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電影"野良犬",後來被改編許多次,最近的一次甚至只在10年前,2013年。其中也被香港翻拍過,以能查到的資料顯示,以這部為原型的戲劇,翻拍了至少三次。
野良犬的中文翻譯極為單純,就是"流浪狗",戰後的日本,各種面向,透過主角銳利的眼睛呈現了出來。
緊接著上一部"靜靜的決鬥",志村喬與三船敏郎又再度合作。
在"靜靜的決鬥"中,黑澤明發現,許多人沒辦法對其中故事感到共鳴。於是黑澤明抓緊那個問題,想再表達一次,先寫了野良犬的小說。他本來以為這問題自己已經表達過,寫成野良犬此小說,也許容易得多,沒想到比直接寫劇本難,花了50天。
這個問題異常簡單,"自我人性之善與慾望的衝突","野良犬"中的主角,是個警察,而在他的過去,他卻也有可能成為他正在追捕的兇手,單純只是一念之差,人可以變成兩種極端。
小說可以自在地描述心理狀態,而戲劇只有畫面,要呈現在畫面上,處處受到限制。
黑澤明提到莫泊桑的名言: 看到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然後盯著那地方看,直到大家都能看見為止。
黑澤明用此心意,發表了"野良犬"。
劇情中開頭為了表達"熱",黑澤明拍過一段開頭,卻發現完全不行,於是找了一隻流浪狗,與牠散步時,趁著牠很累,伸出舌頭時喘大氣,鏡頭拍下了這一幕。
沒想到美國的動物保護協會不認同,說他虐待狗,最終與黑澤明寫了自白書才落幕。黑澤明感嘆,身為戰敗國,最悲哀處不過如此。
黑澤明非常喜歡拍攝此電影時,拍攝組和樂融融的樣子,他想忘也忘不掉。
這部片中有很多短戲,常常一天內要搭好幾個景,拍完後隨後又拆掉,但是擔任美術指導的村木,當時卻因為一次處理三部電影拍攝,通常只能畫好美術場景,交由底下助手完成,某一天村木的兩個助手,一男一女,頹然並肩坐著,黑澤明發現兩人奇妙的氣氛,於是禁止別人去打擾他們。
果如黑澤明所想,兩人後來結婚了。
此劇拍攝甚是順利,當需要使用到消防隊製造雨景時,忽然下起驟雨。連室內場景本來也是定為窗外大雨,老天爺很給力讓外頭下起了大雨,甚至連雷聲都收得到。簡直如"姿三四郎"在最後草原決鬥中,仙石原的神風。
殺青後,黑澤明心想,與劇組分開的寂寞遠大於想休息的慾望。
快樂的合作才能產出優秀的電影。
以下為劇情。
開頭畫面便是一條狗,趴著瘋狂喘氣的畫面,顯示了這時節是個燥熱的天氣。
刑警村上(三船敏郎飾演)向主管報告說,槍支遺失了。
接著是旁白: 手槍被扒的是新警探村上。
黑澤明的電影極少採用這種旁白手法,黑澤明在寫野良犬的小說時,也深刻體會到劇本與小說的不同,這應該也是他為了劇情順暢作出的手法。
小說中的幾個字能表現的,劇本未必能容易呈現; 而劇本一個畫面能呈現的,小說也未必能簡單呈現。
主管問他: 腔內有幾發子彈?
共七發。
是曲尺?
曲尺即為半自動手槍,擊火後,能自動裝填下一發子彈的半自動手槍。
旁白: 被扒去的是曲尺槍,在他練靶後歸途發生。村上很疲倦,天氣又熱,巴士擠得他頭暈眼花。
在某一站乘客都下車後,村上忽然發現槍支不見了,立刻下車,一名剛下車的乘客逃離現場,村上追了一陣,最終找不到那名乘客到了哪裡。
回到辦公室一開始報告槍支不見的場景。
我準備接受任何處分。
村上主管反應卻像是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換作我,我會去跟扒手課商量。
於是村上找上扒手課。
你真倒楣,要被開除嗎? 記得扒手的樣子嗎?
村上應了一聲。
去鑑識課查一查累犯的照片。
鑑識課將所有巴士扒竊的資料都整理出來給了村上。
村上落寞著說找不到。
此時扒手課的主管找到村上說: 扒手不一定扒竊過後就會下車,有時會傳給同黨,巴士內還有可疑的人嗎?
有個穿西服的女子。
她站在哪一側。
在我放槍支的那一側。
扒手課的主管命令檔案室的員工,將女扒手檔案找出來。
村上一邊翻找,一邊顯得燥熱,擦著汗,而扒手課的主管也在旁拿著扇子搧風。
終於找到一名可疑女性,阿銀。
扒手課的主管一邊說阿銀不會招供的,一邊來到阿銀常到的地方。
阿銀否認整件事情,但是村上堅持跟著阿銀,要查出手槍在哪。
於是阿銀不管走到哪,村上只是一直跟著她。
在一段跟隨後,阿銀說: 別老跟著我。
我有行動自由,給我一點提示就好。
到了晚上11點半,村上仍然跟著,在一家麵館裡。
終於阿銀忍不住了,買了冰啤酒和吃的,給了在外守候的村上。
阿銀說: 我認輸了,但我只能給一點提示,去找槍販。
槍販?
非法槍販。
在哪裡?
我不知道。在繁華區遊蕩,假裝潦倒便行,聽說槍販自然會找你,可以讓我走嗎,整天給警探纏著還是頭一次。
英國調查記者曾向BBC表示: 他們(日本)是全球第一個實施槍枝法的國家,奠定了在社會中(槍枝)無作用的基石。
這也使得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中彈不治身亡後,開始有一些批評言論,認為日本將槍枝的危害性看得太輕,以至於國家領袖沒有針對槍枝進行危害控制。
阿銀躺下: 看著星空,我忘掉美麗的星星已20多年了。
此後村上穿著勞工階級的衣服,在街上隨意走著,就這樣日復一日,在這期間,他見到了許多社會下層人們生活的樣貌,最落魄的那些人們,小孩的樣貌。
村上其實也不知道要在哪走著,於是畫面中看起來他走過了非常多的地方。小吃攤、醫院,甚至受到警員盤查。
某日村上顯得很疲倦,靠著自己的包包便躺了下來。
有人連丟了兩顆石頭到他身邊的噴水池。
這人看似已經觀察村上一段時間,走來踢了一下村上的鞋子。
怎麼垂頭喪氣? 你這麼強壯,別喪氣吧,要"炮仔嗎"。
很明顯這是槍枝的黑話。
村上立刻坐了起來。
別裝傻,我問你要不要手槍。
多少錢?
你沒錢吧? 拿配米證過來。
配米證?
要交易嗎?
要!
9點到XX茶室,找頭戴白花的女性。
到了茶室的村上找到了頭戴白花的女性,只說了: 我是警察。
頭戴白花的女性想逃跑,但是被抓住了。
村上帶回那女子回局盤問,翻了女子的包包,只發現一把槍。
你只賣這種槍嗎?
什麼槍都賣。
有賣曲尺槍嗎?
那是什麼?
村上向那女子描述了一下那種槍的樣子。
有,昨天租出去了,原定今天返還的,結果你抓我時,他就在旁邊。
他的配米證呢?
你新來的吧? 交手槍時要分贓,敲他一筆才好賺,敲詐不是我的事,當時在你身後看報紙的人負責監視,配米證在他手裡,別急,他們都逃了。
筆者母親小時候就經歷過有配米證的時代,除了米之外,麵粉、糖、油等都要憑證購買。
也可以說配米證是辨識身分的重要參考。
主管與村上說,你太注重自己的曲尺了,應該要從販槍集團下手。
某日主管提到一起槍傷劫案,槍枝是曲尺,村上緊張靠了過來。
別胡思亂想。
刑警不能神經過敏,你瘦了,走了許多路吧。
主管將處分書遞給村上: 減薪三個月,今天休息吧。
村上來到槍支檢驗室,問研究員案子用的槍枝子彈是誰鑑識的。
一名研究員說: 我,但是這子彈之前沒有紀錄,沒彈頭紀錄很難查。
村上聽完衝到靶場,想找出之前練靶用的子彈,在記憶中,他那天全都脫靶,只記得有一顆射到樹上,他挖出了那枚子彈。
又回到槍支研究室請研究員調查。
如果村上的槍枝被扒走,又用來犯案,這可不是簡單帶過的事。
研究員研究過後,告知村上兩枚子彈是同一支槍支。
村上面目凝重,說了謝謝你,便離開了。
村上提出辭職,因為槍枝遺失,又變成犯案工具,引咎辭職。
主管看完後,撕碎紙張捏成球。
不幸能鍛鍊人也能毀滅人,你願意被毀滅? 為何不戴罪立功?
主管指點了村上幾個出路,幾個警探證負責這案子,其中佐藤(志村喬飾演)是個名警探,順便也查問一下那戴白花的女人。
是,我去了。
到了拘留所後,佐藤正在跟女子有說有笑。
村上與佐藤打了招呼,只見那女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在拘留所內。佐藤和那女子還一起吃著冰。
佐藤問租曲尺的人長怎樣。
女子回答: 穿冬天西裝。
黑色的吧。
你怎麼知道?
左撇子。
是嗎?
抽根煙慢慢想。
女子抽了一根煙說: 對了,他是用左手擦火柴的。
佐藤熟門熟路地問: 是木村吧?
不是。
是誰,妳不肯說證明是妳的情人。
不是。
騙人。
看情形一定是妳的小白臉。
女子捶了一下桌子說: 是本多。
索性都說出來吧,他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會告訴我他在哪,但是他喜歡棒球,可能常去球場。
佐藤向村上說: 你去查本多,可能是化名,但應該還是能找到線索。
你要去哪?
哪裡比較涼快?
佐藤看似燥熱坐著,村上查到了本多的確是化名,本名為立花。
多印他的照片,準備拘捕令,受害人損失慘重。
是個女人嗎?
是,劫去她結婚用的四萬元,她存了3-4年,連未婚夫參軍總共10年,全因那曲尺。
要注意的是四萬元面額很大,在"美好的星期天"一片中,男女主角就說到10萬元的房子難以負擔。
村上難掩愧疚停下腳步。
佐藤問: 怎麼了嗎?
那是我的曲尺,被扒走的,全因我大意。
沒曲尺也可用白朗寧。
我感到還會有更壞的事情發生。
兩人來到棒球賽,村上說照片都發出去了,小販那也有。
村上說: 有件事很擔心。
什麼事?
案發前販人去歸還曲尺,看見我逮捕那女人,他會以為我搜到配米證,所以才自暴自棄犯案。
你對犯人也感到有責任?
他租槍當晚並持槍劫案,證明他租槍卻不敢用,所以才來還槍,但是...
計較過去不如防範未來,他那四萬元用完後,他會再幹,下次會更兇,野狗會變成瘋狗,錯不了,先全力逮捕本多。
兩人要在有五萬人的球場,找出本多。
此時一名賣雪糕的小販認出了本多。
佐藤只是說現在逮捕太危險,本多可能也有槍,要引誘他出場再逮捕。
兩人用廣播引誘本多出場,謊稱有朋友找他,本多才走了出去。預先就定位的村上和佐藤拿槍對著正要拿出槍的本多,本多將槍丟到地上
從本多那知道了,槍枝早已借給了另一人,游佐,他才是真正的劫案兇手。此時追捕對象又變成游佐。
村上與佐藤此時已經是雙人組,前去詢問游佐的姐姐。
游佐的姐姐: 他離開一星期了,退伍後人完全變了,他在歸途中全部財產被竊,隨後就變壞了,有個流氓常來找他,梳著飛機頭。
游佐姐姐的丈夫只是說: 他怪社會和戰爭不好,只懂怪國家,工作又不做。
村上問那飛機頭流氓是誰。
游佐姐姐說: 叫阿清,是軍隊的朋友。
接著游佐姐姐帶上村上與佐藤去看游佐的房子。
房內只約兩三坪,幾乎剛好夠睡覺的被鋪放置著。
他離開時如何?
他在黑暗的房裡抱頭哭泣,我好害怕。
雖是來調查的,但是村上的眼神充滿不忍。
佐藤拿起一張紙,上面是游佐寫的潦草文字: 我睡不著,雨聲中彷彿聽到那棄貓的聲音,它在雨中跟著我,它與其受苦而死,我想不如殺掉它,我腳上還留著踐踏它的感覺,我懦弱,就像那貓一樣,反正...
那是張破碎的紙張,後面文字無法辨認。
談到阿清的工作地點,旅館。
村上像是很有感觸一般,看著紙張內的文字。
兩人在旅館找到阿清,詢問起游佐的事。
游佐是個窮鬼,但是在旅館過夜時,卻穿著新的白西裝。
阿清也不清楚游佐發生何事,只說他當時臉色蒼白。
最後阿清給了村上與佐藤線索,游佐在某家舞廳,有個從小認識的童年玩伴,春美,在舞廳做舞女。
舞女跳完舞後,個個滿頭大汗,舞廳管理員告訴春美,有警察找上來了。
結果村上與佐藤沒能夠從春美那得到進一步的線索,只見春美蹲下哭泣著。
佐藤要村上隨他去一個地方,結果是佐藤家,有一個妻子和三個小孩。牆上滿是表揚狀。
兩人邊吃東西邊喝酒。
佐藤說: 這是個破房子,但游佐的更差,不是人住的,真是腐肉會生蛆。
世上沒有壞人,只有壞環境,游佐其實也可憐。
做警探的不可這樣想,別忘記一隻狼能傷害許多羊,要殺一儆百。
我並不這樣想,我親眼見過戰爭讓人成為野獸。
是我們年紀不同還是年代不同? 有句話說什麼派的?
戰後派。
對,你是戰後派,游佐也是,你太理解游佐了。
也許是,我也在火車上被偷走行李,當時心裡充滿憎恨,那時實在很容易變強盜,但是在那轉捩點上選了當警察。
所以...你屬於那...戰後派,對,但也分你和游佐兩種,你屬於正統派,游佐屬於戰後癩。
這裡的戰後癩指的是因為經歷過戰時,成為醜惡如癩蝦蟆的那些退伍士兵。
村上此時應該感嘆著,自己曾幾何時也可能成為游佐這樣的人。
至於佐藤沒有經歷過戰爭,就無法瞭解戰爭能使人成為什麼樣子。光是越戰粗估統計,就有50萬名美國老兵罹患了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PTSD讓這些老兵戰後極為痛苦,而這不只是心理上的痛苦,研究這些士兵會發現去甲腎上腺素過度分泌,造成病人產生緊張與壓力反應。患者的腦部也有神經迴路變化,掌控負面情緒的杏仁核有過度反應的情形。
但是佐藤無法了解這些內心與生理的痛苦。
過幾天又發生案子,案發現場很明顯是高級地區,一名女性被槍殺,而丈夫剛好出差回來發現。
在搜查屋內時,丈夫痛苦地拔掉妻子種植的番茄說: 我離開時番茄還是青的,現在已經變得那麼紅,妻子卻死掉了,我怎能看著這些番茄。說完跪在地上痛哭。
村上不忍心地看著,想到也許這又是自己的曲尺犯下的案子。
果然鑑識研究室來了電話,是游佐的槍枝子彈,也就意味著是村上的曲尺。
村上坐在椅子上痛苦摸著頭。
佐藤說: 走吧,不是沉思的時候,要抓到游佐才行,他還有五發子彈。
在火車上的佐藤形容游佐就像瘋狗,只會往前不退縮,所以目前找到春美進而抓到游佐,是最好的一步。
到了春美家中,果然找到游佐的線索,不抽菸的春美及母親,桌上卻放了火柴盒。但是春美什麼都不肯說。
佐藤按照火柴盒上的旅館,隻身要去搜查。讓村上留在春美家做牽制。
佐藤到了旅館,很快發現用化名的游佐。
旅館老闆娘問游佐是什麼人。
是瘋狗。
而村上這邊,春美忽然從盒子內倒出一件精緻的衣服,說是兩人逛街時,春美說想穿這樣漂亮的衣服一次,一禮拜後游佐便送了她這衣服,並且知道游佐肯定是犯了劫案。
他退伍時行李被竊才會這樣。
深有同感的村上問: 是游佐說的?
是。
不只他被竊,我也被竊,社會是不好,但歸咎社會而做惡更不好。
但壞人才豐衣足食,是勝利者。
妳真這樣想,那為何不幹壞事? 為何不穿起那件衣服。穿吧,為何不穿!?
春美抄起了衣服,穿上,轉著圈圈說: 我真高興,像做夢一樣。
春美母親將那件衣服脫掉,春美只是抱著母親的腿哭泣,外面下著滂沱大雨。
佐藤循線追查了好幾家酒館和旅館,開始接近了游佐的目前所在位置。直到抵達游佐正居住的旅館,雖然佐藤說別張揚有警察來,但是老闆娘抱著哭鬧的孩子卻說出了: 看那胖伯伯,他是警察。
只見階梯雙腿走下階梯,聽聞後,立刻停止下樓。
此時的佐藤正在用電話向警方調度支援。接著打電話到春美的住處,但是接聽的管理員糊塗,以為是要找春美的,春美心裡想的是游佐的電話,村上則想著是佐藤的電話。
正當他們決定誰要接電話時,佐藤被人帶走,最後躺在大雨中匍匐著。
一眾警察來到醫院,佐藤中彈正在做緊急治療。
村上認為又是他的曲尺造成佐藤中彈,瘋狂喊著: 佐藤探長不要死,你不能死! 你一定要活著。
村上得知春美的情報,六點時游佐與她相約,但是完全沒看過游佐的村上來到現場,卻不知道哪一個人才是游佐。
穿著白西裝,28歲左右。但是環顧在場的人,不少人符合這特徵。村上又想到他可能已經不穿白西裝,這下符合的人更多。村上想起佐藤被槍擊時,游佐冒著大雨離開,肯定有許多泥巴,果然被他找到一個褲子和鞋子都是泥巴的嫌疑人。
那人坐下,拿出煙,使用左手擦火柴,村上立刻確定就是這人。
村上的眼神猛然盯上他,游佐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馬上逃走,村上追了上去。跑到樹林處,游佐拿出槍枝對著村上,先是開了一槍,但是只打中手臂。村上銳利兇狠的眼神嚇到了游佐,之後剩下的兩發子彈,都沒打中村上。
接著近身搏鬥,村上總算將游佐抓住,銬上手銬。兩人累到躺在地上,此時正好一群小孩子走過唱著歌,像是兩個世界一般,一邊是生死的搏鬥,一邊是純真的唱歌。
游佐哭泣起來,那痛哭的樣子,讓人難以想像他犯了兩起槍擊劫案。
村上與躺在床上休養的佐藤談著話。
佐藤說: 很多好人會被游佐那種人傷害。
劇終。
黑澤明說過要重新說明"靜靜的決鬥"此電影中的他看到的地方,其實仔細看的話,"靜靜的決鬥"是很容易看出主題就是"人性之善與慾望的決鬥"。
但是"野良犬"中藉著一連串流暢的故事,以及與老警探的對話,不難發現村上很恐懼自己當初有可能像游佐一樣,成為一個混混。但是同為警探的佐藤卻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佐藤大概就是黑澤明故意設定在電影中,也就是那些看不透"靜靜的決鬥"的觀眾。即使老經驗,但是沒經歷過的事情對他而言就是難以理解。
謝謝讀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