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19

No.19

緩步朝餐廳的方向走過去，邊走邊詢問上杉總經理有關於學園防護的事，果然的！現在學園周邊的防護力是奇差無比，所有的圍牆都沒有任何阻絕設施，校園裡也沒有配置任何警衛，『唉…』心裡輕嘆了一口氣，接著是要求他強化校園的防護，然後對駿川這位AI下了指示：這幾日要提高警覺注意『闖空門』的，請附近的警察單位加強巡邏，隨時跟他們保持聯繫。剛才總裁所提醒的，以今天賽場上出現的模樣，搞不好真的有『八卦』媒體的記者想來挖我們的新聞，而且這個主角絕對是我！
不怎麼高興的走進餐廳，但眼前出現的模樣卻讓我心情整個轉變，這八位夥伴其中有六個完全低著頭，西野花現在是不停的搖頭晃腦笑著，而瑪麗娜則像是在看好戲般的環抱著胸盯著眼前的六個人，嗯…應該是馬娘。
「妖狐前輩來得正好！」西野花笑得開心極了，「今天這六個壞傢伙全部都輸給小花花，懲罰就是必須的，妳一定要幫小花花主持公道！」
「鈴鹿…」、「總監大人…」、「鈴鹿前輩…」、「救世主大人…」耳朵出現的哀嚎聲好像蠻『悅耳動聽』的，我也開心的掩嘴笑了出來。
「妳們是不是賭了甚麼東西了？」我接著問道。
「她們全都不相信小花花能夠贏，還說只要小花花能夠贏的話，任由小花花處置，但是小花花要是輸的話就要脫光光跑操場1圈，還要攝影！」
「救世主大人，我沒參加，但她們兩個有！」瑪麗娜指著克洛蒂爾和朱菈。
「嘿…妳們的賭注比馬票還大啊！」我邊笑邊搖著頭，「那麼小花要處罰她們甚麼？這模樣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怎麼情願似的…」
「那當然是要這兩個親嘴嘴！」西野花指著克洛蒂爾和朱菈，「這幾個的餐點接下來的這7天只能吃一半！」她接著指著剩下的四個。
「怎麼會賭這麼大啊？！」我笑得更大聲。
「這可是她們說的，說是只要小花花贏了其中一個就不用脫光光，但是被小花花贏了的就要被處罰，有這麼好的事情，小花花當然就要賭了！」
「鈴鹿，這處罰太重了啦…」、「總監大人，吃不飽沒體力是沒辦法跑步的…」、「鈴鹿前輩，求求妳…」、「救世主大人，千萬不要啊…」
這些哀嚎聲好像已經成為動人的『樂章』，真是讓人舒服極了！想一想還真是…這些夥伴的食量變大，尤其是優秀素質和小特，用食量減半這招來威脅，那絕對立即奏效；而『親嘴』這招是由氣槽的動作聯想而來的，馬兒如果對『貼貼』這種事都這麼在意的話，那『親嘴』應該是最大的忌諱吧！而我們現在是馬娘，馬兒的習性應該也多少融合到身上，如果用這個招數的話，應該沒有不畏懼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她們竟然會繼續賭下去，而想當然的，脫光衣服跑操場這種招數絕對是小特…也就是莉莉安這傢伙想出來的，之前每次跑步機賭注想出來的餿主意怪點子，可是把我整得好慘。嗯哼…把她們食量減半如果造成身體不適，那絕不是個好主意，要她們親嘴的話，這些夥伴後面絕對會冤冤相報，尤其是小特這傢伙。腦袋稍微思考了一下，我說了一個折衷的處罰，雖然每個還是賭氣哭喪著臉，但接著就是認命的模樣，而西野花和瑪麗娜都鼓掌叫好。
「來吧！第一組就位…」西野花叫著。
克洛蒂爾和朱菈哀嚎的站起來，然後站在餐桌之間的通道面對面，這時西野花和瑪麗娜都在鼓譟，而其他的夥伴這時已經面無血色，只見這兩個脫掉了上衣，真的緊緊抱在一起，緊接著克洛蒂爾對朱菈吼了一句「我愛妳！」然後朝著朱菈的臉頰來了一記『響吻』，而接著就是換朱菈對著克洛蒂爾吼著「我也愛妳！」然後朱菈也對克洛蒂爾的臉頰來一記『響吻』，這動作一做完，兩個人…這兩個馬娘立刻就推開對方，慌忙的自己的上衣穿起來，還不停的抹著自己的嘴唇，這時西野花和瑪麗娜鼓掌歡呼。
「第二組就位！快一點…」西野花催促著。
優秀素質和妮娜很不甘心的起身，當然她們兩個的動作也是一樣的，做完之後只見優秀素質是氣鼓鼓的穿起上衣，而妮娜則是相當不甘心的看著我。然而這時，更大的歡呼聲響起，那當然就是最後的第三組了！因為接著第三組的小特和望族，這些夥伴可全都知道動畫裡她們兩個就是最大的勁敵，要這兩個做出這種動作，那可真是…不曉得怎麼形容了！
「喲吼！就剩妳們兩個，快點快點啦！」西野花握著拳，已經等不急了。
只見小特是皺著眉嘟著嘴，很生氣的盯著望族，而望族倒是很大方，好像一副就是視死如歸的表情，兩個人一樣脫完上衣後緊緊抱住，然後互相親吻臉頰喊出愛對方的詞句，不過就在這時，望族對著小特說了另一句：「此仇不報非君子，我要討回來！」而小特接著也說：「嗯，絕對要加倍奉還！」聽到這兩句，我倒是覺得還不錯，鬥志立刻就燃起來，然而西野花這時也撂了一句：「最好是這樣啦，下次再輸的話絕對要妳們親嘴嘴！」這兩個馬上就變臉，立刻放開對方，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上衣。

縱使晚餐前是被這麼怪異的方式處罰了，但這些夥伴們食量可沒有減少，而且好像是賭氣般的，吃得又快又狠！看著她們的吃相，我也只能搖頭；但就在這個當下我又憶起了動畫裡的情節，『特別週』就是這樣沒有節制的吃，結果體重快速的增加，才會把『決勝服』的釦子給撐開，沒有任何猶豫，我是立即要求駿川報告這群『大食客』體重的變化，而果然是不出所料，除了西野花和瑪麗娜是微幅增加外，其餘每一位的體重都是大幅度向上攀升，其中最嚴重的是優秀素質，其次就是小特。我接著便要求這些『大食客』們開始減重，餐點份量要開始嚴格限制，再不節制的話，我是真的會開始要求餐點份量減半，這些『大食客』每個都是愁眉苦臉，西野花立即是鼓掌叫好，直說早該如此，而瑪麗娜知道自己的體重也有增加，她是立即表態要節食，說是胖子是很難看的！聽到她這種說法，我又搖頭了，這個女生…這位馬娘愛漂亮的程度，那可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晚餐餐點其中一樣是『生菜沙拉』，裡頭有多種水果，而這些作人員早就知道我的喜好，水果量多出很多，尤其是蘋果。正在一口生菜沙拉一口鮪魚披薩享受美味晚餐的同時，駿川是要求我趕緊打開公司『賽馬娘』官方網頁，那是因為：剛才『試合賽』和『勝利演唱會』的影片，網頁上已經有正式影片刊載出來，而且網頁剛才差點『當掉』！那是因為瘋狂湧入觀看的網友已經『塞爆』這個網頁，尤其是『勝利演唱會』，就不過是15分鐘的時間，點閱率已經超過10萬次，更有為數眾多的網友是在詢問可否提供下載！駿川接著告知：『勝利演唱會』我是演唱者，所以影片版權是屬於我的，若是願意提供下載需要我的同意，若是不同意，這些網友只能在網頁上觀看，不能下載擁有；而因為我是『賽馬娘』總監，『試合賽』是否提供下載的決定權也是在我手上。駿川的說法可是讓我震驚到不行，趕緊掏出手機點選『賽馬娘』的網頁來觀看，完整的把兩部影片都看完之後，我立即告知她我的決策：『試合賽』和『勝利演唱會』這兩部影片都完全開放下載，但調整付費的金額，『試合賽』的影片是完全免費，而『勝利演唱會』則是收取1(美)元；不過兩部影片的最右上角要將公司的標誌打印上去，只要這些更改動作都完成，立即就可以開放網友下載。
駿川告知的事情讓我震驚，而我的作法是讓她更震驚，這原因當然是下載的付費金額，原本網頁上所標註的，下載影片需付費10(美)元，而且兩部影片皆是如此，但我卻完全更改，『勝利演唱會』的模樣像是『象徵性』的只收1元，而『試合賽』那更是完全免費，以她的認知，大約5分鐘以內，公司的『最高層』絕對會來關注，她要我留心注意，我是輕鬆的笑了笑，繼續一口生菜沙拉，一口鮪魚披薩的享受我的晚餐。

就在我剛吞下最後一口披薩之後，手機鈴聲響了，那是總裁的來電，趕忙用紙巾擦了嘴，這還不用大腦來思考就可以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電；剛才車隊送我返回校園時他是要我好好休息的，這時候來電鐵定是關於這兩部影片收費的事，但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這麼準確的在我完全用完餐的時候來電，而且是分秒不差？！而就在接起電話之後，我是完全不讓他有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開始述說收費的理由，就在像是『連珠炮』似的詞句整個結束之後，他的語氣是相當的無奈。
『我只能說：不管是妳的奔跑速度還是思維還有這種辯才的能力，我都只能甘拜下風，確實的，公司有很多人…這還包括我在內，思想和作風都還只停留在『獲利』的那個層級，真的是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了！』
「您快別這麼說，我真的是很粗俗的人哪！有話就會直說，完全不會拐彎抹角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多包涵…」
『這種個性不能說不好，而且在某些職場裡還會相當吃虧，會被所有人排擠！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妳這種能力，公司職場文化已經被人詬病相當久了，說得難聽點就是『財大氣粗』吧！董事會那裡一直要求要我們改變公司這種惡劣的負面形象，但這種積習已久的氣息已經根深蒂固，而妳！已經把這種氣息整個撼動了，『救援計畫』就是最大宗的，現在公司的形象已經不一樣， HR她們辦公室氣氛也是妳扭轉的，而今天這個收費金額事件，在妳告訴我這些理由後，這真的讓我有如『脫胎換骨』那種感覺，真是如同珍妮佛所說，給妳『資深執行長』這種職務都不為過的！』
「大人快別這樣！我沒有這麼好的才能可以做得到！」心思完全慌了。
『會這麼打電話詢問，那也是好幾位董事的要求，他們可都相當關注這個職業比賽後續的發展，今天這麼低廉的收費方式，有好幾位是立刻就詢問…哼！當然，網路管理部剛才已經被我祭出重懲，妳是我任命的一級主管，公司內部網頁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妳的個人網頁，這些主管的心態好像是根本不當一回事一樣，上次軟體部我只是輕描淡寫，而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對他們客氣了！』他怎麼又開始激動起來了！
「軟體部？！」我有些驚訝，「是那兩位部門經理監視我的事嗎？」
『不只是他們兩個，還有總技師和好幾個工程師都有份！他們當然曉得VR系統裡有完整紀錄，當天就跟我自首認罪，我才剛下達人事命令，他們馬上就動手，這種犯大忌的事如果被查到，那可不是記過就可以了事的！』
「如果依照您的意思來說的話，那網路管理部今天的懲罰…」
『自部門經理以下，所有屬於網管部的工程師通通都記大過一次，罰薪半個月！對於一級主管職以上職務的員工，公司契約條文裡有明文規範這項個人網頁，他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妳今天對於下載的收費，這要是有個人的網頁，只要在網頁上作出完整的說明，沒有人會不服氣，那幾位董事也不會向我詢問，我也不會打這通電話的！』記大過一次…罰薪半個月…天哪！不會吧？！
「這處罰會不會太重了點啊…」我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重？！我還覺得太輕了！現在『賽馬娘』是公司最重點的工作，我都已經親自接手，如果這樣還不當一回事的話，那麼到底是要怎麼做，才可以讓這件事成功的在世人面前真的開始比賽呢？！』言詞愈來愈激動了。
「是是是…是的！」不能再讓他激動下去，說不定等下又有人要遭殃了。
『好了好了，知道妳這麼做的理由了，我會立刻跟他們那幾位先解釋，等下網管部聯絡妳的話，應該就是個人網頁的事，妳可以先把收費的理由先貼出來，讓所有公司的員工曉得妳的用意，其他的個人資料後面找時間慢慢補充上去就可以了，就這樣，做完之後早點休息吧！晚安了…』
「是！如您所願，晚安…」說完之後螢幕完整熄滅。

與總裁通話的同時，我並沒有注意身旁這些夥伴的舉動，直到通話完畢後這才發現：這些夥伴的用餐動作整個都停了下來，每位都在觀看剛才所提到的兩部影片，而且好像是看不膩似的，看完一遍又重新開始。在看『勝利演唱會』的，最為激動的就是小特，她是淚流滿面，不停的用手抹著眼淚，西野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是不停的抽著鼻子，而優秀素質算是比較平靜的，她是緊盯著螢幕呼著大氣，眼淚好像就是讓它流下來直接滴在地上；而在看『試合賽』的，望族是緊握著雙拳一直盯著螢幕，克洛蒂爾和朱菈這兩位是在比到底是誰先抵達終點，妮娜是不停嘆著氣還唸唸有詞，但最特別的是瑪麗娜，她是以最慢的速度在播放，好像是在看自己抵達終點後的那個模樣。從這個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夥伴們每位的心思都不一樣，真是值得玩味，但我還是要求她們趕緊用餐，如果這麼一直看下去的話，這頓晚餐就吃不完了，而我是已經完全用餐完畢的！
「好好聽…真的超好聽…」西野花嗚咽說著，而其他夥伴也終於停下來。
「有機會的話，可以請鈴鹿同學說說這個故事嗎？」優秀素質終於開始抹著眼淚，「這首歌用這種方式唱出來，真的是讓我好感動！」
「從來都不肯跟我說這段故事，也從來沒聽過妳唱過這首歌，而且唱成這樣…這次要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好好交代清楚！」小特已經兩眼通紅。
「真的要說的話，今天不太適合，整個心裡還亂成一團，不說別的，妳們先把晚餐用完再說！」事實上我的心真的是被攪和得一團亂。
「總監大人，」望族是相當不甘心的表情「為什麼您在坡道上還保有那種速度？可否告知卑職這是如何能夠辦到的？」
「是的是的！」妮娜也是類似的神色，「鈴鹿前輩妳開始衝刺後速度完全沒有慢下來，而且衝上坡道後的速度更快，我才剛踏進上坡道就很吃力，速度感就完全沒了，大家訓練的東西和時間都一樣，而且妳有時還會熬夜加班處理事情，這模樣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沒錯的！」克洛蒂爾堅決的說道，「請救世主大人告訴我如何能夠擁有這種技能，我一定要擺脫這傢伙的糾纏！」說完她緊盯著朱菈。
「救世主大人可別聽她的胡言亂語…」朱菈也轉頭盯著克洛蒂爾，兩人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般，「是妳一直在糾纏我好不好！」
「這種變得更美麗的方法我會繼續要求自己的！」瑪麗娜在自言自語。
「我還要處理很多事務，妳們再不好好用餐的話，週日就禁足不准外出！」
「不會吧？！」哀叫聲之後，這些人立刻開始『埋頭苦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