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來是陰謀

由於尚未找齊替補人員，Ｂ組名存實亡，Ａ組成員多了尼祿的加入實力更為堅強。離開依吉普前往最後的目的地位於西邊海域，對於又要搭船這件事，拉姆著實苦惱。 「別擔心，上船前半小時先把這暈船藥吃了，會好些。」醫師銘維拿了幾顆藥丸給拉姆。 一路上凱亞跟杰伊依偎著，兩人偷偷在吉普車後座牽著手，以為把手放在彼此的大腿間不會被別人發現，偏偏尼祿眼尖瞧見這異象，原來杰伊喜歡這味啊，尼祿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微笑，漢娜則是對著窗外猛瞧，貪婪的想把所有景色儘入眼簾。 這次搭乘的客輪比上回的稍稍大一點，設備也更先進，銘維醫師同樣在晚餐時間，發下氧氣丸給大家，他並不知道杰伊是半人魚，在水裏可以自由呼吸，照樣發給他，杰伊也悶不吭聲，默默收下。 漢娜說自己用不著，他只是跟著杰伊走，並不想參加尋寶任務，由於艙房有限，荷姆搬去尼祿的房間，讓漢娜跟拉姆兩個女生睡一間。 夜晚，杰伊習慣性的遙望星空，不同以往的現在還有凱亞作伴，兩人刻意選擇船尾，不想讓旁人發現彼此的親密舉動，杰伊站在凱亞身後環抱著他的腰，恣意的聞著他的女人香，突然凱亞發現頭頂有道奇異的光線，射向遠方，由於夜幕低垂，看不見光線延伸的地方，杰伊跟凱亞好奇的朝光源接近，發現基德船長、廚師德敏跟醫師銘維站在船頂，三人排成一直線，銘維醫師手上拿著銅鏡對準月光，將月光折射在廚師德敏手上的水晶球，那水晶球又將銅鏡傳來的光線，傳送至基德船長手上的戒指，戒指產生ㄧ條直線光束，射向遠方海面，在戒指的周圍隱約顯現著一張地圖，凱亞想看清楚那地圖顯示的地方，又怕太接近被發現，杰伊竟然直接現身發問。 「這是這次任務的地點嗎？是哪裏？」杰伊突然開口，把基德船長三人都嚇了一跳。 「這麼晚還沒休息啊。」廚師德敏開口問道。 「星空太美，捨不得太早睡，剛好看到一道奇怪的光束，就延著光線一路找來。剛剛好像看到個地圖樣的東西，我們可以知道是哪裏嗎？」杰伊繼續追問著。 「嗯，這個，你們過兩天就知道了，現在說也說不清，畢竟那是我也不曾去過的地方。」基德船長給了答案，但凱亞不滿意。 「可以讓我看看地圖嗎？」凱亞問著。 「我想沒那個必要，時候不早了，請兩位回房休息吧。」基德船長說完轉身就走，廚師和醫師也跟著走了。 凱亞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杰伊倒很看得開，既來之則安之，到時見招拆招就是了。 要在船上待兩天著實無聊，杰伊打了個電話跟艾德琳聊天，凱亞囑咐杰伊千萬別把他們兩個的事告訴艾德琳，自己性別的事也請暫時保密，杰伊點頭答應，凱亞就先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的凱亞發現桌上放了一打酒，杰伊笑著說，剛跟艾德琳聊天不知為何聊到很久沒喝酒了，想說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不如今晚來痛快暢飲一番，就算喝醉了，明天睡到日上三竿也沒關係，凱亞翻了翻白眼，對於杰伊常常心血來潮的做出一些莫名舉動，凱亞很不習慣。 杰伊洗好澡出來馬上打開酒瓶乾掉，立馬又開一瓶，凱亞在一旁看著他，一口也沒喝。 「凱亞，一起喝啊。」 「你是把酒當水喝是吧？一口氣就喝掉一瓶。」 「哈哈，我喜歡大口喝酒咩，很痛快的，你也試試。」 「我不想喝太多。」 「你怕喝醉喔？」 「我沒有喝醉過，不知道喝醉酒是什麼感覺，但看過別人喝醉，好像很難受。」 「心情好時，喝醉不會太難受，心情不好時，就真的很難過呢。」 「聽起來你好像常喝醉。」凱亞的口氣有點不屑。 「沒啦，很少喝到醉，只是尼祿背叛的那天，我跟艾德琳真的醉得一踏糊塗，也哭的一踏糊塗，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什麼叫做藉酒澆愁愁更愁。」杰伊認真的說著。 「嗯。」凱亞冷冷的回應。 「別這麼冷淡嘛，我今天心情很好呢，陪我喝幾杯啦。」杰伊很喜歡跟凱亞撒嬌。 「是幾瓶吧，先生，你拿了一打。」 「哈哈，又不一定要喝完，來，這瓶給你。」杰伊遞給凱亞一瓶開瓶的酒。 凱亞喝了一口，還蠻好喝的，兩人把酒言歡一陣子，凱亞不勝酒力，搖搖晃晃的走向床邊，一步沒站穩跌在地上，杰伊趕緊跑過去扶他，凱亞揮著手說自己可以起來，要杰伊放手，杰伊還是堅持扶著，這一拉一扯的兩人紛紛跌在床上，被杰伊壓住的凱亞推著杰伊壯碩的胸口說，好重，給我起來，杰伊調皮的說不要。 「起來啦。」凱亞的聲音因爲醉意而帶著庸懶的鼻音，在杰伊聽來是如此的誘人，忍不住吻上了凱亞的唇，手也開始不安份的遊走在凱亞的腰間和胸前，凱亞吃驚的拉住杰伊的手，被吻住而無法出聲的凱亞，只能搖頭並發出嗯嗯的聲音，酒精的催情驅使杰伊的荷爾蒙，他無法停止的狂吻著凱亞，甚而退下了凱亞下半身的衣物，凱亞倒吸一口氣，使勁全力推開了杰伊。 「不要，我還沒準備好。」邊拉著褲子邊退後的凱亞喘著氣說。 杰伊ㄧ面略帶歉意的說著對不起，嚇到你了，一面爬上床拉過凱亞再度吻上，當杰伊的手撫上凱亞的胸時，又是一次始勁的推力把杰伊推開。 「這樣也不行？」杰伊的口氣微慍，凱亞拉起棉被從頭到腳蓋住，躺下不理杰伊。 「生氣嘍？」杰伊搖了搖凱亞。 「別生氣啦，我慢慢來就是了，我忘了你不習慣被人觸碰。」 凱亞這才從被子裏露出臉來看著杰伊。 「那一起睡可以吧。」杰伊鑽進被子裏抱著凱亞入睡。 兩人還真的睡到日上三竿都起不來，直到傳來敲門聲，杰伊才起來應門。 「尼祿，一大早什麼事？」杰伊睡眼惺忪的模樣。 「還一大早，都過正午了好嗎？昨天幹什麽去了你？」尼祿看看還躺在床上的凱亞和一桌的酒瓶，把杰伊拉到門口小聲說話。 「杰伊，你跟凱是不是戀人？」 「蛤？不是，不是啦。」杰伊連忙否認，他不想讓尼祿用怪異的眼光看他們。 「沒關係，愛情是不分年齡、種族、性別的，只要是真心相愛就好，不必在乎世人的眼光。」 杰伊心想，怎麼跟艾德琳說的話一模一樣。 「沒那種事，你多想了，我們只是好朋友。對了，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 「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是有關拖拉斯老闆的，你衣服換換跟我來。」 杰伊看著熟睡的凱亞沒吵醒他，換了衣服跟尼祿出門。 尼祿帶著杰伊到駕駛艙，從門上的玻璃圓窗看進去，船長基德正在視訊會議中，螢幕上顯示的人就是拖拉斯老闆，杰伊覺得那套西裝似曾相識，還有放在拖拉斯老闆辦公桌上的紙鎮印的圖案，那不是德斐爾家族的標誌嗎？隔著門，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隱約聽到財寶、鑰匙之類的片段單字，尼祿拍拍杰伊的肩示意撤走，回到杰伊房門口，尼祿問他，你看到了什麼？杰伊說出德斐爾家族的標誌跟西裝時，尼祿點點頭說，就是這個，非常有問題，而且跟你那好朋友凱亞脫不了關係。 「你是指凱亞有危險？」杰伊擔心的說。 「恐怕他是被利用了。」 房門打開，凱亞走出來問道，誰被利用了？尼祿拉著凱亞說，跟我來。把凱亞拉到舺板上，尼祿要凱亞往海上看看。 「這地方有沒有印象？」 凱亞扶著額搖搖頭，甩掉宿醉的昏沉，定神一看驚覺這是德斐爾島當年沈沒的位置，難道這次尋寶的目的是德斐爾皇朝的財寶？ 「這是怎麼回事？應該沒有人找的到德斐爾島沈沒的位置才對啊。」凱亞很驚慌。 「如果是德斐爾家的人呢？」尼祿提出疑問。 「不可能啊，當初只有我跟薇拉阿姨逃出來，莫非還有別人？」凱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肯定是。」尼祿回答這三個字時，看到杰伊一臉的憂慮。 「對於拖拉斯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尼祿開始抽絲剝繭的找線索。 凱亞搖搖頭。 「那把字掉換位置呢？比如說拖斯拉、斯拖拉、斯拉拖....」 「等等，斯拉拖、斯拉拖...，施那拓·德斐爾！那是我叔叔。不會吧。他想做什麼？偷取德斐爾皇朝的財寶？」凱亞驚呼。 「可是要怎麼進入德斐爾島呢？整座島在當時被天神封起來了，莫非有門？」凱亞繼續說著。 「一定有，而且你叔叔肯定知道，這件事就讓我來好好問問基德船長吧。」尼祿帶著杰伊去抓基德船長，凱亞回房更衣後準備前往尋求裘洛德姐弟的幫助。 正要開門，看到杰伊站在門外，凱亞納悶著問道，你不是跟尼祿去抓基德船長嗎，怎麼又回來。杰伊沒回話，只一個勁的把凱亞往房內的床上推。 「你在做什麼？」凱亞不知杰伊怎麼了，想反抗卻被他先發制人的按在床上。 「放開我。」凱亞用力推著杰伊，杰伊卻壓在自己身上準備吻上來。 凱亞推著杰伊的額頭，生氣的喊著再不起來別怪我揍你，杰伊不管，仍然要往凱亞的臉上親吻，凱亞往杰伊臉上就是一拳，杰伊順勢往後倒，凱亞跳起來站穩，杰伊往前衝想再度撲倒凱亞，凱亞擺好氣功發動前的架勢，杰伊說話了。 「別打，別打，你到底是男是女啊？這麼彪悍。」 「你不是杰伊，你是誰？」 杰伊的臉和身形突然變化，現出荷姆的樣子。 「荷姆！」凱亞不懂為何荷姆要易容成杰伊的樣子襲擊自己。 「姐姐被挾持了，銘維醫生要我把你抓去交換，我只好這麼做，但銘維醫生說你是女的，我怎麼看也不像啊。」荷姆看起來很困擾。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先把拉姆救出來。」 凱亞要荷姆假裝挾持他去交換拉姆，兩人走到駕駛室，銘維醫生已在裏面等候，雙手被反綁的拉姆站在一旁生悶氣。 「人我帶到了，放了我姐。」荷姆把凱亞帶到銘維面前。 拉姆跟凱亞換了位置，桌上的螢幕顯現出拖拉斯老闆，不，正確來說是施那拓•德斐爾的面孔。 「好久不見了，凱亞。」施那拓•德斐爾開口說道。 「叔叔，真的是你！」 此時杰伊跟尼祿押著基德船長進來。 「喂，施那拓老頭，放了凱亞，我就把你的人給放了。」杰伊叫囂著。 「那基德老頭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只要凱亞手上的東西就好了。」施那拓無情的說著，只見基德兩肩垂落失望的攤坐在地上。 銘維抓著凱亞，凱亞反手押住銘維。 「你們居然串通騙我。」銘維看著荷姆生氣的說著。 「再反抗也是沒用的，看看我身邊是誰。」施那拓的身後出現艾德琳的身影，尼祿跟杰伊驚愕的看著螢幕。 「我沒事啦，別緊張。」艾德琳反過來安慰眾人。 「竟然敢抓我的琳當人質，可惡的老頭。」尼祿生氣的握著拳，艾德琳對著螢幕叫尼祿閉嘴。 施那拓奸笑著說，只要凱亞交出鋼筆，就放了艾德琳。 「什麼鋼筆？」凱亞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裝蒜，就你爸送你的那支鋼筆啊。把鋼筆交給銘維，等他打開德斐爾島的大門，我就把這個漂亮女人放了。」 「叔叔，打開德斐爾島的大門，大家都會被淹死的，德斐爾族就滅亡了。」 「被封存了三百多年，跟滅亡有什麼兩樣？還不如把那些財寶拿出來享用比較實在，凱亞，不要怪叔叔狠心，我也是可以跟你一起分享的。」 「叔叔，我正努力的要救出大家，請你不要這樣做。」 「努力？努力了三百多年，你還要努力多久？天神註定要我們德斐爾族滅亡，你就不要再為了那狗屁的高超目標努力了，把鋼筆交出來吧。」 此時尼祿悄悄的退出了駕駛室。 凱亞猶豫著，施那拓等不及，遂往艾德琳肚子上揍了一拳，艾德琳唔的一聲痛的彎腰抱肚，杰伊氣憤的咒罵著施那拓，施那拓舉手又要一拳，凱亞叫著別打，就把鋼筆從口袋裏拿出來交給銘維。 銘維帶了一些人潛入水中，沒多久銘維回到駕駛室，報告施那拓。 「門打不開。似乎需要某人的掌印。」 「掌印？那就非得是我的好姪兒才行啦。把凱亞帶下去。」 好姪兒？連他叔叔都不知他是女的？杰伊覺得很神奇，這家族保密功夫還真到家。 好姪兒！所以凱亞根本就是男的嘛，銘維醫生搞錯了，差點被他害死，但要我扮成杰伊吻他又是為什麼，難道他們倆個是同性戀？！荷姆整個思緒紊亂。 銘維壓著凱亞到甲板上，叫他吞下氧氣丸後，一夥人潛到水下，杰伊說什麼也要跟著，尼祿拉過杰伊竊竊私語一會兒，才放杰伊下水。 潛下水的眾人游到德斐爾島的入口，凱亞發現銅鏡和之前在第一個尋寶地點找到的戒指正嵌在石頭裏，旁邊一個長條空隙則放著自己的鋼筆，鋼筆上方有個凹槽似手掌印，銘維拉著凱亞的手放進凹槽的瞬間，那銅鏡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順著石頭間的紋路漫延成一片不規則的圓形，一旁的鋼筆不知何時被銀色鋼管包覆著，形成門把，銘維露出貪婪的笑容拉動把手，門開了一條縫，凱亞雙手架住銘維的臉頰，雙眸凝視著銘維的眼睛，喃喃說了幾句話，只見銘維眼神呆滞的鬆開了拉著門把的手，杰伊趁機從後面衝過來，一把撥開銘維，一手拉著門把，另一手牽著凱亞，兩人跟一條魚隱沒在門裏。 銘維回神後看到杰伊和凱亞進入了德斐爾島，驚慌的猛拉門把，但那石門動也不動，尼祿這時出現在身後用刀架著銘維的脖子把他帶回船上。 銘維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尼祿說，你身後的小囉嘍們，在你專注開門的同時，被我們制服了。 現在尼祿是整艘船的指揮官，基德和銘維反手綁著坐在駕駛室的地上，裘洛德姐弟在一旁看守著，其他小囉嗦則被尼祿命令搭乘救生小艇離開，沒看到漢娜，尼祿請拉姆回房找找。 再度打開視訊螢幕，尼祿看到施那拓咬牙切齒的表情，不禁開心的哈哈大笑。 一踏進德斐爾島，凱亞發現跌坐在地上的漢娜。 「你怎麼也跟來了？」凱亞驚訝的看著這美人魚。 「我看杰伊哥哥下水，就跟來了。這裡是哪？好美喔。」漢娜拍著下半身的尾巴好奇的看著周圍。 「這是我的家鄉，本來是。」凱亞語氣略帶哀傷，緩緩說起德斐爾皇朝的故事。 待漢娜的魚尾化成人腿，凱亞領頭，一行三人往皇宮的方向前進，一路上凱亞說著德斐爾皇朝的輝煌歷史及被天神封島之後自己三百多年的生活，漢娜聽得津津有味，頻頻提出問題，像是女王是誰？特產是什麼？那裏是最美的景點等等，但問到你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時，凱亞馬上岔開話題。 「杰伊，我們就這樣躲在裏面，那艾德琳怎麼辦？」凱亞擔心的問。 「沒事，尼祿會搞定，畢竟我妹是他親愛的琳，就像你是我最愛的人一樣。」杰伊完全不在乎漢娜在一旁表情怪異。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得找出去的路。」 「我沒開玩笑啊，你真的是我最愛的人啦。」 「愛字不要隨便說出口，你要知道，愛跟喜歡有很大的差距，我們之間還不到愛的程度。」凱亞居然一本正經的評論著兩人之間的感情，杰伊用著受不了的眼神回看著。 「算了，時間會證明一切。」杰伊不想跟凱亞辯論，自己下結論。 聽著這兩個男人的對話，漢娜想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戀人，決定找機會來測試一下。 從入口進來是德斐爾島的後山，小時候凱亞常跟著父親在這裡打獵，久違的故鄉景色依舊，當年的回憶全都湧上心頭，凱亞的情緒激動不已，不知不覺加快腳步直奔宮殿。島上的時間停留在夜晚，所有的生物都停止在當時的狀態，似蠟像般靜止不動，進入皇宮的大門，眼前呈現張燈結彩的佈置和盛妝出席的賓客，依稀可以感受到當時慶祝國慶的歡樂，凱亞迫不急待得想看到百年未見的爸媽，使出輕功飛快的跳躍在屋簷跟露台間，杰伊緊跟在後，但一跳起想到身邊的漢娜可沒這本事，只好一把抱起他在後頭追著。 「爸爸、媽媽。」凱亞流著淚對著兩位氣質高雅的中年人喊著。 那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西裝，是凱亞跟杰伊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套類似，而那身著禮服的中年女子，神似凱亞女裝的模樣。 杰伊走到凱亞身邊摟住他的肩，凱亞把頭靠在杰伊的胸前啜泣著。 「伯父、伯母，您們好，我是杰伊‧班尼迪克，您女兒凱亞的男朋友，也會是未來的伴侶，如果凱亞願意跟我一輩子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愛他，保護他。」 「所以如果我不願意跟你一輩子，你就不會好好愛我、保護我？」凱亞對杰伊的誓言一整個覺得不滿意。 「不要挑我語病啦，你真的是。」杰伊揉了揉凱亞的頭髮，凱亞破涕而笑。 漢娜在一旁挑眉，原來凱亞是女的，還以為他是不可多得的王子呢，凱亞擦乾眼淚，杰伊給了凱亞一個大大的擁抱，漢娜輕咳一聲提醒陶醉在兩人世界裏的凱亞跟杰伊別忘了他這個旁人。兩人趕緊請漢娜別把凱亞是女生這件事說出去，漢娜點點頭答應，但笑容裏藏著心機。 既然來到德斐爾王國，一時半刻也無法出去，不如藉此到處逛逛。 杰伊跟漢娜央求凱亞當導遊帶他們瀏覽整個王國，凱亞拗不過，只好帶著他們到處逛。先是中央廣場，那是最多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政商名流發表演說及藝術家展示成果的舞台，廣場中央的噴水池，因為時間的停滯，直立的水柱如水晶般的透徹，杰伊調皮的伸手進入水柱內，依然可以弄得一手濕淋淋；接下來前往空中花園，無法搭乘纜車，兩人直接飛簷走壁的登上去，漢娜在下面叫著，凱亞和杰伊只好回頭一人一邊架著漢娜往上跳。那花園真的是飄在空中名副其實的空中花園，杰伊好奇其支撐點為何，凱亞說這個地點剛好有股地氣往上衝，頂住了這片土地，德奜爾的女王也就是凱亞的媽媽，心血來潮在上面種滿各式各樣的花草，無心插柳的造成這個花園，漢娜往中央一簇有著七彩花瓣的花圃走去，伸手撫摸著那美麗柔軟的花瓣。 「凱亞，我可以摘一朵插在耳邊嗎？這花好美喔。」 凱亞點點頭，漢娜把花插在耳際時，回眸給杰伊一個妖艷的笑容，杰伊跟漢娜對上眼，心裡竟起了連漪。 前往市集的路上，漢娜很自然的挽著杰伊的手，凱亞把漢娜當成妹妹不介意。來到市中心有名的甜點店和酒吧，凱亞說，自己超喜歡這家師傅做的紫色千層派，杰伊默默記在心裏，杰伊則是在酒吧喝了一瓶前所未有的德斐爾特產水果酒，漢娜第一次喝酒覺得這滋味不錯。 「吼，這個真的太讚了，我要拿一瓶回去，不，拿一打回去。」杰伊興奮的嚷嚷著，凱亞冷冷的說，一瓶就夠了。  「兩瓶好不好？」杰伊撒嬌著，凱亞又屈服了。  對於杰伊的撒嬌，凱亞不知為何就是沒轍，或許是杰伊就只跟自己撒嬌，也或許是自己很享受這個大個子撒嬌的娘味跟平常的陽剛味呈現的反差，漢娜在一旁笑著。  「我逛累了，可以去你房間休息嗎？」杰伊說這話時帶著微醺的醉意，凱亞不知這傢伙趁自己認真品嚐點甜時，到底暢飲了幾瓶水果酒。  「你還好吧？從這裏回到宮殿有段距離喔。」 杰伊笑了笑，摟著凱亞的肩說，那你扶我，漢娜也幫忙攙扶。凱亞刻意繞遠路想讓杰伊體內酒精揮發一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不想再經歷上次跟他在船上喝酒的那次經驗，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對凱亞來說是件無法想像、不可思議的奇異領域，單單就擁抱跟熱吻來說有時就令凱亞血脈賁張，他不敢想像那種極親密的行為是否會令自己瘋狂，至少到目前為止還不想嘗試。 德斐爾特產水果酒後勁十足，一向酒量不錯的杰伊居然感到昏沉，只記得走進一間紫色基調的房間，走向有著薄紗裝飾的古典雙人床，倒下後凱亞特有的女人香被某花香取代，溫暖柔軟的觸感在唇上漫延，落下的是吻吧？杰伊心想，難得凱亞如此主動便雙手環抱住貼在身上的人兒熱吻了起來，被撩起慾火的杰伊起了生理反應的同時，凱亞的暴怒聲在遠處響起。 「杰伊‧班尼迪克，你在搞什麼？」看到漢娜跟杰伊在自己的床上擁吻著，凱亞青筋暴露、醋勁大發。 杰伊觸電似的一把推開漢娜從床上彈起。 「我以為是你，凱亞。」杰伊衝上前去想抱住他，凱亞將自己手中的水壺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轉身就往門外跑。 「凱亞，我真的以為是你，凱亞！」顧不得漢娜的腳程，杰伊狂追在凱亞身後。 凱亞一口氣衝到後山的入口，雙掌放在門的中央一推，門順勢而開，凱亞躍入海中，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只見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