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07|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什麼樣的女人才是聰明女人?1

    「把孩子打了,錢我會出,聽話,懂嗎?」

    林晚晚被嚇到了,不知道說什麼。

    即便對面是你深愛的人,當一個男人真的發怒的時候,女人也會冒出本能的害怕,害怕對方會打自己,甚至下更狠的手。

    林晚晚退後一步。

    此時,我給莊楊打了電話。

    「老公,什麼時候出來,我在車裏了。」

    「馬上,已經出門了。」

    莊楊甩手要走,林晚晚撲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莊楊,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眼見着莊楊的忍耐值到達了頂端,他粗魯的一甩手。

    哐噹一聲,林晚晚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果她此時真的有孩子,怕是會流產。

    莊楊低頭看着地上的林晚晚,語氣像是驅趕纏人的乞討人。

    「聽不懂人話?」

    16

    我拿着兩瓶依雲走到車旁的時候,莊楊一臉陰沉站在旁邊。

    「你去哪了?」

    「便利店買瓶水。」

    坐上車後,莊楊油給的很猛,像是發泄心裏的憤懣。

    突然,拐角的地方,林晚晚突然衝了出來。

    莊楊一個急剎車,險些撞到她,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林晚晚逼停了車後,繞到駕駛位窗戶,對着莊楊大喊。

    可莊楊根本不開窗戶,還調大了車裏的音樂。

    「這是?」

    我勉強定定心神,佯裝不認識,開口詢問。

    莊楊靠着車背,滿臉的不耐煩,「不認識,一個神經病。」

    第二天,我收到了林晚晚的一條微信。

    「救我。」

    17

    這一次,我們約在了林晚晚租的房子。

    我站在房間裏裏端詳着。

    配色都是和諧的,但是哪哪都透露着,年輕和……勉強。

    窗簾是原色的麻布,文藝是文藝,但透光嚴重,影響睡眠。

    五斗櫃是原木色的,但是是複合板材,不是實木,甚至不能紮實地倚靠在牆邊。

    臥室的牀單褶皺,看出來不是鵝絨的,睡起來怎麼都不會特別貼膚。

    如果不是房間裏有個神似西野翔的林晚晚,住慣了家裏精裝大房子的莊楊,斷斷不可能在這裏多待一天。

    當我把注意力放到林晚晚身上時,我震驚了。

    她的胳膊上有明顯的淤青,光潔的額頭也鼓了包。

    「昨晚,他過來了。」

    「我以爲他是來求和的,但是一來就是來吵架的,說我不應該出現在你的面前。又提了要我把孩子打掉的事情。」

    「他打你了?」

    我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傷口問。

    林晚晚神色抑鬱,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竟然低下頭。

    「他可能,只是不小心。」

    「你說了嗎?」

    「說了。」

    18

    這第三件事,就是讓林晚晚跟莊楊借錢,不多,只有10萬。

    理由是,不僅要打胎,還因爲家裏的父母因爲出了點事故,需要借點手術費。

    我把準備好的診斷書,醫院繳費記錄ps的資料都給了林晚晚。

    她昨晚也都給莊楊看過了。

    莊楊聽完終於停下了謾罵,不一會兒就恢復平靜。

    「我安排下。」

    林晚晚信了。

    但轉天,莊楊就把林晚晚拉黑了,電話也說不在服務區。

    「是不是我要的錢太多了?」

    還沒死心?

    我拿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莊楊的銀行賬號我這裏也可以登陸。

    調出來總資產那個界面後,我放到了林晚晚面前。

    「這是莊楊賬戶餘額,七位數。」

    林晚晚定睛看了許久。

    最後趴在沙發上哭得痛徹心扉。

    19

    七月,是林晚晚即將畢業的日子。

    也是我巨蟹座爸爸的生日,因爲疫情的原因,也因爲我的特意安排,我們只一家人慶祝下。

    上午,我把生日宴地址和時間發給了林晚晚。

    她回覆「等我。」

    莊楊對我爸爸不停敬酒,敬酒詞就沒重複過。

    我微笑地看着像花蝴蝶一樣的莊楊,等着約定的時間到來。

    八點,林晚晚準時推開包間的大門。

    房間裏除了我,三個人都愣住了。

    莊楊看到林晚晚後,臉色刷白。

    爸爸注意到了莊楊的異樣,又看了看繼續平靜地喝龍井茶的我。

    瞭然於胸。

    這點小人情世故,爸爸向來拿捏得當。

    爸爸給媽媽使了個眼神,媽媽也收起了驚訝和疑惑。

    莊楊先發制人,「哪裏來的人?走錯包間了?沒看有人嗎?」

    今天的林晚晚,可不是一兩句就能嚇唬走的。

    「莊楊,你裝什麼傻?怎麼在你老婆面前,連真話都不敢承認了,是不是男人?」

    「滾滾滾,我不認識你!」

    說着就去用力推着林晚晚。

    林晚晚一把甩開莊楊,惡狠狠地對他說。

    「我爸爸摔傷了,需要手術費,還有我打胎的手術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十萬,我再也不來騷擾你!」

    莊楊好像聽到一個笑話,繼續裝不認識反問:「哪來的臭要飯的?!」

    林晚晚早有準備,掏出包裏的孕檢報告直接拍在餐桌上,我面前沒喝完的雪蛤差點溢出來。

    入戲了。

    林晚晚看着我說道,「你老公婚內出軌,這就是證據。」

    又豁出去般看着莊楊,「你要是不給錢,這個報告我就直接給她。」

    莊楊暴怒了,一絲理智都沒有了,拿起一個喝水的白瓷杯就朝着林晚晚的頭上砸去。

    「莊楊,住手。」

    爸爸出聲了。

    莊楊說不定不聽我的,但是我爸的話,他從來不敢不聽。

    「爸。」

    「小姑娘說的是真的嗎?」

    「她誣陷我!就是個騙錢的!」

    我爸盯了莊楊好一會,又問。

    「是真的嗎?別讓我問你第三遍。」

    「我……我……」

    莊楊慌了,聲音甚至有了一絲哭腔。

    然後,他跪下了。

    「爸,我錯了,我一時糊塗,老婆,我保證我以後不會了,真的,我混賬,我該死。」

    我還在喝茶。

    爸爸媽媽也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們離婚吧。」

    莊楊跪着爬到我腿邊,「老婆,我愛你,我不要和你離婚,你離開我之後,沒人照顧你了。」

    我看着莊楊這個樣子。

    天吶,我到底當初看上他哪裏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然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莊楊緊緊抱着大腿,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

    我爸爸走了過來,一腳踹開了他。

    「滾!你心裏圖什麼,我很清楚,你以爲不離婚,等我們走了,就是你的了嗎?」

    莊楊松開了我,好奇我爸爸要說的事情。

    「你可能真拿我們一家子當傻子了。」

    「我的家產已經進了信託,只有我的女兒和我的孫子孫女可以繼承。」

    莊楊被這個事實打的回不過來味兒。

    爸爸媽媽拉着我離開了,林晚晚也緊隨其後,只剩莊楊一直坐在地上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走到餐廳門口,林晚晚對我說。

    「你爸爸對你真好。」

    「嗯。」

    20

    靠着爸爸的勢力,莊楊自願跟我協議離婚。

    林晚晚也畢業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你的銀行卡號發我吧。」

    「做什麼?」

    「那十萬,我給你吧。」

    「我不要,這不是我該拿的。」

    「好的。」

    兩個月後,莊楊又來我的辦公室找我。

    那天是我的姨媽期。

    他帶了裝好薑茶的保溫杯,可憐地站在我的面前。

    「老婆……」

    一通亂扯,最後,我叫來了保安把他帶走。

    接下來的一年,工作室的生意,卻翻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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