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無腳的鳥,懸吊的鯨,漂浮的人

28歲的我、離家已10年的我,已經完全明白當自己突然說想回家時,純粹只是想要逃離某個現狀。工作面試總會被問為何選擇待在台灣,千篇一律的回答「自由」。然而,無根的自由並非真正的自由,我不過是隻無腳的鳥。

感覺就是懸著,在馬來西亞無法生根,在臺灣也難以紮根,「家」不過是種概念上自由自在的象徵,虛無飄渺,所以在臺灣會說想回家,回馬來西亞後一樣也說著想回家。
總在漂浮,隨波逐流,兩頭不到岸。
把自己塑造得像是獨立自主的存在,但其實我超級依賴他人,所以也沒有可以真正掌握的事物,就像在台北的住處,不管如何揉捏矯飾,我就只是寄人籬下。
聖誕節前夕,鯨魚纏上一圈一圈的燈飾,化作網中鯨。
聖誕節前夕,鯨魚纏上一圈一圈的燈飾,化作網中鯨。
寄住之處在松山車站附近,車站前懸吊著一隻藍鯨,經過總忍不住盯著它。
它被一根根鋼索固定在廣場中央,自由、生命力的象徵消弭,僅僅化為被定格的存在。龐大的身軀無法移動分毫,只有嘴巴可以一張一合,發出哀鳴似的鯨聲。
盯著它,像顧影自憐。窒息感襲來,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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