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筏ノ刃 Hanaikada no Yaiba
坂本キラキラ
2023-03-02|閱讀時間 ‧ 約 18 分鐘

花筏之刃 月城曉本編 第三話《織癮》

Ep-03「織癮」
「等……！」曉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裡驚醒。
紊亂的心跳讓他一時之間分辨不了現實跟夢境。
「呼……！」他舉起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龐，試著緩和呼吸：「唔……」
（什麼怪夢……）
雖然夢境中的自己很平靜，但此時此刻的他，卻感到焦慮不已。
他側過身，將瓶裝水一飲而盡。
（是清里調整藥量的時候，下手太重了嗎……？）
曉不斷回想夢境裡的情景。
「那個地方是雪森沒錯，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進到那麼深的地方了……」
（即使如此，那個鳥居卻還是像烙印在我腦海裡一般，從未消失。）
「話說回來，那個鳥居還在嗎……？」曉喃喃自語：「最後一次從月穗之森裏界離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每每曉只要服藥的狀況不穩，就會夢見各種難以解釋的怪夢，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但不知怎麼地，這次醒過來的狀況卻和以往大相徑庭。
盜汗、心悸、焦慮、恐慌、不安、呼吸困難……
種種不適讓他一時之間難以冷靜。
「那件和服……」曉以單手撐住額頭，閉上雙眼，仔細回想著方才夢境裡的女子。
（總覺得很眼熟。）
夢境裡，女子的雙眼流露出一絲悵然，外貌看上去相當年輕，身軀消瘦到可謂柔弱，但她的眼神中，卻藏著一股堅毅與沉著。
（不只那件和服，她的臉龐，也相當眼熟。）
「算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任務，不是拘泥在無意義的夢境的時候。」
一股倦意再度湧上，曉決定放棄思考，再度放鬆身軀，往床鋪一倒。
＿＿＿＿＿＿
窗暉濛濛，聆雨的日子好似囹圄；
涉不得足，撰稿的時光恍若桎梏。
捉緊雨歇，驅車的雙手彷彿添翼；
無人之境，日出的分秒猶如追憶。
原沒想過自己能追到些什麼，
只是單純想追上雨後破曉的第一刻，
卻未曾想，無翼的我，竟也能無意，撞見自己的幻夢。
妳是從海裡來的織女，由流星牽引我到海岸與妳相遇。
從前的我不喜曬月，因為僅憑那幽暗的微光，總暖不了我的慌。
妳比月色更美，星辰更是為了襯托妳而來。
一頭柔順優美的長髮因海風而凌亂，
映出日出光暉的純淨雙眼，泛紅，不知是因悲傷，抑或飛沙。
作家：如月櫂人。
——節錄自《住在她窗子裡的夢境》
《住在她窗子裡的夢境》
《住在她窗子裡的夢境》
＿＿＿＿＿＿
認床的紗良有些淺眠，夜半甦醒的她穿上厚外套、帶上父親的著作，悄聲離開房間，到位於飯店二樓的咖啡廳去閱讀。
“因應夜間時段，本咖啡廳僅提供熱拿鐵及熱可可，造成不便敬請見諒。”
”SuzuRan Hotel 敬上。“
「謝謝。」點頭向送上熱飲的服務員致意，紗良繼續埋首在父親的文章中。
（男主角如何確定，自己真的對女主角一見鍾情了呢？）
『再也沒有理由了，找不到任何值得放手的理由了，請妳永遠留在我的身邊，若真的不能，就請邀我一起走吧，無論多遠多險，我都會陪著妳一起走。』
紗良輕聲複誦著書上的文字。
（如此堅定。）
（男主角究竟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著她？）
（還是……？）
紗良輕啜了一口熱可可。
（爸爸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寫出這段話的呢？）
「真想問問他……」紗良闔上書本，覺得眼皮稍稍痠澀了起來。
「只睡三小時果然不夠，還是趕緊回去補眠吧。」
然而，就在紗良端起飲品，轉身往出口的方向離開時，卻與迎面走來的房客不慎發生擦撞，端在手上的可可因為碰撞溢了出來，潑在自己與房客的身上。
「啊……」紗良驚愕地望著沾滿可可的書本及衣服。
「妳……！」房客皺起眉，望著自己被弄髒的衣服一臉不快：「嘖，妳到底在做什麼啊！？」
「抱歉，但是，這裡是出口，走錯方向的應該是妳。」紗良因為書本被弄髒，消沈地回答道，下一刻立刻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酒氣。
（糟糕，這個人好像酒醉了。）
「即使是這樣妳也該好好看路啊！」聽到紗良的話語，房客惱羞了起來：「這衣服今天剛買的，很貴耶！妳打算怎麼辦啊？」
「……一邊走路一邊看手機的妳應該也有錯。」紗良耐不住性子回道：「而且，這本書是我父親的絕版遺作，用錢也買不到了，要怎麼比較我們的損失呢？」
「所以妳認為妳沒錯是吧！」見紗良態度轉為強硬，酒醉的房客更加不悅，立刻大聲起來，舉起手作勢要動粗。
（糟糕！）
然而，就在紗良以為要遭到攻擊的那一刻，即將揮落的手竟被一把捉住！
「她當然沒有錯。」
冷靜自若的嗓音自紗良身後傳來。
「咦……？」紗良怯怔怔地抬起頭，只見一名留著金色中長髮的陌生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後，牢牢地捉住了酒醉房客的手臂。
「放開我！喂！」房客更加惱怒，開始用蠻力想甩開被箝制的手：「喂！我說！放開！」
曉一鬆開捉住她的手，酒醉的房客立刻往後踉蹌兩步，她大聲的吆喝引來飯店人員的注意。
「請問發生什麼事？」飯店人員快步前來關心。
「這女的撞上我，還潑飲料弄髒我的衣服！」房客氣憤地嚷著。
「她喝醉了，請快點送她離開吧。」曉無奈一嘆。
「那我的衣服怎麼辦！？」此時房客的音量更大了。
「小姐，妳的衣服好好的，並沒有弄髒……」此時，站在一旁的飯店人員開了口。
「什麼？」
她低頭望向自己的衣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完好如初，沒有半點污漬。
「咦……？」此時，紗良也跟著發出驚呼。
（怎麼回事？）
「所以說，好好評估自己的酒量，別造成別人困擾。」曉揚起笑，接過服務人員遞上的外帶杯，隨後便轉身走進電梯。
酒醉的房客終於被飯店人員送離現場，而紗良卻仍呆愣在原地。
（剛剛，明明潑了她一身……）
「小姐，抱歉造成您的困擾，這是SuzuRan Hotel的咖啡廳招待券，望您諒解。」咖啡廳店員帶著歉意遞上了精美的招待券。
「啊，謝謝……！我沒事。」聽見咖啡廳店員的聲音，紗良才回過神，連忙接下招待券。
「SuzuRan Hotel提供送洗服務，請記得將衣物裝入專用的送洗袋，由本飯店為您處理。」
「謝謝。」紗良露出了微笑，隨後便乘坐電梯上樓了。
＿＿＿＿＿＿
『任務：探查「浮花書店」地點：中山站。』
指派使者：月城曉。
『任務：探查酒吧「Spotlight.」地點：西門町站。』
指派使者：榊怜斗、辰巳隼。
「為什麼只有我是單獨行動啊？」曉看著指令單抱怨道。
「因為書店相對單純吧，加上你有幻術的能力，一個人出動肯定難不倒你的。」隼拍了拍曉的肩膀。
「呃……」曉一聽，欲言又止。
（幻術只是一時的啊，可不能當作長久之計。）
「倒是我們要去的Spotlight. 似乎有點複雜，」此時，閱讀著指令的怜斗開了口：「依照澪的情報來看，Spotlight這間酒吧確實有些古怪之處，加上營業時間又是傍晚到凌晨，需要留意的地方很多。」
「所以，曉調查完『浮花書店』之後，立刻到西門町跟我們會合吧，免得途中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狀況。」隼一改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嚴肅地閱讀著任務情報書。
「知道了，我速去速回。」曉語畢，無法控制地打了個呵欠。
「你沒睡好啊？」怜斗望著曉因為呵欠而泛上的淚。
「這裡又潮濕又熱，床太軟，手機的適應任務也令人疲累，幸好還有熱拿鐵這種好喝的東西。」曉揉了揉眼睛，活像個爲飯店做評鑑的旅客。
「唉，只能忍耐了，如果身體真的太難熬，記得傳訊息給我們。」隼收起情報書，檢查了一下手機電量。
「待會見。」
於是三人一齊從SuzuRan飯店大門出發，分頭前往不同顏色的捷運線。
＿＿＿＿＿＿
「還說要當我的導遊，奈穗也太會睡了。」紗良坐在妝檯前，一面畫著淡妝，一面嘀咕道。
「小穗……」完妝後，紗良輕輕搖了搖奈穗的肩膀。
「唔……嗯。」
紗良看著熟睡到根本叫不醒的奈穗嘆了口氣，在原地猶豫了半晌，決定先自行出去晃晃。
『小穗，我去中山站的“浮花書店”逛逛喔，我剛才Google看到很多旅人推薦，聽說那裡很漂亮，等妳睡飽我們再會合吧！（愛心）』→『傳送』。
送出訊息後，紗良背上輕盈的單肩包，穿著舒適的短靴及連身洋裝，圍上圍巾後，悄聲離開了飯店房間。
“下一站，中山。“
捷運車廂的廣播響起，乘客們紛紛下車。
「嗯……是１號出口還是？」紗良茫然地看著Google指南，最後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弄中找到了『浮花書店』。
紗良站在一樓往上看，只見位於二樓的書店陽台種滿了植栽，斑駁的黑色舊屋磚、復古的雙開鐵門，營造出一種別緻的書店氣息。
紗良在外頭拍了幾張照，接著推開一樓的復古門扉，沿著樓梯往上走。
風鈴聲響起，紗良登上最後一個台階，才終於看到二樓的全貌。
空氣中瀰漫著咖啡香及淡淡花香，綠意盎然的植栽們點綴在書店各處，優美的鋼琴音輕輕作響。
二樓的牆面全是移動式雙層書櫃，每一本書都是老闆的精心選書，入口處同時販售著各家報紙。
這間書店除了提供各式飲品以外，也供應美味的輕食。
櫃檯邊有一處花藝區，同時販售各式花卉，花卉區一旁的玻璃櫃中陳列了悉數獨一無二的手工書，看上去是藝術家們寄賣於此的作品。
因為位於靜巷中，這間書店隔絕了一切喧囂，堪稱喝咖啡閱讀、靜心的最佳所在。
發現這間書店的紗良自然喜不自勝，興奮地觀察著各處，並且拍了好幾張照片。
「好用心的閱讀空間，難怪會被評選為旅人必來的咖啡廳。」紗良滑著手機裡的照片，興奮地將書店的美麗角落上傳到自己的SNS上。
此時，風鈴再度聲響起。
曉覆著風衣連帽外套走了進來，環顧了四周後，直接走到櫃檯前。
「請問店長在嗎？」
「店長嗎？他在後陽台照顧植栽，打開那邊的門就是後陽台了。」
「謝謝。」曉再次拉低帽簷，輕步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店長被淹沒在花草中的景象，店長專注在照顧花草，並沒有注意到曉的到來。
「和泉。」此時，曉淡淡出了聲。
「……？」咖啡廳店長和泉篤聞聲，抬起了頭，愣了三秒後，才突然站了起來：「啊……」
「別緊張，我只是想點杯熱拿鐵。」曉輕輕笑了笑。
「是，請您到最裡頭的位置入座吧。」和泉脫下了手套跟圍裙，跟著曉走進書店。
「這是您的熱拿鐵。」和泉將熱飲輕輕擺在曉的桌上，接著在曉的正對面落坐。
「謝謝。」曉帶著愉悅啜飲了一口，隨即露出滿足的微笑：「真好喝。」
「謝謝大人誇獎，不過……」和泉面有難色：「請問，月城大人怎麼會突然來到小店？」
「風神家接獲密報，這個地方似乎是某犯罪組織的據點之一，派我親自來調查。和泉，若你曾發現什麼異樣，請據實以告。」
「月城大人，小店一直是花筏的境外合法貿易駐點，經手的業務只有人間界作品跟花筏之間的跨界貿易，台灣也只有我們取得了合法貿易所的牌照，交易一向單純，不可能沾染上什麼犯罪組織的。」
「這樣嗎。」曉輕啜一口熱咖啡，環顧了四周：「你把這裡佈置得相當雅緻，那麼多的花卉和植栽，和充滿自然的花筏非常相似。」
「謝謝月城大人誇讚，這是在下懷念花筏的方式。」語畢，和泉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望向擺在一旁的報紙，才像是突然憶起了什麼般，將報紙一把攤了開來。
「月城大人，在下想起一件事。」
「嗯？」
「關於這陣子的新聞。」和泉將報紙推到曉的眼前：「這兩個月，人間界陸續發生不明死亡的案例，無論是日本還是台灣，人數都有增無減，而且病症怪異，不像是尋常人類會染上的病。」
曉拉近了報紙，仔細閱讀了內文。
（跟那天死亡女子的病徵類似，但又有很多不同之處。）
「根據記者報導，這些人有一個共同之處。」
「是什麼？」
「據說他們的血液裡都驗出了“那樣東西”。」
「“那樣東西“？難道是”夢蠱“？」曉一臉詫異：「不像啊……我知道人類不能服食夢蠱，但不至於會產生這種病徵。」
（人類服食夢蠱，有八成以上的人會當場死亡，剩下兩成則活不過一天，根本不會久拖。）
「沒錯，並非”夢蠱“，而是一種在下也不曾聽過的物質。」和泉說道。
「……？」曉一臉困惑：「連前代花筏警備隊長都沒聽過的物質？」
「是的，人類目前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先將不明物質暫名為——”月桂“。」
「“月桂”？為什麼？」曉眨了眨眼。
「關於“月桂”，這裡有詳細的報導，這份報紙請大人拿回去吧，另外……」和泉神色凝重地望了望四周，低聲說道：「據說與“月桂”有關的可疑地點，位在『西門町』。」
「『西門町？』」一聽到這三個字，曉立刻取出手機，翻閱隼留下的對話紀錄。
（是今天要去探查的西門町。）
「你說的可疑地點，該會不是“Spotlight”？」曉注視著和泉的眼睛說道。
「不愧是風神家的情報隊，消息相當靈通。」和泉低下頭，輕啜了一口熱咖啡：「在下只能說到這裡了，離開故鄉到人間界經營貿易所已經數十年，在下只想繼續維持平靜的生活，拜託月城大人了。」
「明白了。」曉將咖啡飲盡，將和泉提供的報紙藏入風衣的暗袋中。
曉起身走向櫃檯處，沒想到一抬眸，就看見昨晚才剛見過面的紗良正站在手工書區前，專心地端詳著作品。
曉立刻退回座位角落，悄悄地看著紗良的一舉一動。
「月城大人，怎麼了？」和泉見狀，向前詢問。
「沒事，和泉，麻煩你一件事。」
紗良點了杯花茶，隨意在沙發區落座，從提包中拿出昨晚弄髒的書本。
（唉……也傷得太嚴重了。）
「您的花茶，請小心燙口。」數分鐘後，店員送上了花茶。
紗良從餘光中注意到一道影子，立刻抬起頭來：「這是……？」紗良眨了眨眼，指向一旁上了書套的書本。
「這是剛才一位客人交代，請我們轉交給您的書。」
紗良帶著疑惑將書套輕輕卸下，定睛一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
“下一站，西門。”
一出閘門口，曉立刻被西門町的人潮淹沒，他吃力地找尋指標，從6號出口離開了捷運站。
「天啊。」曉站在出站後的廣場，感受著對他而言潮濕又悶熱的氣溫，望著人山人海的西門站發怔。
（明明澪已經在我的服裝上特別安了降溫能量石，效果還是不太夠。）
「見到她再叫她請情報隊改良一下好了。」就在曉準備撥通手機時，怜斗已經走到他的面前。
「嘿。」只見怜斗手上拿著一杯冷飲，一臉愉悅：「你的動作比預期來得快啊。」
「……你這是在渡假嗎。」曉嘆了口氣：「那是什麼？」
「珍珠奶茶。」此時隼自側邊冒了出來，還戴了一支新買的墨鏡：「超好喝的喔。」
「真～的～很～好～喝！」怜斗大口吸了一票珍珠，露出滿足的微笑：「咬起來很有彈性，奶茶跟花筏的製法也很不同耶！」
「試試。」隼將他的珍珠奶茶往曉面前遞：「冰冰的，你會喜歡的。」
「……好吧。」曉不疑有他，往吸管吸了一口，不想竟臉色驟變，差點沒吐出來：「唔、這也太甜了吧！是給螞蟻喝的嗎！？」
「啊！抱歉抱歉，我的甜度是全糖再全糖，不然你去喝怜斗的。」隼吐舌，繼續享受他的極甜珍奶。
「我的是半糖，放心放心。」
曉怯怔怔地喝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
（好好喝。）
「如何？」怜斗好奇地湊了過來。
「還……還不賴。」曉飄開了眼神：「我還是比較喜歡拿鐵。」
「再過三十分鐘”Spotlight”就開始營業了。」隼喝完了珍珠奶茶，將空杯扔進資源回收桶中。
抬頭一望，雖然僅是傍晚，冬日的天色早已暗下，路燈跟著亮起。
「等會進去見機行事，我會用幻化術混進辦公室，旁的就交給你們了。」曉望著熙來攘往的人潮說道。
「明白。」
怜斗語畢，三人一齊離開廣場，往調查據點“Spotlight”前進。
＿＿＿＿＿＿
「“Spotlight”？妳是說，旅遊網站曾經刊載的那間知名夜店？」紗良睜大了眼睛。
「沒錯！」睡飽了的奈穗從提包中拿出了整組化妝品、捲髮棒，將好幾套豔麗的服裝依序擺在潔白的飯店床鋪上。
「那是西門町很有名的夜店，不僅可以跳舞，還有舞者表演可以看，無論是酒水、音響還是DJ都大受好評！」奈穗一臉興奮。
「但、但我沒去過夜店……」紗良面露為難。
「Bar去過吧？」奈穗洗淨了臉，坐在化妝檯前以輕盈的手勢抹上保養品。
「是去過。」
「那妳就當作是去那裡小酌，順便看大家跳舞就好啦！」擦完保養品的奈穗開始仔細上起妝來。
「小穗好厲害啊……」紗良望著奈穗畫上的精緻大眼妝，感到佩服不已：「眼睛變得好有神。」
「我來教妳畫吧，江湖在走，打扮要有！」語畢，奈穗開始手把手教紗良畫上今晚即將征戰夜店的魅惑妝容。
＿＿＿＿＿＿
「好吵。」三人穿梭在人群中，忍受著夜店震耳欲聾的音量。
週末的Spotlight因為舉辦假日派對，來店的客人暴增，精心打扮的男男女女們在舞池中熱舞，臉頰因酒精而泛紅。
（門口保全總共10人，吧台8人，DJ舞台5人……）
曉靜靜地站在角落，觀察整間店的狀態。
「除了入口以外，一樓有兩道逃生門，還有一道通往洗手間的大門。」隼端著兩杯調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怜斗。
怜斗佯裝客人喝了一口調酒，用千里眼掃視一遍遠方的黑色簍空螺旋梯：「澪在情報書上寫的應該就是那座梯子。」
「樓梯口前有兩個人。」隼從容地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
「我跟隼繼續觀察一樓，樓上就交給你了。」怜斗壓了壓帽簷，語畢，三人立刻分散開來。
一陣琥珀色光芒閃現角落，曉一身深色風衣轉瞬間幻化為整套黑色西裝。
他伸手整了整領帶，環顧四周後，確認了胸前的名牌，隨後點燃一根香菸，從容地往樓梯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準備穿越守著樓梯口的兩人之間時，卻被男人出手攔住了。
「喂。」高大的男人側著臉，用銳利的目光望著曉。
叼著煙的曉停下腳步，沒有回應，只是冷靜地注視著自己已經踏上階梯的黑色皮鞋。
而收在西裝外套口袋中的手，早已雙雙握住了利刃。
To be continued……
作者｜坂本きよら
繪師｜黑色豆腐
聲優｜渡辺紘、緑川光、立花慎之介、市川太一、八代拓、野上翔
月城曉本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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