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牙醫好、牙醫賺、牙醫穩定...如果你在學測能不被扣超過四級分,十之八九的家長會希望你填醫、牙、藥。懵懂無知的高中生們,對自己的未來或許不是那麼了解,從小到大就是看著爸媽臉色長大的:「爸媽希望我去,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幹嘛~」也就是此時,18歲的他們就被約束了未來的發展。這一讀就是六年,當年的高中同學都已經畢業出來工作了,他們卻還被綁在學校裡沒日沒夜的苦讀。本該精彩的大學生活,都被一本本的精裝原文課本埋沒。
剛開始的課程:普通生物學、普通化學、生物化學、微積分、普通物理、心理學...每一種都好像是高中的延伸,並沒有那麼的負擔。直到二、三年級,開始有牙形、咬合、牙材等奇奇怪怪的專業課程。說實話,平常當故事書看看就算了,可當發現這些東西竟然是國考科的時候,一切的反感從此油然而生:為什麼犬齒近心端cusp ridge要比遠心端短?為什麼補牙樹脂有八代產品?為什麼其中有五代同時存在於現在,卻又不可以相互取代?為什麼我需要知道檸檬酸循環?有太多不解的問題一一浮現。可當這時才驚覺,自己不喜歡把上萬頁的課本背起來去考試時,自己已經超過了那個可以選擇重考的年紀。周圍的朋友也只會勸你:「哎呀~再一下下就好了,再三年,出來就是位牙醫師誒,有什麼不好?」人們只會希望自繼續拼搏,卻從來沒想過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現在在會有這樣過分幼稚的問題。
「你喜歡牙科嗎?」一位摯友曾在夏夜中這樣問我。
我說:「實作的地方還可以吧...」
「那你要不要試著拿到執照,畢竟出來之後,大家看的就是你的技術,不會有人管你當年是不是首頁。」
我覺得她沒意會到言下之意,於是我補了一句:「還可以,是跟其他事情比起來,可是我並不會為了雕出一顆完美的牙齒熬夜到三經半夜。但是...我會為了那幀畫面要對到音樂,剪片到太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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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沈默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周遭的青蛙突然同時安靜、夏蟬不再鳴叫、地球好像也停止了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