加西莫多，由聖母院的神父、之後成為副主教的弗侯洛養大。他天生駝背、獨眼而且跛腳，因此被選為愚人大王，在慶典上由艾絲梅拉達替他戴上象徵教皇大王的皇冠。加西莫多對艾絲梅拉達一見傾心，卻因為自己外貌的醜陋自慚形穢。

加西莫多告訴艾絲梅拉達，如果之後需要協助，就到聖母院來尋求庇護，他分享了自己唯一的避風港給他傾心的女孩。原本懼怕於加西莫多醜陋外表的艾絲梅拉達也被他的真誠與溫暖感動，兩人成為了如同朋友的存在。儘管如此，加西莫多依舊困於只能眼睜睜愛著別人的艾絲梅拉達的痛苦，肯求她能看看他的內心，了解眼前這位真正愛她的人（劇情唱段 《Ma maison, c'est ta maison》、《Si tu pouvais voir en moi》）。

加西莫多的愛卑微但炙熱無比，當艾絲梅拉達失蹤，他憂心不已三日未曾敲鐘，成長於聖母院的他，朋友只有聖母院鐘樓裡的三個大鐘，這些鐘各為了不同的慶祝而響，可從未為了他這個敲鐘人響起過，他希望有一天能敲響那個代表著祝福愛情的最巨大的鐘，讓他能大聲傾訴出對艾絲梅拉達的愛意。

“Les cloches que je sonne 我敲的鐘是我的朋友 Sont mes amies sont mes amantes 我的愛人 Je veux qu'elles claironnent 我要它們高喊 Si Esméralda est vivante 只要伊人仍在 Pour dire au monde que Quasimodo aime Esméralda 加西莫多對艾絲梅拉達的愛

──節錄自唱段《Les clochesi》（大鐘）”

加西莫多之後等回了從牢獄中脫身的艾絲梅拉達，把她安置在聖母院中以躲避侍衛隊的追捕（當時的宗教教堂或建築有豁免權，軍警都不能入內抓人）。然而，聖母也無法阻止命運的車軌，無法阻止艾絲梅拉達終究邁向死亡的噩運，最終，艾絲梅拉達被解除了禁令而闖入聖母院的侍衛隊抓捕，被判以施行妖術之罪，絞死於刑台上（劇情唱段 《Liberes》、《L'attaque de Notre Dame 》、《Deportesi》》）。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艾絲梅拉達死亡的加西莫多，傷心欲絕地向行刑者要回了她的屍體，抱著再也不會跳舞的艾絲梅拉達，發誓再也不會離開她。加西莫多環抱著她的屍身死去，後世找到他倆屍首時只看見兩具纏抱在一起白骨，一觸碰，白骨變化作了灰飛消逝在這聖母院中（劇情唱段 《Donnez-La Moi》、《Danse Mon Esmeralda》》）。

“Danse mon Esmeralda 跳舞吧我的艾絲梅拉達 Chante mon Esmeralda 歌唱吧我的艾絲梅拉達 Laisse-moi partir avec toi 讓我跟隨著妳 Mourir pour toi n'est pas mourir 為妳而死不是死亡 Danse mon Esmeralda 跳舞吧我的艾絲梅拉達 Chante mon Esmeralda 歌唱吧我的艾絲梅拉達 Viens t'endormir dans mes bras 來我的懷裡安睡吧

──節錄自唱段《Danse Mon Esmeralda》（跳舞吧艾絲梅拉達）”

終被心中魔鬼征服的上帝侍僕─神父/副主教Frollo（弗侯洛）

這位在劇中有著最高地位、神聖宗教之力的代表，長年服侍於巴黎聖母院的神父弗侯洛有著堅定的信仰，但當他終於遇上帶給他愛情的艾絲梅拉達，內心開始劇烈動搖。天主教的神父是不可以婚娶的，必須終身奉獻給宗教，可是弗侯洛實在無法遏止對於艾絲梅拉達的渴望，一向自恃甚高的他，將這一切罪責怪罪於惡魔─艾絲梅拉達就是那個對他施了巫術、來動搖他的魔鬼。他讓養子加西莫多去綁架艾絲梅拉達，以要感化她為由將她關押起來。從來都以養父命令是從的加西莫多，深夜尾隨艾絲梅拉達，綁架未遂，被侍衛隊隊長菲比斯所擒，之後被五花大綁在廣場上接受酷刑時，弗侯洛卻義正嚴詞的撇清關係。 他終究無法壓抑住不斷瘋長的慾念，在尾隨艾絲梅拉達、並在看見她與菲比斯纏綿於愛之谷床榻之時，用了艾絲梅拉達的匕首刺傷了菲比斯，並冠以刺殺侍衛隊長的罪名，將當時嚇昏過去的艾絲梅拉達下獄。 （劇情唱段 《La Sorciere》、《A Boire！ 》、《Tu Vas Me Detruire》、《L'ombre 》）

“Mon peche, mon obsession 我的罪，我的執著 Desir fou qui me tourmente 折磨著我的瘋狂慾望 Qui me tourne en derision 誰嘲笑我 Qui me dechire et me hante 撕裂我又糾纏著我 Petite marchande d'illusion 抱持著僅有的幻想 Je ne vis que dans l'attente 我終日只有滿懷著期待 De voir voller ton jupon 想看著妳裙擺飛揚 Et que tu danses et tu chantes 想看妳高歌起舞 Tu vas me detruire 妳會毀了我 Tu vas me detruire 妳會毀了我 Et je vais te maudire 我要詛咒妳 Jusqu'a la fin de ma vie 直到我生命的盡頭

──節錄自唱段《Tu Vas Me Detruire》（致命狂戀）”

而在獄中，弗侯洛在指控並刑求艾絲梅拉達蓄意以妖術迷惑並刺殺菲比斯時，終於認清自己心中的狂戀，即使要墮落地獄也在所不惜。在即將行刑的清晨，他向艾絲梅拉達表達自己的心意，並提出只要她選擇與他在一起，就可以免於罪刑，然而卻讓艾絲梅拉達困惑不已。在弗侯洛闖入牢籠要對艾絲梅拉達不軌之時，原本因為想來劫獄，失敗被捕入獄的吉普賽人們，由首領克洛平帶領闖入，擊暈了弗侯洛並帶著艾絲梅拉達集體逃獄，多虧了加西莫多的協助，他們集體躲入了聖母院尋求庇護（劇情唱段 《Le Proces》、《La Torture》、《Etre Pretre Et Aimer Une Femme 》、《Visite de Frollo a Esmeralda》、《Un Matin, Tu Dansais 》、《Liberes》）。

妒火怒火中燒的弗侯洛，說服了國王取消對宗教建築的禁入令，大批的侍衛隊軍隊湧入聖母院，驅趕大量來尋求庇護的吉普賽人，並抓捕了艾絲梅拉達。 最終，弗洛侯以施行妖術之罪讓艾絲梅拉達處以絞刑，自己也因在塔上望著艾絲梅拉達被行刑時坦白了一切，被悲痛交加的加西莫多推下高塔。（劇情唱段《L'attaque de Notre Dame》、《Deportes 》、《Mon Maitre, Mon Sauveur》）

“J'étais un homme heureux avant de te connaître 在認識妳之前我是一個快樂的人 J'avais refoulétout au fond de mon être 我壓抑了一切的慾望 Cette force du sexe étouffée dans mon adolescence 扼殺掉青春期的性慾衝動 Je n'avais que deux maîtresses, la religion et la science 只有宗教與科學作為我的情婦 Oh！Être prêtre et aimer une femme 哦！ 身為神父卻愛上了一個女人L'aimer de toutes les fureurs de son âme！ 用盡靈魂激狂的愛著她！

──節錄自唱段《Etre Pretre Et Aimer Une Femme》（愛已降臨）”

(找不到Solal唱這首《Etre Pretre Et Aimer Une Femme》的影片...放個平行卡Laurent Bàn的版本)

掙扎於愛與慾的本作最渣男─侍衛隊隊長Phœbus（菲比斯） （對，我認真的覺得他就是個渣男）

身為侍衛隊隊長的菲比斯在廣場上驅逐逮捕流浪的吉普賽人的時候，看見了美麗的艾絲梅拉達，第一眼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但他已有一位出身豪門、美麗純真的未婚妻Fleur-de-Lys（芙蘿德莉），在對未婚妻許下甜蜜誓言的同時，也相約著艾絲梅拉達到他並不陌生的愛之谷酒店幽會。雖然菲比斯在內心曾有著對於婚姻忠誠與情慾愛戀的掙扎，但他終究出現在愛之谷的床榻上與艾絲梅拉達纏綿，而在忘我之際被黑袍人刺傷昏厥。（劇情唱段《Danse d'Esmeralda》、《Ces Diaments-la》、《Tentative d'enlevement》、《Dechire》、《Tentative d'enlevement》、《Le Val d'Amour 》、《La Volupte》）

“Déchiré, 撕裂， Je suis un homme partagé 我已被一分為二 Déchiré, 撕裂， Entre deux femmes que j'aime 在我愛的兩個女人之間 Entre deux femmes qui m'aiment 在兩個愛我的女人之間 Faut-il que je me coupe le cœur en deux? 我應該把我的心一分為二嗎？ Déchiré, 撕裂， Je suis un homme partagé 我已被一分為二 Déchiré, 撕裂， Entre deux femmes que j'aime 在我愛的兩個女人之間 Entre deux femmes qui m'aiment 在兩個愛我的女人之間 Est-ce ma faute si je suis un homme heureux? 我因此感到快樂 這是我的錯嗎？

──節錄自唱段《Déchiré》（心痛欲裂）”

被刺傷的菲比斯沒有死亡，卻也因此被未婚妻芙蘿德莉知曉了他和艾絲梅拉達的不忠之事，他向未婚妻宣示忠誠，表示自己是被吉普賽女郎蠱惑，懇求她的原諒。芙蘿德莉深愛著自己風性風流的未婚夫，原諒他的唯一條件是他必須親手將艾絲梅拉達送上絞刑台。菲比斯為了保全自己的婚姻，在軍隊包圍驅趕在聖母院的吉普賽人時參與了驅逐行動，最終將艾絲梅拉達送上了絞刑台，牽著自己的未婚妻離開了即將行刑的廣場。（劇情唱段《Je Reviens Vers Toi》、《La Monture》、《L'attaque de Notre Dame》、《Deportes》）

“J'étais ensorcelé 我被迷惑了 Dans ma tête dans mon corps 在我的腦海與我的身體 La bohémienne m'avait jeté un sort 那個吉普賽人對我施了咒 J'étais déboussolé 我無法思考 J'avais perdu le nord 暈失了方向 Dans ces méandres où j'ai frôlé la mort 在我擦肩死亡的這些曲折中 L'homme qui te trompait 那個欺騙妳的男人 N'était pas le même 已經不一樣了 Qu'aujourd'hui celui 今天他要再次對妳許諾 Qui te dit "Je t'aime" 對妳說“我愛妳”

──節錄自唱段《Je Reviens Vers Toi》（迷途知返）”

至此，你已經了解了環繞著艾絲梅拉達的這三個男人（外加一個湊熱鬧（x）的吟遊詩人）與她與他們之間的故事──

→ 跨越時代的文藝復興──《鐘樓怪人》法文版音樂劇 （下）

法文歌詞取自Notre Dame de Paris Wiki，歌詞中文翻譯取自《鐘樓怪人2022世界巡演台灣場》的節目冊、Google翻譯後自己潤飾，完全的法文文盲，請不要較真我的翻譯，謝謝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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