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的菩薩｜玻利維亞‧天空之鏡

當天清晨5:30，兩人起床準備去找烏尤尼鹽沼 One-day Tour 旅行社。 來到火車站前，詢價兩家旅行社，發現價格都差不多，後來選了日風名字的Hodaka，店員推了一小本筆記要說書人寫資料，我在旁瞄了一眼，名單上有另外兩位國籍Taiwan的旅人。

集合時間，矮小大門與屋頂的旅行社擠的都是黑頭髮的人，兩位男生，五位女生。 旅行久了，即使是看到黑頭髮、黃皮膚，已經不會胡亂設想對方是哪一國籍。 一群人安靜靜地等著出發，眼角偷偷互相觀察。 忘了是誰先攀談，恍然發現都是台灣人，只有一個男生是日本人。

跳上吉普車，大夥已經High起來了。從墨西哥一路往南的一對男女情侶，女方在瓜地馬拉懷孕，暱稱肚子裡的是小地瓜。 另外一對在加拿大班芙國家公園打工度假的女孩情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連我都聊開了。 只有說書人面色如土，委頓窩在門邊，努力克制想吐的衝動。

抵達火車墳場，我與說書人落單在後頭，走了沒幾步，她就哇啦地一股腦吐在高原寸草不生的泥土地。走在前方的女孩情侶看見了，其中一人 J 往回跑向我們，遞上梅子，說：「吃這個會比較好。」也遞了一顆給我。

在陌生土地，聽到熟悉的語言，吃進熟悉的味道，唾液腺嘩地湧現，天降甘露洗滌舟車勞頓與渾身鬱氣。 佛經說，觀音聞聲救苦，且會幻化成不同樣貌。

當下，J 就是我們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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