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自認文字、語言是自己最大的利器,談笑風生、文思泉湧的時刻便覺得無所不能,有著神兵利器似的。
直到發現自己過於敏感纖細的個性,與自己熱愛的語言相容至無法分離時,為時已晚。 接二連三連年的低厥不振,語言在我的腦海無情的暴走,我曾經以為的神兵利器、文思泉湧都化為一把把的利劍,無情的向我飛來,告訴我悲傷的一百種描述、失落的一百種描述、罪惡感的一百種描述…… 於是我放棄了。
放棄表達、放棄寫下、放棄完整的述說,以為停止是最好的生疏、最佳的退化。
或許是它的報復,報復我的棄置,它化成一團無以名狀的晦暗思緒纏繞著我,每每在低落時便恣意地入侵踐踏著我,我卻無從排解。 這就是我的報應吧,逃避的報應、拋棄的報應,到頭來還是得依靠它的報應。
2023.02.21於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