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之島》終了,沉澱一夜,氣密窗外依然刮風飄雨,9度。
這幾年我用過無數方式向大陸人、台灣人、馬來西亞人講述香港發生的事情。革命之火燃燒之時,大家鬧哄哄地忽欲知道世界聞明的國際都巿何以走到這個地步。針對不同群體我精心挑選着詞語,或許未能全盤同意,卻至少勾勒出一套對得起自己的說法。
《憂鬱之島》全院大概只有二三十人,梗梗於懷。問心,即使在香港過去一年我們都很少公開討論,又怎麼能夠要求異地公民熱烈地擁抱不於他們的創傷。
我忽然發現,即使我不在群像之列。好好歹歹也陪伴着這片土地走過了八年光景。往後這段時光終究會被遺忘的,遺忘在歷史長河之中。看着鍾劍華重演法庭陳詞,忽然覺得,這段日子遭遇的事情不止是社會運動,奮力地轉借媒體資訊、個人識見,向他人述說的香港,沒有我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