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曾巧遇一位奇女子,出口成章,引經據典,時時跟你暢談詩歌、哲學以及藝術。幾次交談之後,你被電到了,腦中的雷達也不靈了,以致於把她身上的狐臭聞成乳酪。當你要表白之際,她已經移情別戀。如今,教育普及,情報氾濫,如此類型的女子應該不少。 但十九世紀末,歐洲則為數不多,地靈人傑的俄羅斯,便出現一位「才子收割機」,哲學家愛得死去活來,神父時時念念不忘,詩人糾纏不已。她就是莎樂美露·安德烈亞斯·莎樂美(Lou Andreas-Salomé),其行徑可謂「情海女神龍」,見首不見尾,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莎樂美天生麗質,一對藍眼睛,晶瑩靈動,不時散發電流。博覽群書,讓人驚艷的是,年紀輕輕的,竟然對哲學和宗教書其有濃厚的興趣。她的深度、才氣、快速的領悟力都讓人如痴如醉。 一八八二年,德國哲學家尼采孤身到義大利旅行,到了熱那亞之後,他收到了好友保羅 · 雷的一封信,敘述他正與一群傲世獨立的俄羅斯姑娘,暢談人生哲學,包括莎樂美在內。當時,莎樂美正跟她母親在羅馬渡假,雷盡情陪她們玩遍全城,並跟她多次交流。 莎樂美對上帝和基督教的觀點,與尼采不謀而合。雷提到尼采是他好朋友,莎樂美渾身血紅素立即飆升到臉龐,並堅持邀請尼采到羅馬一遊。 雷射正面提到,莎樂美既神秘又迷人,並特別期待尼采的到來。尼采得知訊息之後,火速趕往羅馬。 尼采初見莎樂美之後,立即被她深深迷住。在他們漫長的對話中,她閃爍的眼神透著強烈的激情,他不禁想到她心裡一定是情慾奔騰湧動。但他也很迷惑,因為她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對他的讚美竟然無動於衷。 本來以為幻覺作祟,才誤判情勢。但這位小魔女幾天後,把近期寫成的詩歌唸給他聽,尼采忽然激情四射,驚聲尖叫。尼采心想,他們倆應該是「天地配」,因為對生命的看法與她如出一轍。如此一來,覺得機會不可失,馬上就向她求婚,但莎樂美拒絕了,她感興趣的,是哲學、生活、冒險,而不是婚姻。 尼采並沒有因此而打退堂鼓,有一回尼采跟雷、莎樂美母女一起到奧塔湖郊遊。尼采把其他人遠遠拋在後頭,只有他跟莎樂美登上薩可洛山,愉快的談話和當前的美景,都讓兩人深陷戀情的深淵。尼采把這次散步定調為生命中最美的夢,最終的目標,就是迎娶莎樂美,並與她長相廝守。 但郎有情,妹無意。尼采再次求婚時,她卻責備他太過傳統,思想守舊。她特立獨行的作風,加深了尼采的癡迷不悟。她若隱若現的冷漠,也讓尼采更無法自拔。兩人告別時,這位比哲學家更加開放自由的俄羅斯奇女子,表示根本沒有結婚的念頭,此時尼采真是心碎了。 為了宣洩心中的痛苦,乃創作抒發《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內容的靈感,來自於和莎樂美的談話,性愛主題給予高度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