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25|閱讀時間 ‧ 約 1 分鐘

鬼魅

我總是看見鏡子裡的那個女人臉 戴著一張冰冷的面具 像是連心都失去了 連唯一 用來證明她還是人的血絲與粉唇 也被冬天的乾凍寒風刮得慘白
她是鬼魅 以渾然無知的方式存在著
修剪不久的短髮飛散著時而拂過面具 肩膀因為略微縮水的灰色毛衣 緊蹦著 在母親為她車製的蘇格蘭褶裙之下的咖啡色 是她用從未如此虛擲的金錢換來的長靴
她是鬼魅 以失重飄行的形態前進著
直到兒時記憶裡同樣的鐘聲響起 正當她的右腳踩進任何一間課堂時 冰冷會瞬間化成溫柔的笑 風采亮麗 同時和煦著六面體空間裡所有的青春
即使她是鬼魅   她的生命早就消逝在時間的滾動裡
如廁後,照鏡有感。
原文書於2008.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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