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著這些昆蟲的短短描述、短短的一生,譬如歐洲蝸牛蓑娥(Apterona helicoidella),會用泥土與排泄物搭出一個美麗的螺旋紋,把頭伸出蝸牛殼覓食,然後在巢中成蛹,雄蛾有翅,可以飛走,雌蛾沒有,只能待在巢裡,等雄蛾來找她交配,在巢裡產下卵後死去,「結束可稱之為乏味的一生」,讀完,也不是憂傷(畢竟人類很擅長代入),但就是有一種我們究竟如何稱「生命為生命」的感觸,蜉蝣是,蓑娥是,人類也是。 生命,多麽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