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學騎機車的暑假

這篇文章也是整理舊照有感而發！

2009年4月15日，女兒已確定推甄上想唸的大學校系，4/16~4/22參加生物奧林匹亞競賽後，開始了當時升學制度下，最無事一身輕的漫長暑假，各種｢笑灑青春｣的出遊計畫接踵推出，其中5月下旬與18班同學相約的綠島行，說好了大家都要先去拿機車駕照，到時租車輪流互載環島。家裡没機車，但｢鄭阿姨有！｣5/3週日下午，便去向她借，並就在附近的綠園道現學現騎，無端遭受｢池魚之殃｣的雯琦，被借車揩油也罷了，又熱情本性難移地說：｢乾脆到我家晚餐！｣這多少也有為malima找酒伴的意思吧？那當然不客氣了！

說起借機車，我與女兒若合符節，當年退伍後去考照，家裡也没機車，是向對鄰看著我長大的張媽媽借的，一次就考過，本來這也平常，不值一提，所以要｢強調｣，是因為女兒初次去考時，竟然筆試不及格，下回再來。｢以為考前至少還有半小時讀交通規則嘛，誰知一報到就叫進去考......｣女兒解釋。｢搞笑啊！考場身經百戰了吔，基測、學測都没倒，怎麼會没準備就......｣我忍不住嗔怪。｢哎喲！不要再講了啦，反正都既成事實了！｣呵嘿！｢見笑轉生氣｣，跟老爸翻臉了。

【女兒畢竟還是如願拿到駕照，5/18和高中同學去綠島瘋了3天！如今這從那裡買回來的明信片還壓在矮書架上！】

話題回到女兒練完車的午後，一起到malima家晚餐，雯琦費心準備了幾道家常菜，老朋友本也無需太刻意，重點是輕鬆圍聚桌邊，吃飯喝酒兼言不及義，在長久的時相往還中，無論在誰家，這都是賞心樂事。我們開了1白2紅3瓶酒，會不會太多了些？那是因為半途malima想到不如邀同社區的侯'r帶著女兒慧慈來，讓3個自幼相識的小女生好好聊聊。遂此留下這些難得組合的照片！

【雯琦費心準備了幾道家常菜，但重點是把酒言歡。】

｢人生得意須盡歡｣，太白如是說，到了像我這樣的年紀，已能深體詩人所指，不在得意，而在它的短暫與稀罕，這個暑假對女兒來說就屬於人生這樣的時段，當我這麼寫時，腦海遽爾浮出毛澤東在開國大典站上天安門樓對著人山人海振臂高呼：｢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的景象，那時現場的布置是多麼恢閎、人民是多麼興高采烈、｢國家｣前程是多麼光明！可是後來的發展是否盡如人意？

無論對女兒的資質有什麼信念、心裡又抱著怎樣的期望，我們忍著不下指導棋，任她選擇想走的路，並欣慰著小妮子清楚自己的方向，認為此後必會在喜愛的學問領域一門深入而獲致成就！讀書如此，關於感情之事，曾說過：｢我也只是個普通女孩吔！｣的女兒，對愛情自是有所憧憬，如果遇到心儀的男孩，也會勇敢的追求吧！想到展開在她眼前的海濶天空，那個暑假，我與妻雖不明言，都能感到對方心裡的快慰平生！

【這時的女兒，宛如剛取得一場重要戰役勝利的雅典娜，不驕傲，但神色裡有一種輕鬆自得。】

然而，事情永遠不會那麼簡單的，從人生經驗，我們其實早就明白，但當對象是子女，就容易失去理性與客觀。女兒不獨在學業上曾經歧路徬徨，一往情深談的戀愛也以傷心告終......

｢懷念那已不存在的美好不切實際，是那美好的安逸造就了現在這個無法一個人過得很好的妳，妳一直都明白卻無法狠心捨去。

現在，不得不了，已經努力到最後，得到現在的結果，妳知道妳盡力了......｣

面對女兒這一嶄新的人生經驗，我與妻開明支持，但默默關注著，卻見她的｢樂莫樂兮新相知｣轉瞬即逝，隨後在長久的心事重重中失去了歡顏，我們都快不認識她了！妻說：｢就知道女兒這點像我，用情那麼深，談戀愛很辛苦！｣追自己的昔，撫女兒的今，妻當年為我流的淚，就這麼｢一脈相承｣的淌了下來，但我不是用大半輩子的相知相惜回報她的恩情了嗎？｢他消失了，沒有關係，再找一次！｣女兒也會像媽媽那樣找到真愛的。

｢很心疼齁！｣從妻那兒得知梗概的Jan，有次見面對我說。

｢唉！｣我在心裡輕輕嘆息，嘴上卻說：｢不會丫！必修的愛情學分嘛！｣

｢靜靜坐下來，抬頭望向那寧靜的夜

從那時起，便不再暗自哭泣了 ｣

療傷的過程，有｢一世紀｣那麼長，但女兒終於PASS了，很難很重的一門課，愛情25學分。

｢我知道

必須找回自己

找回那個不對現實抱有太多幻想，那個活力充沛不會去思考疲勞的定義的自己

找回那個為他人著想會將心比心，那個開朗愛笑熱愛生命的陽光女孩

找回那閃閃發光的雙瞳

探そう ｣

｢現在，好好做自己，堅強很好，不堅強也沒有關係，妳身邊有Viga有香蕉有大緯有鞋仔有嘿嘿有雙雙有妞妞還有永遠支持妳愛妳的爸媽，有會因為妳的幸福欣喜若狂的家人。好好做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還是很棒的，真的很棒，現在的妳該做的事，就是讓自己更好、更美麗、更進步；累了休息一下沒有關係，但別忘了站起來繼續，只有走下去，才能見到更美好的明天！｣

【站立者為3個自幼相識的女生】

【女兒與慧慈！她們在中女相差一屆，1年後又在杜鵑花城重逢。】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組照片，惟有在將近4年半後的今天重覩，才能這麼｢百感交集｣。3個小女生，臻寶高中畢業後，堅持理想隻身遠赴德國學音樂；慧慈1年後與女兒在杜鵑花城｢重逢｣，完全無辜的她，竟在女兒的愛情事件中扮演了微妙的｢試金石｣角色，再度證明了｢六度分隔理論｣的不可思議。但是，看著女兒重又能天真歡笑、期盼著她開始｢十年磨一劍｣的我不再多言了，就讓｢此時無聲勝有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