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研究園的日記2 危機在前7

亡靈的狙擊槍不像月光那把連發型，需要手動退出彈殼，一般來說狙擊槍都是用來狙擊遠方目標，而且退彈殼速度很慢，亡靈雖然是拿那種樣式的槍，但是手上速度不慢，遇到十幾個喪屍可以一秒鐘內退彈殼的同時擊中喪屍頭部，堪稱快速。

聽博士說過，他們的經驗累積，都是從實戰演習裡得來的能力。我本來想問博士是哪樣的實戰，博士卻直接轉頭搗鼓她的東西去，我多次想請博士繼續說下去，她都沒再理我的，這件事也沒個後續。重要的是他們被訓練得各個能力出眾，幾乎能以一己之力敵擋百人軍隊。我想博士給他們的訓練內容非常苛刻嚴酷，不然普通的練習怎麼可能達成這種高度。

「你脫離隊伍沒關係嗎？」我忍不住說出口，不然這件事憋久了我腦海會時不時浮現，一個恍神喪屍就會跳上我的面前。

「沒事。」

好吧，反正朝陽之前忘了亡靈還不是那樣，想來是沒差，旁邊還有加查小隊，少了亡靈應該不會出事。

前進途中，我們躲在民宅二樓啃乾糧填飽肚子。索然無味的乾糧讓我懷念博士煮的飯菜，不只香氣四溢、賣相佳，更是美味可口，害我瞬間想煮一道家常菜來吃，可惜——我對我的廚藝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現在閒閒無事，也確保過民宅的門窗，我跟亡靈放鬆下來聊點話題。

「你怎麼會想加入赤輝？」

亡靈口中啃著乾糧，吐出聲音說：「刺激。」大概十幾秒後又開口，「……可以像戰爭中開槍，漫畫中的叢林冒險。」

——這意思就是說，是個看太多戰爭片與漫畫的青少年，來到軍隊裡學習如何生存的故事？

呃……

撇開想吐槽他腦袋到底是裝什麼，這種東西搬到現實可不是開玩笑；不過一看到他的身手和開槍速度，他倒是真的讓他的願望轉變成了現實，也是另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實現漫畫中的目標。

想起誅章陽有好幾個擅長的能力，我看亡靈只有狙擊槍，好奇問他：「你在隊伍裡還會狙擊以外的技能嗎？」

「吱吱。」

不知名的聲響使我尋找來源，發現亡靈胸前發出聲音，我看著有什麼東西凸出，從左邊胸口移到右邊腹部，最後才從領口處探頭出來。

「牠是吱吱。」亡靈從口袋中拿出瓜子，伸到那隻動物面前。

我看著那隻很像松鼠體型，外觀卻是黃金鼠的生物，心想是誰把牠養成這樣，還有，原來你竟然有把寵物帶在身上的習慣嗎！

「吱吱負責傳話。」

飛鴿傳書！不知為何，我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

「為什麼是黃金鼠？」我有點好奇。

「可愛、聰明？」亡靈手指順著吱吱的頭摸。

我想問為什麼你的語句是疑問？不過能用來傳話肯定是相當聰明，不然傳話到一半迷路怎麼辦。

「吱吱是剛出生就在你身邊的嗎？」

「不是。」

「吱吱本來在一家收容所，那時牠就長這樣。」

誰有本事把牠養成這樣的松鼠體形，真是厲害……我頓時無言以對。

我關掉發來通知亮起的通訊器，不管那個正在求救的傢伙，我好奇問他：「那你怎麼想收養牠？」

亡靈不說話看著吱吱，吱吱也看著亡靈，就那樣僵持了幾分鐘。

「……嗯，我大概懂了。」一見傾心就對了！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必多問，問了也只是明知故問。

康加貝拉分部的四周只有一、兩個喪屍，多虧朝陽他們之前掃蕩過，才能輕輕鬆鬆過來。

這裡的研究所就是由玻璃建造而成的半圓形建築物，也是之前我想來看看的地方，剛好，現在不就繞著繞著又跑回來目睹一眼，那簡稱為研究所，我叫它作裝置藝術的建築物？

「有人。」

我朝亡靈朝著的方向看，研究所周圍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影。也鬥是傳這裡的地址，說不定他正在裡面拍打玻璃喊救命，那身為眼力好的亡靈能看見玻璃後的他倒也可能。

研究所沒有入口，我們很難進去，剛靠近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研究所從外部看不到裡面，是完全一片黑暗。這種玻璃作用大概是內部的人可以往外看，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能夠防止某些人偷窺，也使內部研究過程不會洩漏；加上一般的玻璃容易碎裂，這種把玻璃當牆壁的肯定強化過。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像末日的研究所那般，加了奇怪的特殊裝置……正常的研究所來說是不可能，頂多保安系統而已，我們那裡比較特別，何況貧瘠山中會有什麼人想潛入這種研究的地方？除非有其他特別用意，不然根本沒人想去偷。

我猜過是博士的獨特興趣，要在荒郊野嶺建立什麼研究所……

轉頭看亡靈有沒有找到入口，我就看到他拿著手榴彈正要拔開叉銷，讓我愣了一秒，隨即清醒伸手奪過手榴彈。

「你就不怕整棟炸掉，把裡面的人順便活埋啊！萬一喪屍也跑過來的話要怎麼辦！」

亡靈沉默起來。

我無語，內心反省因為看他寡言和面癱，竟然認為他是最不會衝動行事的類型，朝陽隊長已經是無藥可救，沒想到底下隊員沒有指揮，居然是個只憑自己想法做事的人。

只見亡靈趁我沒注意的時候直接舉槍扣下板機。

「你在做什……」

我眼睜睜看著子彈穿過玻璃不見蹤影，玻璃上留下一個小洞，裡面的聲音從小洞裡傳出：「啊！我死了我死了……」

聲音的主人我非常耳熟，而且會這樣喊，百分之百根本沒被打中，我對他說：「既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就是不需要我們，那我們先走了。」

我準備拉上亡靈離開，他此時才急忙喊：「拜託別走！我被老闆叫過來已經困在這裡都有兩天了！拜託快救我出去！」

「那個……還有我……」

我對於還有另外一人並不驚訝，反問他：「你是哪位？」

「我是保麻格，那個……是林海博士的朋友。」

不確定那個人這樣講是不是跟博士是真的朋友，又或者是博士的敵人。

「你昨天不是對我說是間諜嗎？」也鬥說。

「啊……因為當時我把你當成康嘉貝拉的員工……」

「你講這話是在汙辱我！我就算在末日當社畜也不會到這裡當員工！」

「喔……總之她說的接頭人本來會是米拉歇跟一位叫做蘇棗的人，也就是你，會在最後一天來這裡拿檔案，不過因為情況有變，就叫上我旁邊這位……」

「我叫也鬥。」

「也鬥同事來拿回去，現在卻又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原因是這裡的保全系統全部封鎖，沒辦法移動到監控室，這裡什麼都沒有，可以拜託的只有你們了。監控室在地下某處，拜託你們幫忙。」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說。

「我？」也鬥說。

「是你旁邊那位……」

「我要問你知道博士給的暗號嗎？」

「……三圓五方。」

突然空氣中一片寂靜，大家都沒說話，像是等誰先動，我沉著臉等他還有沒有話說，亡靈則是轉頭看附近有沒有危險。

「對不起，我忘了，剛剛在回想……」我嘴角抽了抽，他接著講：「是“三圓五方，濟世盡末”。」

「喔。那沒什麼事，亡靈我們快去監控室。」

「等等！你們的暗號到底什麼意思！快回來啊！」

亡靈說：「不理？」

「別管他。」

地下室只有一條長廊，總共有九扇門，每間乾淨整潔，但並沒有見到類似監控室的地方，比較奇怪的點是完全沒有電腦主機，像被搬走一樣。在研究所，正常來說有大型電腦負責資料匯聚的空間，或是一個控制平台，最不濟也會有一般舊時代電腦放著，寄存數據資料。這裡給我的感覺是有人故意把東西清裡掉，為了不被其他人發現這裡的某個祕密。

我來到本來有機器人的一堆電線房間，現在機器人不見，不知道是誰搬走它，或它自己走出去。

這一切如果沒跟它全五和猶格那兩個傢伙有關，我堅決不信！

亡靈和我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回去跟那兩個人說明了一下，保麻格想了說：「監控室很有可能被破壞，這才導致我們被困住……」

「對了，說起來我和加查的小隊過來時，怎麼你沒傳訊息過來？」我差點把這點給忽略。

「你還不知道嗎？這裡的訊號很爛，時好時壞，我都快搞不清是我的機器壞掉還是基地台壞掉。」

我打開通訊器，現在訊號滿格。

「沒有監控室，只能用別的辦法……武力來吧！」

亡靈不說話直接掏出一颗手榴彈，我立馬阻止他干傻事。拜託別天真認為手榴彈能擺平一切，反正能避免就盡量避免，不然我們後面就不用做其他事，忙著逃亡就好了。

我摸著子彈穿過的地方，思考好方法就說：「亡靈你有小槍嗎？對玻璃開一槍看看。」 亡靈二話不說，上手就對玻璃扣板機，手槍子彈穿過去。我很想說這研究所的強化玻璃太脆了，不過只要認為亡靈手上的槍可能改過就不會這樣想，這樣對我思考的方法就很有效。

「也鬥，你們往旁邊移動，亡靈你能幫忙對玻璃打出一個供人穿過的圓形形狀嗎？」

亡靈壓著板機，快速劃出一道門，中間沒子彈時，他把彈夾退出，但是沒去接，而是從背後腰包拿出新的換上，空彈夾即將接觸到地面前，他用腳把它頂飛到空中，他用空著的左手接起往腰包放。動作流暢，一絲卡頓都沒有，真的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打出一道圓形痕跡，接下來就換我拿出一隻筆，按下按鈕筆尖發出炙熱的光。這是一個用火鐵製成的筆尖，能發出削斷鋼鐵的高熱量溫度。它只有筆尖長度，火鐵的熱量也不是無限，旁邊有能量條可以知道熱量有沒有耗盡，所以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當初把它帶上是了勝於無，幸好沒有消失不見，也可能看它能作的事幾乎沒有，跟雞助一般，所以才躲過一劫。

沿著孔洞順利把玻璃完整切下來，玻璃一倒下也鬥立刻衝出來喊：「自由的感覺！」我用小奇堵住他那張嘴。

「嗚嗚嗚嗚嗚嗚嗚？(小奇怎麼在你那？)」

……真虧我聽得懂他說什麼。

「你們找到康嘉貝拉什麼東西？」

保麻格拿通訊器給我，我仔細看都有些什麼，恰好瞄到一個資料夾點進去看，第一眼下來我震驚看著保麻格，保麻格認真說：「如果那些資料是真的會很危險，我的任務就是帶回去給專業人員分析。」

我實在不敢相信，想思考點什麼手上控制不住的抓亂了頭髮。

這件事可是大事！難不成博士也知道所以才派人竊取康嘉貝拉的資料？是的話，那這一切都在博士預料之中嗎？不、不對，雖然很有可能有這件事，但是斯科樂發生的事情我不認為是這件事引發，反而很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因素才導致，該說是研究多年和直覺下的思考反應？

我回想在海外大地發生的種種，全部的事件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可惜除了不會猜謎，我的推理邏輯也只僅限在研究範圍內，沒有可以拿來研究的東西我實在猜不出這背後的原由。

看完資料還給保麻格，我對他說：「你們要怎麼回去？」

也鬥既然敢獨自一人前來，不像我肯定會有東西防身，還有能夠回去的方法，問題在於沿途的喪屍而已；保麻格同理。

「我會護送也鬥研究員回去，之後跟我的同伴會合。」保麻格說。

也鬥開朗說：「有你在我就安心啦！」

「喔。」保麻格微笑敷衍著他。

「噓。」亡靈突然出聲，我們瞬間安靜。

一般他都不說話，突然出聲大概是周圍有什麼異狀。我仔細聽，周圍很寂靜，附近也沒有出現動靜；而詭異的部分就在周圍太過安靜，剛剛跟亡靈來的路上至少遇到三、四隻喪屍，有些也可能在民宅，因為喪屍的嘶啞聲，我們完全能夠判斷喪屍的位置，現在四周無聲——真的，無聲過了頭。

回想之前的經歷，發生某件事總是有前兆，這次絕對、理所當然的又有事情要發生，而且還是發生在我們身上……

果不其然，有一隻跳躍力驚人四肢纖細的喪屍跳上圍牆，並發出吼聲，似像在吸引其他喪屍前來。

「不會是負責通報的吧？」我喊。

我聽見旁邊有人開槍，轉頭見亡靈正舉著狙擊槍，那頭喪屍也倒下。

「快跑！」亡靈喊。

一群瘋狂的喪屍湧來，我們頭也不回急忙跑起來。後方湧出多少喪屍，我們就跑的越來越快。感覺在斯科樂的期間，每個人都展現出不管短跑或是長跑的毅力，尤其是我，偏偏為什麼是我遇到最多次要拼命奔跑的時候啊，確定不是衝著我來嗎……

內心崩潰，小奇剛好從背包探出頭，嘴裡咬著博士給的黑色藥劑。

「你叼出來……是要我當吸引喪屍的那個人？」

「喵。」

我看一眼靠我們很近的喪屍，在那麼近的距離下，只要停頓那一下自身就會變成它們的大餐。亡靈掏出他不多的手榴彈，全部炸完還是有種喪屍根本沒變少的錯覺。如果能像最後原本跟博士在一起時，逃跑進入民宅用藥劑引走，那是不錯的方法。但是我們跟喪屍近距離下，如果貿然闖進一間房，還沒關上門就會被淹沒，現在我們跟喪屍是在拼體力，大家遲早會感到累，喪屍卻追著你直到它找不到你為止。

沒有時間拼湊計畫，最簡單暴力的就是讓我帶著藥劑把喪屍吸引走。這種計畫我告訴了他們。

「我來。」聽完計畫的亡靈這樣說。

「會很危險你確定？」我說。

「我有能力。」

亡靈正視我，眼底沒有絲毫害怕，或許他也沒有對於死亡的想法。生死什麼的，在赤輝這個由博士暗地裡創建的隊伍中，他們早就看淡，抑或是曾經死過一回，是博士讓他們再度體會到世間的一切美好，才會讓他們又拾回熱情。

他們的身份在博士這裡非常特殊，他們被博士譽為是世界的守護者，執行祕密任務、過著每天不間斷殘酷的訓練，博士要他們上星際就上星際；下太陽就下太陽，完美的執行著命令，直到被選上做為赤輝的一員。我從以前到現在終究不明白，為什麼博士要那樣斷練赤輝的成員，博士她……只要她不說，我想我是不可能會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博士讓他們渡過艱難的時光，卻也讓他們學會了不讓自己陷入死亡邊緣的身手，這點我還是明白。

「你小心。」我把藥劑丟給亡靈，他對我點頭朝旁邊的街道跑。

「他……會沒事吧？」保麻格對我說。

「嗯，畢竟他是博士創建赤輝的其中一員。」

「原來是赤輝，那個身份被抹除“不存在的人們”。他們身手真的好，我曾經希望可以請到幾位當我們的保鑣，不過被林海當面拒絕……」

「赤輝是哪裡的軍隊？」也鬥說。

「你最好別知道。」我說。

赤輝的存在只有身為末日管理者才能知曉，或是某些身份特別的人知道而已，所以末日裡的人大多數員工都不清楚赤輝的存在。末日有赤輝這件事，博士可不希望鬧的全世界都知道。

心中默數亡靈離開後的時間，沒多數幾秒有道低沉嗓音說著：「找到了……」我望向也鬥和保麻格，他們也同時看向彼此，一臉不解。

「吼！」

與野獸相同的吼聲使地面震動，那道聲大過於其它聲響，我的耳膜撐不住開始抽痛起來，地面劇烈的震動與地震沒差別，讓我站不穩腳步跌倒在地。我周圍像是扭曲了一樣，逐漸看不清景象，天跟地逐漸融合，整個攪混在了一起。

邁開著無力的雙腿，就像失去知覺的人慢慢向前進。後頭追來的喪屍都是緩慢型，這樣走還不會被追上。

事發突然，當那道低沉的聲音出現，周圍喪屍湧來時，我差點認為我會歸西，多虧了半路殺出路來的隊長、魑一和朝陽，想說他們怎麼突然出現，不過那已經不重要。隊長擋在我面前我還嚇了一跳，後來想想，那大概是因為他是保護民眾的軍人，能在那種全身乏力的情況下為其他人開路真的很厲害；朝陽依舊笑嘻嘻，不過他身上的血源源不絕灑到外面，有點替他擔心會不會失血過多，但他還是對著大家露出那依舊的朝氣微笑，這點誅章陽是學到他隊長了吧，也可能他本來就開朗，跟著他們隊長就融入進去，我卻只能看著他那隻臉被喪屍埋沒；魑一雖然手被喪屍咬住，卻先把我往外拉，並對追而不放的喪屍開槍。在他壓下板機，我注意到他的槍掛著一個吊飾，之前沒看清，現在明白那是一個小星球微笑的吊飾，沒看幾秒，魑一直接把我用力推開並淹沒在喪屍潮裡。

被推開後，我下意識只有逃跑的念頭。我的一切聽覺、嗅覺、感官像被那道吼聲給奪走，只剩下原始的逃跑本能驅動我的身體。逃跑過程中，不知不覺追我的就變成緩慢移動的普通喪屍。

拖著無知覺的身體，用背部推開鐵絲圍欄門，來到一處陰暗的小巷。小巷內曾經有遊民待過，因為有紙箱攤在牆壁旁邊，紙箱上有一條薄棉被，旁邊堆了一大團雜七雜八的東西。這裡似乎沒其它地方可以逃……

我以為我可能就要到這裡，博士的聲音卻傳來：「喂…這裡……」

抬頭看，博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深處看著我，當我望向她，她就走向左邊的道路，無法多想的我趕緊跟上。

博士在黑暗中指引，我什麼都沒想跟隨腦袋放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同時身體下意識一直追著博士，或許我的本能認為跟著博士就能夠逃離危險。

「蘇棗，你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會出現嗎？」

博士說話的期間，我的感官似乎回來一些，好像開始能感覺到一陣冷風。

「博士妳在說什麼？」

「唉，為什麼我會有這種無腦的後代。」

「啊？我是妳孫子？」思緒在博士向我開口時漸漸回來，但我沒辦法思考博士說出這話的意義。

「我從來沒生過孩子，怎麼可能有你這種孫子。」

「那博士妳的意思是什麼？」

博士在前頭帶路沒有回答我的疑問，我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沒力，不再說話努力跟著博士。

「小心你的……腳下。」

博士後面的字慢了幾秒才說出來，當我聽清楚時已經來不及，腳下失重，跌落進一個洞裡。趴在地面即將昏過去的我，只出現一個念頭：博士妳不會是故意慢那幾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