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

「嗨，我想預約外帶。」

「要外帶什麼品項呢？」

「鮮蝦腸粉、蟹粉燒賣、腐皮海鮮捲。」

「腐皮海鮮捲３入還是５入呢？」

「３入的，再來是蜂巢荔芋角、千層叉燒酥。」我回想了一下說。

「叉燒酥賣完了歐。」

「是嗎？那改點三絲炸春捲。」可惜。

「您的腐皮海鮮捲是要炸的還是蒸的？炸的是腐皮鮮蝦捲，蒸的是腐皮海鮮捲。」

「炸的。」

看來服務人員解釋很多遍以至於有經驗了，沒在第一時間糾正。為什麼不命名個比較容易理解的名稱呢？好像什麼老舊的陷阱似的，又或者是貌似無害的東西，卻總是橫在路上絆了不留意的哪個誰一樣。我夾著聽筒一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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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無聲地撥放著河馬，張大嘴巴吃西瓜，甩頭幾次，將耐心都分給西瓜，放到咽喉深處再一鼓作氣，就像胡桃鉗那樣咬碎，粉紅果汁四射的歡樂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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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要再加點個筍尖鮮蝦餃嗎？我們的招牌喔。」

「先不用。」要是點了應該是吃不完我想。

「好的，您下午五點就可以來拿了，謝謝。」

我在便條紙上抄下取餐編號。距離時間到還有大概還有三小時多，一輛白色的skoda fabia十分熟練的姿態駛進樓下的露天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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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像糖果一樣，西瓜對河馬來說，而且是包餡會流出糖漿的那種，那如果有人不懷好意丟了些其他難吃是甚至不能吃的東西給河馬的話，牠能及時閉上嘴拒絕嗎？如果連感到生氣或吃驚都要繞過一整張大嘴，真是繞了好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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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不按電鈴單純用指節敲我家的門，是她的樂趣。我放下手邊的事，起身往大門走去。

「是檸檬的味道，你在做什麼？」她進門就興致高得像狗一樣的嗅聞著。

「剛在做飲料，今天好熱。」我說，她邊捧起我的手掌舔了一口。

「好酸。」邊咋舌她邊笑彎了眼。

上午的游泳課結束後，Ｒ順道從超市買了蘋果派、薄澆汁毛豆、和鮪魚多拿滋，看她悉心的一一從紙袋裡拿出來，我也沒閒著倒了兩杯薄荷檸檬水，加了冰塊放在餐桌上，走回沙發繼續看我的動物星球頻道。她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半混合著池水的氣味，她經過身旁時，我拉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肘、手背。

「光是我一個人吃不完，你要不要多少吃一點？」Ｒ說。剝了一半的多拿滋，鮪魚餡從一邊順著她的指縫擠了出來，客廳飄散著黑胡椒與洋蔥，和新鮮炸油的馥郁香味。「欸不要太多！我得留肚子吃晚餐。」正餐以外的時間不太吃東西的緣故，於是她好心的把比較小的那一塊挪給我，然後拍著手抖掉麵包屑，起身走向陽台卸下兩側的遮陽簾。

客廳放著Joao Gilberto的Chega De Saudade，她跨坐到我的髖部上，我捧著她的臉，手指陷進彼此的髮絲裡，摟著對方接吻。

「想你。」她在耳邊輕聲的說，用鼻尖觸碰我的耳殼。

「我也是。」我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背，輕輕拍拍。

「最近毛毛有點滿出來了，沒時間整理又季節變得好乾燥，拉扯到會有點痛～」她說。剛剛摸了會陰的地方就直喊疼，順著陰阜撓搔著恥毛也被她阻止，這下我不免納悶起來。

「那有哪裡可以摸？」我轉而將手掌覆蓋在她的屁股外緣上搓阿揉的。

「今天可以不要摸，直接進來嗎？」她小聲巴巴的說。

「那今天可以待到幾點？」我仰起頭來吻她。

「大概七八點？晚上還有個線上會議。」她歪著頭想。

「那一起晚餐嗎？」

「可以～要吃什麼？」

「港式飲茶，已經叫了就等著我們去取。」

「有腸粉！」她眼睛一亮。

「當然。」

「哇你可真內行，怎麼可以這麼幸福呢？」

「妳看我多疼妳的。」捏捏她的臉頰。「慢一點。」我說。

「好。」倆人像是要潛水前那樣屏氣。

「放輕鬆。」

「嗯。」她鬆開緊繃的肩頭，咬著嘴唇看著我們連著的下身。「有點痛，先出來一下？」前端的部分退出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地嚶了一聲。

我補搽了一點潤滑，拇指撫摸她的眼眉，彼此閉上眼眸，又再次放慢步調，潛入她被午後屋內傾斜的光線染成茶色的身體，膝蓋附近飄散著池水的氣味，這一切顯得鬆鬆散散。

「哈啊。」

「都放進來了欸。」彷彿大功告成那樣，我鬆了一口氣說。

「今天也是好大塞得滿滿的。」眼神迷離的她融化成一團可愛的乳酪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