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羞』。」拿出紅標米酒的時刻。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

 

這是陳與義〈臨江仙〉。

年少輕狂。真的一定是這樣嗎?

讀這詞,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了。

原來,對多數人來說,

年輕歲月都是這樣乒乒乓乓、轟轟烈烈地過的嗎?

 

但是,回想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還真的是沒做什麼事,

不如說,是什麼也沒做。

這樣講還比較精確。

 

人家是「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

但是,大學時代,

我只有一個人,默默坐在新生南路M寫小篆的經驗,好嗎!

而且寫到中午,

范曉萱「健康歌」(1996)響起,

M裡兒童區的小孩全部發瘋了,開始跟著一起跳: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來做運動...」

 

我的年輕時代只有這種事啊。

這樣看來,

我從小就是邊緣人了。

雖然當時還沒有邊緣人這種說法,我可以說是領先時代。

 

這麼說來,詞這種東西,常常也是思舊的。

但是,

這是因為,人家的年輕歲月是這樣過的啊。

我呢,雖然也常在網誌上哀嘆歲月無情,

但說起來可笑,

其實好像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所以,陳與義說「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

我應該是: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羞』」吧。

 

××××××

 

硬要說的話,只有這樣的無聊事。

 

因為生性節儉,我不太買瓶裝水,

都是用現成的保特瓶裝水喝。

某次,

家裡找不到一般的瓶子,

只剩下紅標米酒的空瓶。

OK,也是可以用。於是就去學校了。

 

在日文課的課堂上,

我把紅標米酒的瓶子拿出來,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此時,

右前方的女生回頭看了一眼,就當成沒看見,急速撇頭回去。

是的,

上課中一面喝米酒,我看起來想必很不妙。

 

是不是很無聊。

 

××××××

 

這樣說起來,

我的學長姐同學輩之中,好像已經出現幾個名人了。

哇,原來我曾經和一堆名人擦身而過啊。

偶然在臉書看到某學長寫的文章;

果然,

人生的方向各自不同,似乎是早先就決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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