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13

No.13

『選手們現在都已熱身完畢！』竟然是飯田學園長擔任主播實況，現在她正坐在終點區主播高台上，『現在開始進入閘門等候區，首先見到的這位是背號5號的柔伊，之前她耐力是相當不錯的…接下來的這位是2號的蘿絲，之前她是進步最多的選手，不曉得今天會不會跑得更好一些呢…喔！這位7號的奧莉維亞，她是昨晚才首次體驗馬娘的，但試跑的成績相當不錯喔，請大家多給她鼓勵鼓勵…來了來了！本次試合賽第一人氣馬娘，背號8號的佛蘿倫斯，之前她的速度可是無人能敵的，不曉得大修正後會是如何，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而最後這一位，這是背號4號的莉莉安，最後直線道強大爆發力是她的武器！而在此要說明一下，因本賽事只有5位選手，所以今天我們的閘門是以1號到9號來抽籤的…號角響了！現在所有選手都已經進入閘門…『特雷森學園』首次試合賽…現在…開始！』
『哇喔…跑在最前頭的果然就是佛蘿倫斯…後面竟然是奧莉維亞…柔伊和莉莉安就追在奧莉維亞後面…蘿絲是落在最後…已經有些距離了…』
『加速…佛蘿倫斯在這裡加了點速度…已經領先奧莉維亞有5馬身…這隻逃馬今天是要表演大逃的戲碼嗎…她現在進入彎道…莉莉安追上來…追上來了…她要出招了嗎…出招了…超過柔伊…連奧莉維亞都被超過去…』
『佛蘿倫斯通過彎道來到最後直線道…哇喔！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在加速…還在加速…這已經是幾馬身了啊…衝線…她衝線了！至少領先10馬身…異次元逃亡者再度表演大逃戲碼…嗚嗚嗚…我…我太高興了…』
果然又是多跑了一段賽道，緩慢的走回終點區，那裡現在一堆人朝著我大聲歡呼叫好，飯田學園長正緩緩從主播高台上爬下來，看得出來她已經淚流滿面，而跟我比賽的夥伴們每個又都是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怎麼會…會…輸得這麼慘…」莉莉安蹲在地上痛哭失聲。
「呼…呼…呼…」柔伊皺著眉緊盯著我看。
「果然是不擅長的…沒關係…再鍛鍊…」奧莉維亞的眼睛注視著前方。
「又墊底…不行…不行…不可以再這樣了…」蘿絲緊握著拳。
「妳的速度果然就是『異次元的逃亡者』啊！」總裁跟我握了手。
「哪兒的話，可能是昨天在總統套房睡得很舒服吧…」面帶微笑的回答。
「那以後比賽前一晚妳就住進去好了，我可以安排的喲…」總裁也在笑。
「您真是愛說笑啊，呵呵呵…」我真的掩著嘴笑了出來。
「謝謝妳…謝謝妳…謝謝妳…」學園長下來之後抱住我一直謝個不停。
「有什麼好謝的呢，我只不過盡力而已，如果這地方真的就是我的舞台，我是會用最完美的姿勢來演出的！」話是這麼說，但…這真的就是我的力量嗎？不是已經把加諸的力量收回了嗎？等下一定要找駿川問個清楚！
「我也要謝謝妳！」珍妮佛經理緊緊抱住我之後，朝我臉頰用力吻下去。
「怎麼…發生甚麼事了嗎？！」我趕緊問著。
「妳知道嗎！」她的眼眶有淚水，「以前我怎麼告誡，甚至拿出行政處分來威脅都沒用，那些人還是我行我素，整個部門就像一盤散沙！現在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奧莉維亞她的業務相當重，原本我以為又像以前一樣要先扛下來，可沒想到這次就是帕梅拉拉著4個，硬是開始分配每個人工作，分配完後每個都很仔細的把奧莉維亞她的業務接下。這起因…就是妳的那番話，妳的話把整個辦公室的模樣完全都改變了！」
「我也要謝謝妳…」有個人跟我握手之後擁抱，他是真的哭出來了。
「嗯…波文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已經離職了嗎？！
「我現在『定居』在『卡蘿菲市』裡，是珍妮佛告訴我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比賽，當然的，我也徵求過總裁同意，所以我才可以進來的！妳…真的！真的是可以把這件事完成的！」波文開始不停的擦眼淚。
「好囉…」福克斯總裁揮著手叫著，「剛才跟我一起坐巴士過來的往門口移動囉！」他接著回頭問著，「…那今天大家幾乎都沒輸沒贏吧？！馬票想要留做紀念的可以讓員工用紙本印出來…啊哈！通知各單位把人數報給HR，我們設計個花樣吧，就把這個當作是…母親節的禮物送給大家好了！」他整個轉過身來，「希望下次還能見到妳這麼豪邁的奔馳，再見囉！佛蘿倫斯總監…其他的人也要多加油！喔…對對對…她們是馬娘…其他幾位馬娘妳們也要多加油！再見囉…」他竟然朝著我飛吻！

「為什麼妳還擁有那種速度？」莉莉安是直接站在我的面前，幾乎已經是鼻子碰鼻子，那雙瞪大的眼睛裡面有滿滿的淚水。
「沒錯沒錯！妖狐前輩…這…太不可思議了！」蘿絲在我身旁握著拳頭。
「前半段我覺得還勉強跟得上，但後半段是根本不可能！」柔伊搖著頭。
「總監大人！能否告知卑職如何擁有這般速度？」奧莉維亞向我一抱拳。
「妳們…妳們這麼圍著我，我都不曉得怎麼回答了…」表情應該是很怯懦。
「確實有些奇怪！」飯田學園長是插著腰，「妳們來這裡之前，我是已經跟駿川再三確認過，她是告知之前所有加諸在妳們身上的物件全部都被移除，原本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異次元逃亡者』的，可是…」
「鈴鹿前輩果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妮娜又領著三位烏克蘭學員在旁邊對我大聲吼叫，每個人表情都相當的激動。
「現在的我可不是無聲鈴鹿，是道道地地的佛蘿倫斯喔！」
「我要再去變一次，要換成『特別週』的樣子，一定要贏過妳！」莉莉安握著拳，表情很堅定，這模樣我是知道的，那絕對不是在說假話。
「妳這是在做甚麼？不是說好不要用那個名字的嗎！」有些詫異的問著。
「現在這個是『人』的模樣，不是『馬娘』的模樣，我要完全改變自己！隨時警惕自己！一定要贏過妳這傢伙！」莉莉安狠狠的指著我。
「嗯…好吧！我也再去轉身一次好了，照鏡子的時候還真的很不能夠適應現在這個模樣…」本來還不曉得怎麼執行這個『艱鉅』的任務，沒想到這麼輕鬆就化解了，但是…「但是…我們的名字怎麼辦哪？我的意思是我們再次轉身以後，要怎麼使用這個馬娘的名字？」
「這還不簡單！那就是跟妳作戰的名字，不管哪個遊戲…『英雄』不也是這樣，誰會使用自己真實的名字登入遊戲啊！」
「妳還認為這是個『遊戲』嗎？」
「至少這是VR空間，我們是登入到VR裡面，『特別週』就是我在『賽馬娘』裡面上戰場作戰的名字！」她的表情比剛才還要堅定。
「駿川…駿川！」我呼叫著，「莉莉安剛才說的事情，妳辦得到嗎？！」
「是！總監大人您的意思是…」眼前出現的駿川好像變得不太一樣。
「就是剛才莉莉安所說的，我們進入學園後是使用自己的名字，正式轉身後也還是自己的名字。但是適應力90分以上的學員如果要求再度轉身的話，正式比賽的時候是使用這位馬娘的名字，這可以嗎？」
「這當然是可以的！『賽馬娘』並沒有限制學員使用哪個名字去比賽。」
「賽馬場上比賽要用的名字…『賽名』嘛？很難聽…『代名』嘛？更不好…『戰名』的話，好像有點四不像？！嗯…」我又開始思考。
「那就『藝名』吧！」學園長用力點著頭，「妳們這個模樣，不管是比武藝還是比技藝那都可以算得上的吧！」好幾位夥伴都開始點頭。
「怎麼好像變成表演者了？」我有些不依，「我們又不是在唱歌跳舞…」
「誰敢說不是呢？剛才妳不就華麗的表演『大逃』戲碼，領先莉莉安超過10馬身還多，這多難看得到啊！而且再說…拿到優勝的馬娘，結束後那是要表演『勝利演唱會』，這不就是在唱歌跳舞嗎！」學園長一口氣說完。
「這還真是…好吧！那就『藝名』吧，只要能夠再次轉身的馬娘，上場比賽的時候就可以使用這位馬娘的名字，也就是以『藝名』來登錄。」可沒想到事情是這麼解決的，整件事我完全都沒有動手，也沒有花腦筋。
「好的！」駿川點頭之後眼睛眨了好幾下，「如同總監大人您所下達的指令，已經完成設定了！」
「那麼大家就此解散回去休息吧，我還有要緊的事和駿川商討…」
原本想要開口的飯田學園長，聽到我下達的指示後有些無奈，只得揮手帶著這群夥伴離開，而莉莉安立刻就要求學園長帶她去『轉身室』，這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絕對會再次轉身成為『特別週』這位『日本總大將』的馬娘，一定要跟我一決勝負的！

「總監大人，」駿川手綱在她們走遠之後立即說道，「您應該是有相當多的問題要詢問，屬下已經準備好，請您開始發問吧…」
「果然妳的判斷能力比普通程式高出很多…這第一個問題，妳的模樣和語調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這是做了甚麼設定了？」
「關於這個設定，這是由軟體設計部部長做出的設定，而軟體研發部部長也完全同意，屬下現在是獨立作業，能夠對屬下下令的只有總監大人您一位而已，這是要防止類似的事件，若是讓其他部門的主管未經同意進入，他們擔負不起這種責任！」駿川手綱相當恭敬的說著。
「原來上次動手的就是他們兩個啊！這還真是…而如果照妳的意思來說的話，以後只有我能對妳下令，而如果我想要『胡搞瞎搞』的話，妳也不能抗拒，而搞出來的事情也只有妳知我知，是不是這個意思？！」
「確實是這般…沒有錯的！總監大人，您不會想要…」她大驚失色。
「呵呵呵呵…不會『胡搞瞎搞』的啦，這是試探妳對命令的執行程度，這是我努力的地方，怎麼會去『胡搞瞎搞』，這不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呼…呼…還好…還好…」她竟然喘了大氣。
「既是如此的話…妳要向他們兩位部長提出我的建議：那兩座『賽馬場』也要有獨立執行作業的AI系統，『賽馬娘』如果真的比賽了，初期的人潮可能不多，但如果後續熱潮開始，每座賽馬場湧入的人潮可能都會超過10萬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絕對要注意！當然現在還不急…」
「總監大人的見解果然周到，屬下會去建議的！」
「再過來…我們身上之前所加諸的心境和能力都完全被移除了嗎？」
「這件事學園長也問了，而且問了6次，屬下可以完全證實，之前所有的物件都已經移除完畢，現在絕對就是原本的心境和能力！」
「我的能力真的這麼強悍啊？！」我有些驚訝。
「正確的！這是總監大人原始的能力！」
「妳說話語氣要改一改！這麼說話的話，別人很容易就知道妳是AI！」
「這項指示屬下不瞭解如何啟動執行，請總監大人明確告知…」
「妳要把學習功能全部開啟，然後閱讀短篇劇情小說、看電影，嘗試自己和自己對話，語氣和用詞就會完全不一樣。對了！等下轉身後要稱呼我『鈴鹿同學』，別再用總監這個職務，我不想讓人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嘿！延續職務這個話題，是不是可以弄個不顯眼物品給我戴著，讓我可以直接跟妳對話，不然每次都對著空氣吼叫，那模樣不知道的人可是會被嚇到的！」
「屬下不瞭解總監大人的意思，手機不可以嗎？」
「不！不是手機！是…我曉得了啦，弄個類似手環或是手錶那個模樣的物品給我戴著，這樣我就可以直接跟妳對話，妳也不必每次都要現身！」
「原來是這件物品…」她才說完，馬上就遞給我一只手環。
「擁有這種能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強…」我立刻就把手環戴起來，「然而講到能力的話，我今天的成績和之前的成績相比較的話，相差是多少？」
「相差最好的成績是5.75秒，相差最壞的成績是2.81秒！」
「果然是不出所料！」我深嘆了一口氣，「就從我自己成績看起來的話，如果是用波文資深執行長的方法來做，比賽絕對是相當有看頭的，而如果要達到那種水準，不嚴格訓練那是不行的！」
「屬下不瞭解成績差距與比賽好看與否的這種相關聯性，還請總監大人詳細說明，邏輯程序有些混亂…」
「嗯？！」我思考好一陣子，「有了！就拿動畫和遊戲的比賽畫面妳應該就可以瞭解了！『賽馬娘』的動畫和遊戲畫面妳的資料庫裡頭都有吧，找一找鈴鹿…那場是叫做『每日王冠』吧，那一場鈴鹿最重要的對手是神鷹和草上飛，她們都是擁有相當速度的，至少前半段她們還可以把鈴鹿追很緊！妳再比照今天比賽的模樣，雖然一樣有看頭，但是這根本是不能比的！而如果每次的比賽都出現這種模樣，誰還願意來看比賽呢？」
「原來如此！但是總監大人是如何擁有這種速度的？」
「想來想去應該就是之前的『英雄』吧！那時候為了要鍛鍊速度和身體的靈活度還有控制力，幾乎每天我都是從山腳衝上山頂，時間都超過1個小時以上，爬上山頂看日出那是我最高興的時刻，『九尾』能力就是這麼鍛鍊出來的。到後來莉莉安發現我的舉動，就跟著我一起練，但每次都輸得很慘，所以後來『英雄』沒了之後才會跟我賭跑步機，但在現實世界裡，我是輸得慘兮兮，不管是比速度還是比距離，完全沒贏過她一次。」
「總監大人與莉莉安同學原來還有這一段故事啊！」
「所以我說這一定要鍛鍊！以她們現在的速度來說，那是根本不能看的，很可能有些可以轉身的新學員立刻就可以贏過她們！而我自己距離可以拿來比賽的成績也有相當大的差距。妳也可以再去查看動畫裡的畫面，這些馬娘每天下午可都在訓練自己的，跑長距離或短距離甚至還拉著超大型的輪胎走，要能夠上場比賽，至少訓練的模樣要這個樣子才對吧！」
「瞭解了！屬下終於瞭解總監大人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馬娘的比賽，不僅僅是要有速度，那還是要有耐力的！我是記得學園長有說過，最長的比賽距離是3200公尺，而現在不管是測試或比賽，我們不過也才跑1600公尺，這些夥伴幾乎每個都喘不過氣，這哪能上場比賽？絕對要訓練！但是…這要怎麼訓練才可以達到這種效果？」
「屬下的資料庫裡可能會有答案，請稍候片刻，讓屬下仔細搜尋！」
「先別那麼急，我現在要過去『轉身室』，然後還要休息1個小時，妳就晚餐的時候再告訴我搜尋的結果就好了！」
「是的！如您所願…」駿川手綱很恭敬的點頭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