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拖孩］肺活量

「赫宰還在練習？」

剛吃完晚餐，再度回到練習室的83line驚訝的問著工作人員。

「嗯，他說有個動作不對味。」

正在拖地的工作人員說。

「鐘雲呢?」

朴正洙換上球鞋起身詢問曺圭賢。

「鐘雲哥還在錄音室，他說有段歌詞找不到感覺，他想多試幾次。」

「那等童回來就再從頭過一遍。」

朴正洙走到鏡子前拉筋，神童申東熙不久提著兩袋食物進來。

「赫宰啊，吃了沒？粉絲送了飲料跟鯛魚燒。」

申東熙喊著。

「剛跟鐘雲哥一起吃了三明治，等一下練完舞再吃。」

他繼續修正腿部動作。

「一個主舞、一個主唱，肺活量都這麼驚人，不用休息的嗎？」

金希澈喝了一口咖啡。

「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喘了。」

李東海翻找著紅豆口味的鯛魚燒，不經意的回答任誰聽到都覺得訊息量過大，何況是同樣對金鐘雲有非分之想的崔始源跟曺圭賢。

兩人立馬坐直的身軀有如狐蒙遭遇危機般的盯著李赫宰。

曺圭賢腦補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情節，忍不住把椅子挪到李東海身邊。

「東海，跟我說說為什麼鐘雲哥跟李赫宰在一起就會喘。」

「叫哥我才說。」

曺圭賢翻了個白眼，不甘願的叫了聲哥，李東海咯咯笑的東倒西歪。

「你快說啦，別再笑了。」

其他人也被李東海激起了好奇心。

將最後一口鯛魚燒吞下，李東海開始敍述在無人之處不經意看到主唱跟主舞的獨處情節。

南美巡演結束的後台，金鐘雲換好衣服扶著腰叫痛，李赫宰自告奮勇要幫他按摩。

「不要，你會按到不該按的地方。」

「嘴唇嗎？我會用舔的。」

「李赫宰！」

金鐘雲打了他手臂，李赫宰臉上掛著標準牙齦笑，兩人互送秋波，沒幾秒紛紛從耳根開始一路紅到胸口，不久，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喘著氣問對方：「你在想什麼？」

金鐘雲日本巡演的後台，李赫宰站在一旁等著金鐘雲跟粉絲合照，眼看幾輪下來金鐘雲有點吃不消，李赫宰悄悄走到他身後幫他揉揉腰，兩隻手揉著揉著就往褲腰裏伸，直到金鐘雲忍不住唉叫一聲，喘著氣轉頭瞪了李赫宰一眼，他才笑著停手。

「居然敢公然調情？不怕粉絲看到？」

崔始源睜著圓大的眼睛瞪著遠方認真練習的主舞。

「大家都以為他對鐘雲哥搔癢。」

李東海輕描淡寫的說。

之後D&E跟著金鐘雲的團隊一起去吃消夜，酒過三巡，李赫宰跟金鐘雲說要上廁所，兩個人去了好久都沒回來，李東海起身找人，剛走近洗手間就聽到門內傳來隠約的喘息聲，李東海叫了聲鐘雲哥，回答的卻是李赫宰。

「鐘雲哥喝多了，等他休息好我們就出去。」

「那你還好嗎？聲音聽起來很喘。」

「我沒事，只是扶著他太久，有點累，果然平常要多運動。」

「那我先回座。」

李東海轉身時，門內傳來一聲不太明顯的尖叫，聽起來像是用手捂住嘴巴努力克制音量。

曺圭賢揚起拳頭朝李赫宰的方向揮了幾下。

李赫宰有時會在練舞的空檔，心血來潮跑到衣櫥咖啡店後面的巷子等著金鐘雲。

站在店裏居高臨下的李東海常看到兩人聊得難分難捨，直到金鐘真端著咖啡跟甜點上來喊了聲：「東海你在看什麼？」，樓下兩人才相視而笑，喘著氣的跑回店裏。

金鐘雲有時會等在宿舍門口，待李赫宰出門倒垃圾時，陪他到附近公園散步。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

金希澈指著李東海，李東海回頭看向曺圭賢。

李赫宰的宿舍同居人曺圭賢清清喉嚨，支支吾吾的說：「就⋯想說李赫宰怎麼倒個垃圾倒那麼久，就打給李東海。想說D&E 常聚在一起嘛。」

「我回答不知道，接著打給李赫宰問他倒垃圾倒去哪。」

李東海挑眉看著曺圭賢，ㄧ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幹嘛那樣看我？」

曺圭賢做賊心虛的低下頭。

「你懷疑李赫宰可能跟鐘雲在一起，為什麼不直接打給鐘雲就好？」

金希澈想不通。

「他不敢啊，怕一不小心語氣太酸。」

朴正洙笑得小梨渦明顯。

「什麼太酸？」

金鐘雲踏進練習室，全員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他身上，一個後輩跟在他身後。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很棒的rapper弟弟Mark。」

「各位前輩好，我是來觀摩學習的。」

金鐘雲笑一笑，摟著Mark肩膀移動到離李赫宰不遠的椅子旁。

「學習舞蹈還是rap？要不要現在就來比一場？」

李赫宰突然扳起臉來邀戰。

「赫宰，不要嚇到後輩。」

金鐘雲拍拍Mark的背安撫。

「你的手不要摸著他的背。」

李赫宰拉開金鐘雲的手。

「你怎麼了？」

金鐘雲不明所以。

「他酸了。」

曺圭賢跟崔始源摀著嘴笑。

金鐘雲羞了。

Mark矇了。

朴正洙火了：「休息夠了，過來集合。」

隊長語氣嚴厲，大夥兒趕緊往練習室中央移動。

練了幾個回合，金希澈邀Mark參與rap的部分，李赫宰跟申東熙燃起莫名的勝負慾，搞得整首歌像新歌發表會似的。

「很好，保持這種狀態。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朴正洙很滿意的點點頭。

「鐘雲跟赫宰先別走，我有話跟你們說。」

朴正洙拿了一份雕魚燒跟一杯咖啡給Mark，明事理的後輩先行離開。

「我們也要聽。」

有話直說的金厲旭說出大家的心聲。

「確定不會玻璃心、不會打翻醋醰、能夠接受殘酷現實的人可以留下。」

一分鐘後只剩金希澈、申東熙跟李東海。

「東海，你先回去吧，反正你都知道了。」

申東熙擔心天生體質不佳的弟弟太勞累。

「知道什麼？」

李東海一臉狐疑。

「就⋯他們兩個⋯」

申東熙豎起兩隻食指，緩緩靠近。

「鐘雲哥比較高我知道，難道李赫宰長高了？」

「不是比身高！」

申東熙猛翻白眼。

「那是什麼？結拜兄弟？那我也要。」

李東海嘟嘴看向金鐘雲。

「不是，你的邏輯推理能不能通俗點？」

申東熙扶額興嘆。

「啊，結拜姊妹，鐘雲想要一個妹妹，可是鐘雲想當姊姊嗎？」

金希澈歪頭搶答，金鐘雲噴了一口咖啡，剛吞下一口雕魚燒的李赫宰嗆得猛捶胸。

「夠了。你們兩個老實招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朴正洙嚴肅發問。

「什麼在一起？我跟赫宰？沒有啊。」

金鐘雲直搖手，李赫宰頻頻點頭。

「到底有沒有？」

朴正洙提高了音量。

金鐘雲不斷搖頭，李赫宰鏗鏘有力的回答：「有！」

「李赫宰，不要亂說。」

金鐘雲推推他。

「鐘雲哥，你就say yes嘛，人家等你很久了。」

李赫宰兩隻手拉著金鐘雲的小手晃啊晃的。

「李赫宰，我說了我還沒想通。」

金鐘雲咬牙切齒的從齒縫裡發音。

「可是你的身體早就想通了啊，為什麼腦袋一直不讓你的心想通？」

「李赫宰！」

金鐘雲甩開他的手， 將自己紅透的臉龐埋進雙掌之間。

「赫宰，上回玩遊戲你就知道鐘雲是那個⋯那個飢渴，你怎麼可以攻擊他的弱點呢？」

金希澈笑得曖昧。

「鐘雲哥，既然你的身體都認同李赫宰了，沒有道理心裡不接受啊。」

申東熙補充。

「啊，原來你們在一起了，難怪那麼有話聊，還常常用舌頭纏繞的方式聊。」

李東海的神助攻，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唯獨金鐘雲笑不出來，他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吧，雖然我不贊成辦公室戀情，不過木已成舟，我只要求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影響大隊活動。」

柔情中參和著堅定的朴正洙，牽起當事人的手。

「所以要結婚了嗎？」

李東海舉手發問。

「東嘿啊，你累了吧，我們回家休息。」

不想讓李東海繼續胡言亂語，金希澈拉著他離開。

「那我也回去吧，你們兩個慶祝一下正式開始的第一天。」

申東熙揹起包包走向門口。

「鐘雲，就答應吧，不要再壓抑了。」

朴正洙心有戚戚焉的勸導，關上練習室大門時，他按下了喇叭鎖的鎖扣。

「鐘雲哥，那今天就是我們的第一天嘍，不能拒絕。」

李赫宰抱著他，把頭埋進他頸間。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沒關係，我準備好了。」

李赫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印著草莓圖案的方型塑膠片，綠色蒂頭上的水珠晶瑩剔透，陷在鮮紅色果肉裡的黑色種籽個個蓄勢待發，金鐘雲雙頰發燙的彷彿聽到草莓對著他宣告，當你吞下我，黑色的種籽將隨著鮮嫩多汁的草莓汁液，洶湧的衝進你喉頭深處。

夜裡，如果將耳朵貼著練習室的門板，你將會聽到SUJU的主舞跟主唱，仗著無人能及的肺活量，肆意的翻雲覆雨，歡愉的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