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原本走在最前面池歡荷還沒注意到周遭的動靜,直到後來愈來愈多商販開始指桑罵槐,池歡荷這才停下腳步,回頭就走向說亂說話的那些店家,一把就抓起各店中最昂貴的東西砸在地上,能砸碎的都被砸了個稀碎,不能砸碎的也被池歡荷砸了個變形,池歡荷砸完,拉著玉兒跟店家的手扭頭就走,被砸的店家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元生也趕忙跑上前走進客棧,就在元生走入客棧後,店家們才反應過來,對著客棧內咆哮,衝進來就要池歡荷賠錢,池歡荷倒是理都不理,跟客棧掌櫃的說了幾句話,又從書笈中拿出一封信交給掌櫃,掌櫃連連點頭,隨即叫人關起大門,把叫囂的閒雜人等都轟出去,隨後轉頭就跑到樓上,片刻之後,樓上一人錦衣華服,長髮斜披左肩,在掌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開口就對池歡荷說道:「哀,奴家可能你等的好苦啊!」話一出,元生差點沒吐出來,沒想到眼前這個身穿紅色長裙,一頭長髮別著金銀釵飾,臉上妝容秀氣,手指纖細的人竟然是個男人,與全身氣息不相配的低沉嗓音元生聽的雞皮疙瘩掉滿地,池歡荷倒是平常的說道:「四叔公,您..您還是...一..一樣風采...過人。」那人摀嘴笑:「喔呵呵呵~來來來,讓叔公好好看看你最近過得怎樣了,這些就是你提到的朋友吧?」只見池歡荷開心的點頭,而那人眼神也緩緩轉向此處,眼中冰冷深沉的令人不寒而慄,隨後柔和語調一改,正經的說道:「諸位遠道而來,就放心在此休息吧,歡荷的朋友我們都歡迎,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不懷好意,我們也會讓你知道我們池家是多麼"歡迎"你們的。」說完又開始捏著池歡荷的小臉,池歡荷一邊被捏臉還不忘介紹到:「這痾...痾位..是..是..我的鵝..叔公,池萬彩,今..今輾...六...六十五了。」,這時外頭又傳來蹦蹦蹦的敲門聲,吵雜的聲音愈發激烈,池萬彩不滿的停下動作,掌櫃也十分敏銳,正要吩咐手下,池萬彩就站起身說到:「不用了,開門。」掌櫃正想勸說,池萬彩就瞪了掌櫃一眼,掌櫃立刻轉頭喊道:「開門!」,殊不知外頭數十個商人正在對著店門砸東西,門一開,一顆雞蛋不偏不疑的砸在池萬彩的肩上,本來吵吵鬧鬧的人群看到瞬間安靜,池萬彩本就不樂,看著自己特意打扮的長裙被雞蛋砸重,氣的眼皮直跳,眼旁青筋暴起,這時在一旁的池歡荷則從書笈中拿出手巾,努力踮著腳替池萬彩擦去汙漬,而池萬彩是一手輕輕摸著池歡荷的頭,說道:「你們..唉..看在歡荷的份上不想生氣,但確實過分了。」隨後另一只手一揮,轉身就帶著池歡荷走回客棧內,而後掌櫃的喊到:「都給我都砸了!」就看到店內的人拿著棍棒衝了出去,把聚在門前的人,一人一鋪通通砸爛,無一例外也無一錯失,本來憤怒的人群頓時開始哭天搶地,玉兒聽完還有些於心不忍,正想說話,池萬彩就看向他說道:「這兒沒你的事,那是他們自找的,他們各個早已賺的盆滿缽滿,不需要同情。」說完就蹲下身子,溫柔的跟池歡荷說道:「沒事沒事,有叔公在,不要理他們喔!」這時門外又是一陣騷動,池萬彩這次更加不悅,自己就推門走了出去,就看到黑閰羅拿著元生畫像再找人,門外本來哭天喊地的人也頓時加入了黑閰羅的隊伍,就要讓元生等人付出代價,池萬彩推開門,看到遠處走來的黑閰羅,無奈的扶著額頭,對掌櫃說道:「這個蠢貨又幹了什麼事情?」掌櫃的唯唯諾諾的說道:「小...小人..並不清楚,可能..」話還沒說完,池萬彩就不耐煩地說到:「不清楚?那還站在這裡幹甚麼啊?」掌櫃急忙跪下說道:「小人這就去了解。」池萬彩又說到:「不用了,我也不想知道了,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去吧。」但這時黑閰羅已經在商人們的指證下到了客棧門前,咆嘯到:「你個鼠輩,趁亂逃跑,識相的就乖乖出來!」這時池萬彩捏著眉頭,時在是受不了,嘆了一口氣候走到門前,看著黑閰羅說:「唉...你個蠢貨,要不是看在你伯母的份上,我真想把你轟出城,唉...你在找的人是歡荷的朋友,你還要找下去嗎?」只見黑閰羅一時語塞,但身邊的商人們又不停起鬨,黑閰羅又撞著膽子說到:「你小子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有本事就別出來!」池萬彩聽完,無力的扶著臉說到:「我的意思是....滾!」黑閰羅這才故作鎮定地離開,池萬彩看鬧劇總算結束,走到桌前,舉杯說到:「奴家招待不週,還請各位多多海涵。」這時池歡荷從隨身行囊中拿出一快水凝手鐲,就要送給池萬彩,還對池萬彩說到:「叔..叔公..生日...快樂。」其他人一聽,頓時尷尬不已,正想舉杯敬酒,池萬彩就說到:「歡荷你的心意叔公收到了,你還要繼續旅行,提早幫叔公準備禮物還真是有心呢!」這時池歡荷用力一折,手鐲頓時一分為二,變成一對對鐲,又說到:「另一個..送..送.嬸婆。」元生心裡想到「怪不得會對池歡荷如此疼愛有加,但沒想到這種人竟然還有老婆...」池萬彩回頭喊到:「親愛的!歡荷也有給你帶禮物喔!」就看到一彪形大漢手拿鍋鏟從後頭跑來,邊跑還邊說到:「唉唷!歡荷來了啊!!怎麼沒人通知我!來來來,叔婆看看!」元生悄悄靠向店家,問到:「這...真的是他的叔婆嗎...看著跟那個黑閰羅有幾分神似阿。」店家也悄悄回到:「不~知~道~。」只見那人一來就把池歡荷抱起,還問池歡荷最近有沒有吃飽睡好等等,而池萬彩看著那彪形大漢眼中滿是疼愛,一種極度不協調的畫面就呈現在元生四人眼前,寒暄過後,池歡荷向池萬彩兩人介紹起元生等人,池萬彩一聽到店家是做旅店,就不知不覺地跟店家聊起了各種客人與未來規劃,這時掌櫃正在等池萬彩說完有事回報,池夫人就直接讓掌櫃的跟自己說,誰知道夫人一聽完,就把池萬彩從椅子上叫到一旁,兩人就在一旁說了一陣子的話,最後叫掌櫃的過去,一翻交代後,掌櫃連忙跑出門外,而池萬彩夫妻又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池歡荷也繼續介紹,直到介紹元生時,池夫人仔細打量元生一陣子,突然激動的說到:「唉唷!這個好!這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歡荷阿!你要娶就是娶這種!叔婆一定支持你,你不用怕!池海河要是反對,我就叫你叔公出面!。」元生尷尬的說到:「您..可能誤會了,再說...要也是我娶才對啊。」頓時桌上除了狀況外的蓮末子跟紅著臉的池歡荷外,全員停下動作都投來銳利的眼神,元生趕忙解釋到:「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時池萬彩打圓場到:「好好好,你不用說了,只要是歡荷喜歡的我們都支持,再說了,入我們池家就算不是娶進來也會是娶進來的,外面的人也都會這樣認為。」眾人聽完哈哈一笑,大家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到傍晚,突然蓮末子拉著池歡荷,問到:「父親跟姊姊不是在一起嗎?」元生心想「剛才好不容易才熬過的陷阱,你怎麼又提了」池歡荷則看著蓮末子說:「你..是叫..叫我姊姊,我..我們當然不..會在..在一起啊!」蓮末子聽完好像又想通了甚麼,開口就叫池歡荷媽媽,眾人聽完又是哈哈大笑,只有池歡荷紅著臉說到:「是姐..姐.姐姐啦!我...我才....沒...」話沒說完,掌櫃的就推門進入,喘著氣說到:「老...老爺!城..城主..城主不接受。」就見池萬彩放下碗筷,起身就要離開,池夫人連忙阻止說到:「難得歡荷來,這種時候就別掃興了。」說完揮揮手就叫掌櫃離開,但掌櫃又說到:「城主...城主...」池萬彩看掌櫃吱吱嗚嗚,就冷冷說到:「講!」掌櫃頓時跪在地上說:「城主還要再加收三成損失,否則便要將客棧收回。」池萬彩聽完怒摔酒杯,說到:「他媽的賤貨!得寸進尺,我去跟他談!」池夫人連忙挽留,但見池萬彩一甩手,說到:「孰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娘們是我一手扶起,本想收他做義女,好在沒收下這個白眼狼。」店家連忙問到:「不知...發生何事?」只見池萬彩頭也不回憤而離席,池夫人解釋到:「斗天城本只有斷垣殘壁,是老爺他一手撐持,看中了天城這裡獨有的地理,以租賃方式包下客棧周遭三百里,作為特殊商旅地,交易內容均會由城主確認,但方式與過程都由老爺管理,但前任城主早夭,繼任之人當時有三名,一名是皇城親派,兩名是前城主的親屬,當時兩名親屬年幼,老爺不忍,便代替他們上繳封稅,以保留封地,但兩親屬正好是城主的小姑跟小舅,雖看似輩分高,但當時也不過十來歲,老爺不忍便在幕後協助,沒想到當初最沒壞心思的小女孩現在卻獅子大開口,拿老爺多年心血的客棧威脅。唉...老爺阿!」說到此處,池夫人不禁落淚,這時掌櫃的趁繼讓人把夫人支走,偷偷跟元生一夥人說到:「你們也看到了,老爺確實當初在小店投注大量心血,光是翻新就不知道用了多少錢,更別說要養著我們,所以我有一不情之請,想要勞煩諸位。」元生連忙答應到:「有事但說無訪。」掌櫃再三確定四周無人,悄悄說到:「其實城主之所以針對本店,是因為本店有一住戶,貌似是城主長期通緝的飛賊,據傳城主早已愛上那飛賊,所以想盡辦法要抓到,又明令說到不准讓飛賊有半點損傷,這不,三番兩次針對。」元生不解的說到:「可掌櫃的,您手上不正有所有客人的訊息嗎?您應該...」這時店家打斷說到:「這是信用問題,我們開店的最重視客人隱私,想必掌櫃的也不敢違背吧?」掌櫃的尷尬一笑,說到:「確..確實,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更何況城內也沒人能做到,這不才...才...」店家白了掌櫃一眼,轉頭對元生說到:「這事情可是關乎老闆尊嚴,不可貿然動手,至少....你也要問過池小妹的意思。」元生順勢看向池歡荷,池歡荷正嘟嚷著:「家父常言,商賈受重信諾,人無信不立,商無信不成,但...叔公..叔公...。」元生聽到這,也暗自下了決定,在掌櫃走後,對眾人說到:「我認為先不論抓不抓,至少這個飛賊我們要先找出來,如果是我們自己找出來,那就跟店無關了不是嗎?」店家思索一會兒,也表示贊同,但又叮囑到千萬不能讓外人知情,否則必然會聯想到店內,就這樣五人便打算分頭行動,話沒說完,就看到池萬彩怒氣沖沖推門而入,衣襟還有水痕,一言不發就走回樓上,連池歡荷都沒看一眼,掌櫃連忙通知夫人,夫人也擦著淚水走出來說到:「是在抱歉,今夜先到此為止吧,老爺他不是有意的,我會去勸勸他,你們的房間也都安排好了,掌櫃的!來,帶貴客去休息。」說完就轉身上樓,池歡荷擔心的站在樓梯旁好一陣子,池夫人走到一半回頭對池歡荷說:「沒事的,歡荷,聽叔婆的,去休息了,叔公我會找顧好的。」池歡荷點了點頭,但還是站在樓梯旁片刻才離開。
至於方才池萬彩離開後,便向城主府邸而去,一路上無人阻攔,但到了府邸,護院卻攔下轎子,要池萬彩自己走進去,池萬彩指著總護院就說:「你個小子,有本事,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是嘛?」只見護院趾高氣昂的說到:「我可是堂堂正正當上總護院的,我也沒收過你的錢,你少跟我來這套!」池萬彩的轎夫聽不下去,就說到:「蠢材!整個斗天城的營運幾乎都跟我家老爺脫不了干係,你們府邸的開銷最早也是老爺墊的!你還敢在這沒大沒小!還不讓開!」不料那護院說到:「那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時我也不是護院,於我何干,我現在只是奉旨行事,你們要再強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就作勢要抽出腰間配刀,池萬彩不願糾纏,就落轎準備親自走去,但這時護院抽刀擋在池萬彩身前,對其他護院說到:「城主今日可沒說要會客,一個人都不能放行。」說完其他護院團團圍上,連轎伕在內也團團圍住,池萬彩也看出端倪,這是在洗自己的臉,就轉身回到轎中,護院看池萬彩貌似要回去了還嘲諷到:「哼,你還以為你是斗天城的老大嗎?老人妖早點回去吧,看了就噁心。」但此時池萬彩不慌不忙的說到:「起轎,進院」就看到轎夫四人扛轎上肩,直闖院中,護院一聽,立馬圍攻上來,但沒想到四名轎夫身手不凡,單憑四人與數十名護院戰做一團,還能力保轎子不離肩不晃動,頃刻間,數十名護院已經倒下過半,剩下護院也紛紛後退,不再阻攔,入院片刻,池萬彩命四人留守大門,不要讓閒雜人等近來,就獨身走入府邸,而此時府內早已被好盛宴,城主獨坐其中,池萬彩一入門,城主就起身說到:「不知恩公到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池萬彩看了一眼桌上,冷笑回到:「哼,你倒是有心,準備了這麼一桌盛宴,看來是知道我早晚會來了!」城主不疾不徐地說到:「這不是聽見外面有動靜,才連忙讓人準備的,您瞧,還熱乎呢!」說完便讓人把酒杯斟滿,舉杯便要敬酒,池萬彩自然是不吃這套,擺手說到:「奴家不想跟你來這套,你在想什麼我也是略知一二,但有些事情,是你碰不得的,你記清楚了,當初讓你自我這接掌實權,我可是有言在先,你...」話還沒說完,城主便將杯中酒潑向池萬彩,說道:「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更何況,我本來就是正統繼承人,又何來接掌,倒不如說...是你逾越在先,現在又擅闖城主府邸,本城主念你年事已高,不興師問罪已是寬容。」池萬彩拍桌說道:「好你個白眼狼!原先看你單純善良,沒想到!沒想到!好!我池萬彩也不跟你廢話,多的錢我是一毛也不出,你也別妄想能動客棧分毫,你就好自為之!」說完摔門而出,外頭轎夫立刻迎上前,看見池萬彩身上水痕,正要關切,池萬彩卻冷冷說到:「起轎,回府。」而此時城主也站到門旁,輕蔑地說道:「慢走不送了阿,哈!」隨後還刻意說到:「來人阿!快把門打開!免得被撞壞還要老人家賠。」城主話雖這樣說,但卻刻意指揮家丁去開了個轎子不可能過的側門,轎夫見狀,頓時進退兩難,池萬彩看轎夫遲遲不動,說道:「區區一扇門罷了,怎麼?是想讓他們瞧不起我池萬彩嗎?」轎夫聽完四人互看一眼心領神會,四人同時踢向大門,只見大門應聲倒下,隨後便扛起轎子回返客棧,一路上池萬彩不發一語,四名轎夫也不自覺得愈走愈快,而兩旁遠本熱鬧的市集也顯得冷清不少。
話再說回客棧內,池夫人追上樓去,就看到池萬彩站在樓頂,低頭望著市集,一身紅裙,映襯在寧靜黑暗的夜空中,池夫人默默的站在池萬彩身後,抱著池萬彩,輕聲地說道:「老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也許那些市集不如以前繁華,但您看那邊燈火通明,每一戶能夠溫飽不都是因為老爺您嗎?」池萬彩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意味深長的握住池夫人的手,說道:「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雖然我從未將你正式娶過門,但你卻仍願意陪在我身邊,這一刻不免讓奴家感慨...」池夫人則溫柔地抱著池萬彩回答道:「老爺,您說這是甚麼話,您不也沒嫌棄過我嗎?我出身低下,外貌更是眾人的笑柄,更何況....」池夫人話沒說完池萬彩便以重振精神,對著池夫人說到:「我沒事了,歡荷他們都按頓好了嗎?」池夫人一聽語調就知道池萬彩已經恢復,放心地說道:「早早便安排好了,估計現在應該都睡了吧,老爺您要不先泡泡澡放鬆放鬆再去睡?」池萬彩說到:「不必了。」,說完就脫下身上紅裙,從樓頂拋向市集,說道:「接下來,可不是表面功夫了,親愛的,接下來可是要玩真的了。」眼看紅裙隨風飄蕩,兩人也回到樓中,就這樣,一夜過去,次日隨著雞鳴聲起,外頭市集也逐漸熱鬧了起來,只見掌櫃的在門口敲著銅鑼噹噹噹的吆喝到:「來喔!來喔!瞧過來!看過來!我家主子今天心血來潮,要讓昨日的攤位重新開張,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每攤一週五撤不用,三撤不到,只要七十摺,只要貨品足,貨源穩,老爺還要加碼送開店賀禮十撤,要搶要快!」一瞬間店門前人山人海,吵雜聲音把房內元生給吵了起來,元生走出房門,就看到大門外每個人爭先恐後,把門口堵個水洩不通,只見掌櫃的帶著一幫人努力的控制著人群收著單子,回頭一看,發現店家正跟池萬彩喝著茶有說有笑,店家看到元生連忙招呼他入座,元生一座下就聽到池萬彩跟店家說到:「奴家這次可不打算虧本,但你也懂得,有些時候,還是要賠本賺吆喝的。」店家喝了口茶說道:「確實,小店也曾有一段時日不得不歇業,想要再重回巔峰,還真的要一番操作,但池老闆,你這吆喝我是感受到了,但本來一週三十撤,您這是硬生生地打壞的行情阿,先不說收入差距,就是以前的租客,他們能不翻天嗎?」池萬彩遮著嘴大笑道:「呵呵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忘了嗎?掌櫃可說了,貨品足,貨源穩!你想,這,又是甚麼意思呢?」店家想了想,說道:「池老闆,恕兄弟我愚鈍,一時之間還真不甚了解,莫非你是要做長期?亦或是以此來選擇租客?」池萬彩滿意的點點頭,手指動了動要店家附耳來,在店家耳邊小聲地說道:「兄弟,你猜得不錯,但你對此地不甚了解,奴家此舉一在篩選,二在控管,三就如兄說的可以做長期,但後頭才是重點,奴家要的是大量的貨物往來,最好是大量到足以阻礙城內城外通行。」店家聽完若有所思,元生這時也好奇的向池萬彩說道:「池老闆,這些人手上拿的單子是甚麼啊?」池萬彩命人拿來一張放在元生面前,用筷子指著說道:「這是我要他們準備的,這裡要填上承租人姓名,家住何處,想經營的生意跟做生意的籌碼,這裡則是貨物利潤與成本,是否有供應期間、淡旺季等等,而最下面則是城主府的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