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纔是真正的閨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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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她,將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

給每個寢室,抄寫一份。

第二天,交給我。接着,我會挑人進行背誦默寫。

這是,一種百害而無一利的命令。但這所學院裏,需要這樣的命令。

尤其是當我說出這項命令的時候,我注意到,李院長眼中的欣賞,幾乎已經溢出來了。

我也注意到,錢麗麗壓抑不住的憤怒。

我沒有理她,自顧自開始了例行的早讀。

接着,當我查閱錢麗麗記錄的筆記後,給了她一耳光。

那是我第一次動手打人。

我告訴她,要注意格式。

我說的每一段話,必須,在開頭空出三格。

那一瞬間,我看到錢麗麗憤怒的目光中,倒映着我刻薄的表情。

能感到,我的手,表情,與心,都在漸漸麻木。

22,

從那天開始,錢麗麗擔任起了記錄的工作。

格式嚴謹,字跡清晰,每一天早上,我都會抽幾個人默寫我昨天說過的話。

無論哪天,我都沒有略過錢麗麗。

甚至,我還開始變着法地刁難,讓錢麗麗默寫出我前天的第一句話,大前天的第一句話,甚至某天第二段話的第一句話……

我像是變身成了一個變態教師,另一邊,坐着監管我們的李院長。

他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會因爲對錢麗麗的刁難,而放聲大笑。

直到七天後,我繼續讓錢麗麗默寫。

某一天,某一段,某一句。

在沉寂的教室中,我看到錢麗麗的筆,越來越緩慢。

然後,錢麗麗抬起頭,錯愕地看了我一眼。

我揮起手,打了她一耳光,作爲她分神的懲罰。

錢麗麗只好咬着牙,繼續寫着。

下午的陽光照進來,錢麗麗的默寫筆記上,每一句的開頭,豎着看下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看懂的話。

畢業,是謊言。

李院長,把你們,賣給了,其他人。

告訴,其他人。

誰,願意去?

告訴我。

我,沒辦法。

對不起。

23,

這是我在不影響復仇計劃的前提下,能做到的全部了。

我給了她們選擇的機會。

我知道,只要有一個人向李院長告密,我的計劃,就全部功虧一簣。

我也知道,這是屬於自己的僞善。

我不想眼睜睜看着一個女孩,走向萬丈深淵,於是我做的努力,只是讓她們自願跳下去。

24,

時間倒回到我糾結的那個晚上。

我向宋清雪說出了我的計劃:讓她們自願選擇一個人去「畢業」的計劃。

宋清雪對我說:沒關係,你已經很努力了。

「如果有人告發你,我們也就不用犯罪了。挺好的,不是嗎?」

我抬起頭,問她:「那,如果沒有呢?如果,就是有人自願畢業了呢?」

宋清雪短暫地沉默了一下,笑着說:「那就別辜負我們的犧牲。」

25,

把暗號傳遞給錢麗麗的第二天,我照例揪出錢麗麗默寫。

她第一次完全沒有按我說的默寫,而是在紙上,緩緩寫下了一個人名。

錢麗麗。

那道筆跡,力透紙背。

26,

李院長口中的日子,很快到來了。

早讀時間,他難得站到了講臺上,公佈了錢麗麗的畢業。

所有人,都在爲錢麗麗歡呼。

我從沒聽過樣子的歡呼,有些低沉,又十分整齊。

我能從其中,聽到悲壯與哀痛的情緒。

每個人的目光,落在錢麗麗的身上。

她只是看着我,說:謝謝你的教導,林山語組長。希望大家都可以早點畢業。

我說:會的。

很快,錢麗麗就被疤臉保安,架出去了。

剩下李院長,用一副玩味的目光看着我,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

老時間,到我辦公室來。

27,

辦公室內,我迎來了久違的訓斥。

不爲別的。

因爲我交給李院長的名單,有兩個名字。

一個是錢麗麗,另一個,則是宋清雪。

李院長的臉,近乎貼在我臉上,以至於我能清晰聞到他口中的臭氣。

他咄咄逼問道:你想,讓我送走宋清雪?你憑什麼?真以爲翅膀肥了?

我令自己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緊接着,是陰狠。

我說:宋清雪又憑什麼?

「她憑什麼,和我共享這座學院?」

李院長聽了,發出意料之中的嘲笑聲,用粗糙的手指,劃過我的臉。

「你在嫉妒?」

「我怎麼敢?」我笑了笑,說,「只是,如果這裏是家的話,我覺得,總得有個女人,去做飯吧。」

書德陽光學院的飯,一直由一個食堂大媽來做。

十分難喫。

畢竟,在最油污的環境,做二十多人的飯菜,煙熏火燎,誰都沒心情把菜往好喫了做。

但我想讓宋清雪去。

因爲她做得好喫。而一個家的飯菜,應該由好喫的人來做。

這是我第三次從李院長的辦公室出來。

我說服了李院長,把我最好的朋友,送到最折磨人的廚房。

28,

宋清雪開始去做飯了。

不僅如此,每天的課程,她也沒有落下。

甚至在短短七天後,她就崩潰了,在食堂裏,抓破了我的臉。

我沒理她,只是看着她,越來越累,越來越髒,在李院長的眼中,越來越沒有存在感。

甚至有人在早讀上舉報,說宋清雪,在食堂中,和疤臉保安眉來眼去。

可以說是,不守婦道。

從那以後,李院長看向宋清雪時,幾乎已經可以用厭惡來形容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時間,來到了秋末,南方的寒氣湧了上來。

在一個秋夜,我主動敲響了李院長的門。

當時,他正要回家。

我騙他說,七天後,是我21歲的生日。

我希望,李院長能陪我。

李院長愣了愣,答應了。

我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

29,

七天後的凌晨,我跟宋清雪覆盤了所有計劃。

從最初她試圖自殺的那個晚上,一步步來到這一天。

我動用所有力氣,只爲了搏得李院長的信任,然後,讓李院長將宋清雪掌握食堂的工作。

我們期待的,是一場燒掉一切的火災。

而想達到這一切,只有食堂纔可以。

我讓宋清雪做好一切準備。

早讀上,我會利用默寫暗號,讓女學院準備逃跑。

時間,定在晚課後,七點,將要喫晚飯的時辰。

我最後問了宋清雪,她說:山語,跑快點。

我說:你也是。

「我會的。我會,盡力不讓自己死掉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時間很快來到了夜間七點。

學員們,奔向食堂。

我沒有去。

我與李院長,回了房間。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李院長就撲向了我。

並且,這間屋子沒有窗戶,門也只能從外打開。

30,

我能做的,只有後退。

然後,萬分戒備地,盯着李院長皺眉的嚴肅表情。

我說:「再等等,李院長。」

「等什麼?」李院長一邊反問,同時,開始脫起衣服。

那是一具已經邁向蒼老,但仍然孔武有力的身軀。

我沒有任何可能戰勝眼前這個人。

我也從沒想過要靠武力戰勝他。

我嚥了口口水,說:我發現,我還是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李院長赤裸着上身,愣了下,怒笑說:「那你他娘吊了我七天?你何必呢?林學員?或者,老婆?」

他邁開步子,三兩步就到了我面前。

而我,沒聽到任何火警的消息。

沒有腳步聲,沒有煙,沒有任何聲音。

還不到時候。

必須,還要有另一個人過來。

然而,李院長的雙手,已經箍緊了我的腰,那股大力,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窒息。

我只能不停拍着他的後背。

他卻沒有任何緩解。

一隻手,摟緊了我的腰。

另一隻手,在粗暴地扒下衣服。

而屋外,還是一片平靜。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用盡全身力氣,用膝蓋頂向李院長的下腹。

「艹!!」

頓時,李院長的表情變得猙獰無比,他一隻手捂着小腹,另一隻手捏住了我的頭,狠狠地向牆上砸去。

砰!

那是,我的頭骨撞在水泥牆上的聲音。

但是,也還好吧。

沒有第一天過來時,被電擊那麼痛。

或許,也沒有宋清雪踢他之後,被毆打得那麼痛。

於是,我透過他寬大手掌的指間,盯着他,大笑。

我大聲地、狂妄地、挑釁地盯着他,說:繼續啊!你這個老畜生!

對面,李院長再度捏着我的頭,正要再次撞向牆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一時間,李院長也愣住了,扭頭看去。

那是疤臉保安開的門。

他終於來了!就是現在!

我立即掙脫李院長的手,拼了命地向門外的亮光衝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我數着自己的步伐,一如第一天來到這所學院,向那扇大鐵門逃跑時一樣。

不同於第一次,這一次,我成功地彎下了腰,躲過了疤臉保安揮過來的手,從他的腋下,鑽了出去。

結果,在我剛剛站到走廊上時,一股巨力,從腰間襲來。

是疤臉保安,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我拉回了屋子。

就在此時,門外終於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起火了!!!」

屋內,李院長與疤臉保安面面相覷時,我再度邁向門外,抓住了門的把手。

另一邊,疤臉保安眼疾手快、近乎下意識地又將我拉了回來。

但是,我已經抓住了。

抓住了,門內側的把手。

隨着我被拽回來,門,也在一瞬間關上了。

我知道的。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門也只能從外打開。

31,

一時間,屋內的兩個成年人,都愣住了。

李院長率先惱羞成怒地衝到門前,大喊:你tm都幹了些什麼!!!

「你愣在那裏幹什麼,開門啊!!」

李院長叫醒了還在發懵的疤臉保安,一起踹門。

沒有幾十秒,已經有濃煙,從門的縫隙中傳進來了。

「報警!報警啊!!!」

「別鬧了。」我看着驚慌失措、近乎絕望的二人,終於開口說話。

頓時,兩個人望過來,眼中迸發的怒意,幾乎要在下一秒就要把我撕成碎片。

「你們知道,火災中,致人死亡最多的原因是什麼嗎?」

「一氧化碳中毒。」

「在這間屋子裏,三分鐘,你們就會失去知覺,十分鐘之內,你們就必死無疑。」

「我不一樣。」

眼看着二人就要憤怒地衝過來,我從衣服中,掏出了破舊的修眉刀。

我笑了笑,說:「我自殺,你們隨意。」

接着,我將刀片橫在自己的頸間,用力一劃。

血,在蔓延。

兩個成年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而我在意識彌留的最後幾秒,站立不穩地,向後退了幾步,留給了他們一個,標準的微笑。

最終,撲倒在地上。

32

「我必須,拿走他的狗命。」

那個晚上,我跟宋清雪說了燒死李院長的計劃。

我說,一定會有一個人犧牲。

因爲,縱火的那個人,需要承受最大的風險。

在食堂,找好時機,在煤氣氾濫的同時,給每一處角落擺上汽油。

同時,還要儘可能保證,女學員能逃離。

她還要,傳遞給疤臉保安曖昧的信息,營造二人獨處的環境,然後,讓疤臉保安在起火的那一刻,進入到這棟樓裏。

最終,她要引爆這一切。

可能死於爆炸,也可能死於火災。

我闡述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但宋清雪幾乎沒做思考,就說:我來做這個人。

「你是大學生。你有的是未來。」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確定,要與宋清雪來完成這一切。

我沒跟她說的是,縱火的人,不會死去。

因爲,單單縱火,完全不能確保李院長與疤臉保安的死亡。

最危險的人,是那個將李院長與疤臉保安困在房間裏的人。

那個人,是我。

而縱火與逃離,是隻要訓練,就能做到的確定性事件。

將兩個人困在房間裏,纔是整個計劃中最無法確定的事件。

宋清雪不必知道這些。

畢竟,她一旦知道,就會下不了手。

可我,早就做好了和他們同歸於盡的準備。

更沒天真地以爲,真能在疤臉保安開門的一瞬間,逃出去。

我要做的,只是在兩個人都來到房間的時刻,關上那扇門。

然後,用早已準備好的修眉刀,提前自殺。

33

不過,那把修眉刀,我用了很久。

如果李院長細心一點,會發現在我的脖頸處,有一道狹長的疤痕。

從夏天,到秋末。

近半年的時間。

我用這把修眉刀,自殺了無數次。

從哪個角度,用什麼力度,能達成最逼真的,自殺效果。

同歸於盡的背後,是我經營許久的一線生機。

34

濃煙,在屋內蔓延。

我趴在地上,能感受到起初李院長和疤臉保安還在不停地踹門。

接着,就開始在屋內四處亂竄。

偶爾,會踩過我的「屍體」。

我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因爲,在我的臉面朝的方向,是黑暗的牀下。

那裏,有一副簡陋的防毒面具。

宋清雪帶回來的大號礦泉水瓶,被我用修眉刀裁剪了多次。

一側挖空,另一側,挖出觀察窗的樣子。

宋清雪帶回來的廚房百潔布,被我用修眉刀,割去了磨砂的那部分。

只剩下海綿,堵住瓶口。

剩下,是宋清雪帶回來的膠帶,將觀察窗封住。

這幅防毒面具,豎着擺在牀下。

我演練了很多次。

確保在我「自殺」後,倒下的位置,臉會垂向牀下,貼着面具。

不用多久。

三分鐘,四分鐘,最多五分鐘。

他們二人一慌,我就可以有點小動作,比如,讓防毒面具與我更加貼合。

而今,屋內的聲音已經漸漸停息了。

我正想起身,猛然間,一個被指甲抓得不成樣子的頭顱,湊到了我面前不遠處。

那是李院長。

他全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再無任何行動能力。

只能睜着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地與牀下的我對視。

我沒起身,伸出手,扶了扶防毒面具。

接着,向李院長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35,

等我站起身,發現屋內幾乎已經滿是濃煙。

疤臉保安,就死在我不遠處,脖子處幾乎已經被自己撓穿。

我盡力憋着氣,蹲到李院長身邊。

他費盡全身力氣,也只能是轉過了頭,與我對視。

而我,從牀下,拿出了一個電機。

那是我在食堂撿到的,一個已經不能打火的打火機。

我把它摔碎了,只留下了電機。

如今,我用兩根手指捏着電機的開關,將電線放在李院長的臉上。

面色平靜地,摁了下去。

咔嚓。

一下,又一下。

打火機的電流,畢竟還是太過微弱。

我數了。

在李院長被燻死前,我電了39下。

36

隨即,我靠在角落,等待着,可能會出現的救援。

但是,我知道的。

警察來到這裏,最少也要二十分鐘。

我還是太過天真。

這麼簡陋的防毒面具,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

很快,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開始像被火燎一樣灼痛。

眼睛也開始流淚。

雙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撓一下喉嚨。

而就在一切都漸漸變黑的瞬間,我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響。

那是開門的聲音。

緊接着,是一聲沙啞的大喊。

「林山語!你在哪!」

宋清雪,我在這啊。

我發不出聲音了。

但是,眼睛的痠痛,卻稍微好了一點。

似乎,是淚水沖淡了痠痛吧。

視線中,宋清雪朦朧的身影衝了過來,她將我一把抱起,衝出了門外。

然而,我向左看去,唯一的走廊,已經是濃煙滾滾。

就算宋清雪是從那裏衝進來的,但如今再加上我,兩個人只會死在濃煙之中。

我正想勸宋清雪自己快跑,卻愕然發現她架着我,向右側衝去。

那是走廊的盡頭。

疑惑之際,宋清雪打開了走廊盡頭的窗戶,窗外的火舌,頓時衝了進來。

「靠……你……幹什麼……」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

結果,宋清雪根本沒理我,而是直接抱起我,將我遞進火海,一瞬間扔了出去。

所以,她是想……給我一個痛快?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只覺先是一陣衝過火海的灼熱,接着是一陣失重。

最終,身軀被一雙雙手,穩穩地托住了。

我睜開眼,正好看到夜空中,宋清雪也從窗戶跳了下來。

穩穩地,落入下面二十多個女生,用手托起的浪潮之中。

37,

那天,警察與消防警都到了。

整場火災,只有李院長與疤臉保安,試圖對我侮辱未遂,反而死於火海。

事件,歸於一場意外。

但李院長的事件,卻被定性爲了刑事案件。

因爲警察順着線索,徹查了這一座違規學院的來龍去脈,得知有許多周邊富商,通過這所學院,進行買春甚至買賣人口的違法活動。

並且,我向警察舉報了,繼父軟禁我,並買賣高考成績的事情。

因爲我與繼父以及不作爲的母親徹底斷了聯繫,我不知道那兩個買走我成績的女生,收穫了什麼樣的結局。

但警察告訴我,我至少可以以自己的身份,進行成人高考了。

再之後不久,是警察最後一次跟我聯繫。

他說,在李院長的案件中,一個叫錢麗麗的女生,已經被營救出來了。

26

那時,我已經來到上海,準備成人高考。

並且,在我22歲那一年,我如願進入了大學校園。

那天的迎新晚會,格外隆重。學長學姐們,甚至邀請到了校外的一個樂隊。

那個樂隊的主唱,是個留着長髮的女孩,在唱五月天的《垃圾車》。

我走路你坐車

你喫飯我洗碗

你被欺負我拼命

若爲了爽到你

可以艱苦到我

因爲咱緣分不可散

……

我身邊有一個女同學,被臺上的主唱深深迷住了,直吵着要了解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龍去脈,儼然成了一眼死忠粉。

我只是笑了笑,跟女同學介紹說:她叫宋清雪啦,是我的室友。

接着,在女同學愕然驚喜的眼神中,我笑着讓她快轉頭,專心去看臺上的宋清雪。

這是,屬於上海一所大學的夏夜。

無論是臺上歌者,還是臺下看客,全部都像是一隻自由的飛鳥。

她們曾經浴火而生,於是,格外珍惜黃浦江畔,涼爽的仲夏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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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親子都有屬於他們的獨特時光,可是說到我家女兒,夫妻倆都會不約而同的浮出一幅畫面,就好像進入了回憶的密室,喀嚓將燈泡點亮,昏黃的光線緩緩照亮塵埃中的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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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親子都有屬於他們的獨特時光,可是說到我家女兒,夫妻倆都會不約而同的浮出一幅畫面,就好像進入了回憶的密室,喀嚓將燈泡點亮,昏黃的光線緩緩照亮塵埃中的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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