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兔
2023-01-1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海裡的魚

「我會說愛你、
專注的看你，甚至--親吻你。」
魚用自己獨特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這段話、彷彿誰上身那樣深情款款，
隨著講話的內容轉頭看著他，然後湊近，停住在距離他1-2公分的地方，
突然的逼近讓他呼吸奏停。
「親阿。」
看著魚近在咫尺的好看臉孔他說的近乎賭氣，
好像在證明自己無所謂。
換來魚一串笑聲，「幹嘛現在親啦。」
看著魚笑的樂不可支仰倒在沙發上，
他有些許無奈，魚就像陣自由的風，想來就來心血來潮。
自己個性偏內向、慢熟，不容易敞開心扉，
魚則是乍看高冷一臉難相處，卻意外的無厘頭，
突然認真突然瘋，不講道理的破門而入。
當魚毫無防備在自己面前哭的像個孩子那一刻，
自己就再也無法對他說不了，那對他來說是很親近很親近一個人的表現，
儘管後來知道對魚來說並不是那樣。
「欸、我最近想看了一部片，你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看。」
「好阿。」
魚很樂於向他分享一切、他們會花一下午的時間待在一起看片、討論，
魚的感性與自己的理性拉拉扯扯，最後達成一致，
魚滔滔不絕、他傾聽理解。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練跑？」
「呃~不要!」魚一臉嫌棄秒拒絕，他也只是笑笑。
在那些直白的拒絕中，他漸漸體會到魚不想做的事誰也無法勉強，
正因如此他願意去做的事情更顯分量，
事後想想，他總拿自己的標準看待魚，才進了誤區。
「欸、還是我先吃甜點？」
那突如其來劇本之外的吻，殺的他原本的防備片甲不留，
魚對他笑的寵溺、吻的深情，水道渠成理所當然。
一次兩次三次，他隨興而至、信手捻來的愛，把他準備好的朗朗面具擊潰，
他只能遵循本能去感受、去應對、去接招，才不至於當場僵住。
「很好欸、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表演沒有信心？
和你對戲我很放心阿。」魚很開心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只能苦笑。
「你這樣投入，沒想過怎麼出戲嗎？」他問。
「沒有欸，現在我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
魚說著又笑著摟住他，兩個人打打鬧鬧。
他以為從一開始就劃好了界限，隨著相處他才發現，
魚心理根本沒有什麼線、遑論踩線，自己小心翼翼各種揣測像個傻瓜。
魚就像那時跟他說的一樣，他說他愛他，他總看著他，
他們對視的時候魚的眼神一瞬間就充滿欲望，在放電、在詢問、
在確認他是否和他同個頻率，他被看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釋放邀請訊號，
在那一瞬間他便會落下他的吻，嘗來既甜蜜又苦澀。
魚說愛他不假，魚問他是否也一樣，他笑著說一樣，
只是魚說的「我愛你」和他說的「我愛你」有著不同的重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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