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7|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基因改造食品可以不可以吃?

    「為什麼外國對於基改食品這麼反對,台灣好像沒有特別反應?」A寶上網看著外電的報導,發現在5月24日(2014年)由美國猶他州一位家庭主婦發起的基改遊行,居然獲得54個國家,四百個城市的響應,共有幾百萬人上街頭遊行。
    B寶回答:「台灣也有響應啦,只是媒體並沒有特別報導。」
    當營養師的媽媽也加入討論:「歐盟國家對基因改造的食品有相當嚴格的管制,而主要生產地的美國,這些年總是想盡辦法要突破封鎖,所以這次由美國人自己發起,是比較有趣的地方。台灣這些年在專業上對基改食品也有許多的討論」
    A寶很好奇:「台灣是傾向於歐洲?還是被美國脅持?」
    媽媽回答:「我們在法規上要求所有基改原料都必須申請查核登記,產品也必須標示「基因改造」、一般來說,目前最大宗的基改食品是大豆玉米,我們一般人在超市超商應該是買不太到基改黃豆的穀粒。」
    A寶高興地說:「不錯,那我們比較像歐盟」。
    媽媽笑笑說:「雖然台灣市面上買不到基改的黃豆玉米,但是黃豆玉米的製品幾乎全都是基改的原料,比如說市面上現成的豆漿、豆花、豆腐、沙拉油、豆干、甚至我們不太感覺到會含有玉米粉的奶粉、糖漿、鬆餅、甚至是冰淇淋,幾乎大部分現成的食品中,或多或少都含有這些基改食品。」
    正在讀醫學系的B寶比較關注健康問題:「究竟基改食品對人體有沒有危害?」
    媽媽回答:「這在學界多年來,一直處在激烈論戰中,反對的認為會引起人類所無法控制或預測的生物基因變異,支持的則認為沒有具體的證據證明會影響到健康。」
    我看到她們談的熱烈,也插話:「幾乎所有環保團體或者公益團體都反對基改食品主要有三個面向,首先是對環境方面,擔心基改植物的花粉汙染了生態,形成無法控制的連鎖反應;第二就是健康的疑慮,也就是剛剛你們討論的,第三是那些製造基改種子的大企業掌控了所有的糧食生產權,弱勢的農民變成現代的奴隸任人宰制,這也是這些年已有數十萬印度農人自殺的原因。」
    B寶馬上回應:「我知道,『糧食戰爭』這本書就詳細地說明了美國這些基改種子公司的邪惡作為,難怪素來重視公平正義與環保的歐洲這麼反對基改種子。」
    我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平心而論,在一概抹殺基因改造的價值時,或許也可以站在支持者的角度,看一下他們的努力或不斷進步的科技是不是已經改善了過去的某些缺失?」
    A寶說:「這也是你常提醒我們的,要練習以對方的角度來看問題。」
    我點點頭:「糧食戰爭這本書提到那些只想賺錢的大公司的惡劣行為,未來或許可以透過法規或行政管理的方式來處理,但是不可否認的,世界人口愈來愈多,氣候變遷所造成的天災頻率愈來愈高,糧食生產的數量也關係到眾多貧窮人口的生存問題,因此如果能透過基因改造的方式,培育出耐洪性高的稻種或耐鹽米,以因應海平面上升稻田的鹽化,或者非洲許多民眾主食的木薯能抗乾旱,這些科技的發展恐怕都很重要,只是若基因公司只站在利潤的角度來主張所謂所有權,恐怕就真的如糧食戰爭書裡作者一再強調的,第一線的農夫以及窮人,反而成為買不起自己種的農作物的犧牲者了。」
    A寶忽然想到:「基因改造與自古以來人類就不斷在嘗試的配種、育種、有什麼不一樣?」
    我稱讚A寶:「不錯,有追根究柢的精神。的確,自從人類從一萬年前進入農耕或更早以前進入畜牧時代開始,不管對植物或動物就不斷在做著馴化或選種育種的努力。從古至今我們所說的育種,是從相同的物種中找出有我們想要特性的不同個體,讓牠們交配,產生更符合我們需求的品種。育種也可以是讓不同種類,但是相似的物種彼此雜交,產生全新的物種。至於基因改造就是從某個完全不相干的物種染色體裡找到某段基因,然後將那段基因移入另一個物種,賦予它全新的特性。比如在番茄的基因裡植入一段鯊魚的基因。」
    B寶哇了一聲:「這太恐怖了,那不是以後我們會連吃的東西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搞不清楚了嗎?」
    我點點頭:「所以反基改的人裡面,除了環保團體擔心對生態環境造成不可預測的災難,關心健康的人擔心對身體有影響,關心社會公平正義的不滿基改公司對農民的剝削之外,還有一批宗教界人士,認為人類不能取代上帝,在實驗室裡創造出原本不存在於這地球的奇怪生物。」
    A寶說:「記得看過有些電影就是在描述人類有心或無意地創造出某些怪物造成人類的滅絕。」
    我點點頭:「不管我們喜歡或不喜歡,基改食品正在不斷發展中,或許就像是雙面刃般,到底它會是人類的救星還是災難,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去關注它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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