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0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羞』。」拿出紅標米酒的時刻。

    「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

     

    這是陳與義〈臨江仙〉。

    年少輕狂。真的一定是這樣嗎

    讀這詞,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了。

    原來,對多數人來說,

    年輕歲月都是這樣乒乒乓乓、轟轟烈烈地過的嗎

     

    但是,回想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還真的是沒做什麼事,

    不如說,是什麼也沒做。

    這樣講還比較精確。

     

    人家是「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但是,大學時代,

    我只有一個人,默默坐在新生南路M寫小篆的經驗,好嗎

    而且寫到中午,

    范曉萱「健康歌」(1996)響起,

    M裡兒童區的小孩全部發瘋了,開始跟著一起跳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來做運動...

     

    我的年輕時代只有這種事啊。

    這樣看來,

    我從小就是邊緣人了。

    雖然當時還沒有邊緣人這種說法,我可以說是領先時代。

     

    這麼說來,詞這種東西,常常也是思舊的。

    但是,

    這是因為,人家的年輕歲月是這樣過的啊。

    我呢,雖然也常在網誌上哀嘆歲月無情,

    但說起來可笑,

    其實好像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所以,陳與義說「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

    我應該是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羞』」吧。

     

    ××××××

     

    硬要說的話,只有這樣的無聊事。

     

    因為生性節儉,我不太買瓶裝水,

    都是用現成的保特瓶裝水喝。

    某次,

    家裡找不到一般的瓶子,

    只剩下紅標米酒的空瓶。

    OK,也是可以用。於是就去學校了。

     

    在日文課的課堂上,

    我把紅標米酒的瓶子拿出來,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此時,

    右前方的女生回頭看了一眼,就當成沒看見,急速撇頭回去。

    是的,

    上課中一面喝米酒,我看起來想必很不妙。

     

    是不是很無聊。

     

    ××××××

     

    這樣說起來,

    我的學長姐同學輩之中,好像已經出現幾個名人了。

    哇,原來我曾經和一堆名人擦身而過啊。

    偶然在臉書看到某學長寫的文章;

    果然,

    人生的方向各自不同,似乎是早先就決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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