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歐鬼門沒在關的?中國人怕鬼,西洋人也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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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剛開,正適合分享一點古北歐鬼故事;俗話說:「這傢伙強得像鬼一樣!」在古北歐可能不是什麼修辭譬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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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都是硬派維京風

與現代熟悉的半透明飄渺飄渺形象不同,古北歐鬼魂具有代表性的鬼是殭屍型態,卻也不是《陰屍路》(the Walking Dead) 或「一眉道長」,是濃濃斯堪地那維亞風的死之狂戰士

幾乎所有古文明都有亡者崇拜,不見得針對自己的祖先;或許原住民族的祖靈觀念,更接近古北歐人對死者的敬畏態度。至於崇拜行為如何展現、帶有怎樣的信念去從事,各地區有多少相異。

古北歐的靈魂觀念中,人身上帶有不同層面的靈體;包含守護神(象徵業力與運氣的 "Hamingja"、象徵家族與使命的 "Fylgja"),本文不夠篇幅探討這些,但:現代西方的 "Soul" 在此不適用。亡者不是幽靈系,死後是整個人直接過渡地下世界(冥界)。

倒是東洋習以為常的「怨靈」在古北歐文學中不罕見;意思是,該死的,卻沒有死透的傢伙,意味著對活物具威脅性。不同之處是古北歐怨靈擅長物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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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驅魔

有時會譯為鬼 (Ghost),但難免給人幽靈系印象,因此我改譯為「屍鬼」(Draugr);也就是上述提及的古北歐怨靈。通常屍鬼非主動從墓中爬出來,而是貪財的活人自己爬進去才出事。最著名的例子來自《格雷蒂爾薩迦》(Grettis saga Ásmundarsonar) 第 18 節;有一段精彩的物理性人鬼鬥法:

Grettir tók þetta fé allt og bar til festar. Og er hann gekk utar eftir haugnum var gripið til hans fast. Lét hann þá laust féð en réðst í mót þeim og tókust þeir þá til heldur óþyrmilega. Gekk nú upp allt það er fyrir varð. Sótti haugbúinn með kappi. Grettir fór undan lengi og þar kemur að hann sér að eigi mun duga að hlífast við. Sparir nú hvorgi annan. Færast þeir þangað er hestbeinin voru. Kipptust þeir þar um lengi og fóru ýmsir á kné en svo lauk að haugbúinn féll á bak aftur og varð af því dykur mikill.…
格雷提爾取走墓中一切財寶,走回繩索爬回墓穴口,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攫住。他拋下財寶並朝向襲擊者,雙方展開無情的戰鬥。他們把彼此揍得體無完膚。墓棲者 (haugbúinn) 展開猛烈攻勢。格雷提爾不斷步步後退,直到發現已退無可退。雙方沒有放過彼此。很快地,他們糾纏到馬屍所在處,在這裡又搏鬥一段時間,並雙雙跪倒在地。

不知道各位看到了什麼,但大概不會聯想到驅魔對吧?東方道士的符咒或西方牧師的聖水,對墓棲者(即屍鬼)恐怕不起作用,但維京人有維京人的卍解:

Grettir brá nú sverðinu Jökulsnaut og hjó á hálsinn haugbúanum svo að af tók höfuðið. Setti hann það við þjó honum.
終於格雷提爾拔出冰柱之刃(劍名),斬下墓棲者的頭顱,並放置在它的大腿之間。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把人家的頭顱拿去當肛塞?其實這才是整場「驅魔儀式」的關鍵;古北歐人相信,須如此才能杜絕屍鬼再次活動,至於作用機制眾說紛紜。另外,《北方人》(The Northman) 這部電影相當完整地重現了這段故事的全程,推薦大家殼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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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鬼怎麼來的?

多半是亡者生前對自己的命運有不滿、執念,或是意志未能傳承,便有可能「屍變」,從而趁夜襲擊附近的活人與牲畜。不過意志傳承殼蟻透過命名儀式化解,可能也是為什麼古北歐人的名字常常就那幾個;有人繼承自己的名字,便能將一部分意志傳承下去而得到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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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的例子像是《拉克斯戴拉薩迦》(Laxdæla saga) 第 17 節中,赫拉普爾 (Hrappur) 要求妻子下葬他的方式:

"…En þá að eg er andaður þá vil eg mér láta gröf grafa í eldhúsdyrum og skal mig niður setja standanda þar í dyrunum. Má eg þá enn vendilegar sjá yfir híbýli mín."
「…當我死後,希望能將墓掘於門口至爐廳間,把我埋在那裏,我便能站在那,更加仔細地守望我的寓所。」

妻子照做之後,不意外是要出意外了:

En svo illur sem hann var viðureignar þá er hann lifði þá jók nú miklu við er hann var dauður því að hann gekk mjög aftur.
儘管他活著時候是個爛咖,但死後更是爛咖,只因為它又回來多次。

可想而知,後面就是一狗票鬼故事等著附近的無辜受災戶。

▋ᛏᛁᛋᛁᛣ᛫ᚢᚴ᛫ᚼᛁᚱᛅᛣ᛫ᛁᚴ᛫ᚼᛅᛁᛏᛁ᛫ᚢᛁᛏᛁᚢᛅᛣ᛬ᚢᛁᛚᚴᚢᛘᛁᚾ᛫ᛏᛁᛚ᛫ᚢᛁᛏᛁᚢᛅᚦᛁᚴᛁ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異教人,歡迎來到異教人議會 ᛉ. 北歐神話、盧恩文字、維京人、異教 ᛉ. 講座/課程/文案/諮詢/藝文合作 ᚦᛅᚴᛅᚦᛁᛣ(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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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看馬雅國駐臺辦事處和六雨都在痛罵「星際馬雅」的 13 月亮曆,恰好今年以古北歐盧恩杖曆來看,也是滿滿 13 月呢;不過我沒什麼好罵的,相比市面上盧恩文字對應生日相比,盧恩杖曆是真正的古北歐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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