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39

No.39

上午8時附近，就在＃201的『美研系』教室就位後，我播出電話詢問上杉總經理有關賽事討論的緣由，而結果真是不出我的推測，他們就是想把『天皇賞 秋』挪開11月1日這一天，但牽扯到的就是整個下半年的賽事，最佳方案就是向前挪一天，改在10月31日週六舉行，但這種挪動方式又過於明顯，意圖立刻就會被識破，這群協會會員現在還在傷透腦筋，而且也根本不想向我稟報此事，因為這事件的當事者就是我。聽完總經理的報告，我接著就下達重要的裁示：『天皇賞 秋』這場賽事就在11月1日舉行，不准更改或是再提出任何異議！明年賽事的規畫最遲在11月中旬要完整公布，第一年的賽事要趕緊讓世人知曉，而且讓學員和所有工作人員做好萬全準備，而總經理聽完我做出的裁示只能嘆息答應。而當我結束通話之後，這群夥伴每個都是狐疑的眼神，但小特卻是緊皺著眉。
「鈴鹿同學，」西野花走到我的面前，「剛才那是甚麼事？小花花完全聽不懂，可不可以跟我好好解釋一下…」有好幾位夥伴都在點頭。
「剛才我的命令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語氣很堅定，「明年『天皇賞 秋』這場比賽會在11月1日舉行，而且絕對不容許再做更改！」
「這是為什麼？」黃金城市也問道，「這一天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天是『沉默的星期日』！」小特還是緊皺著眉，「去查資料就知道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我是真的很不想說這件事情的…」
「不是吧？！」這次是艾尼斯風神第一個叫了出來。
「好可怕好可怕！小花花被嚇到了…」西野花也叫了出來。
「原來動畫裡無聲鈴鹿發生重傷是真有其事！而且還…」優秀素質盯著手機螢幕，而且還不停的眨著眼，強忍著眼淚。
「如果以…」望族似乎也在強忍，「以剛才鈴鹿同學妳…妳的說法…」
「停下來！」我是正色的說道，「現在可是上課的時間，沙也加系主任妳要好好的管一管，而且話說回來…」接著話鋒一轉，「12月底的『校園祭』，那時候每個系都要有成果展覽，雖然我們這個系人數已經完全足夠，不用再去做『招兵買馬』的動作，但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在作畫，成果展覽只有我的作品，從現在開始，妳們通通給我用心的繪畫，系主任好好的指導，到時候都交出一份作品出來，一個都不准跑！」
「怎麼會這樣…」、「拍漂亮風景的照片不可以嗎…」、「這要比上場跑比賽還難過…」、「我還寧願做伏地挺身…」這些夥伴們都在哀嚎。
「真是完全沒錯！妳比我還像系主任…」沙也加系主任的語氣相當無奈。
『…『A組』01號無聲鈴鹿同學，請在5分鐘之內前往醫療中心報到完畢！重複一次…『A組』01號無聲鈴鹿同學，請在5分鐘之內前往醫療中心報到完畢！…』校園廣播系統這時出現廣播的聲音。
「真是的！健康檢查排在前面的不是還有參加『新馬賽』的18位學妹嗎？怎麼好像第一個就在找我？」我開始旋轉身體伸展手臂活動筋骨。
「嘿嘿…」小特掩著嘴竊笑，「終於是有個人可以好好的『整』她了！」
「別太得意喔，學生會長特別週同學，妳是所有學員裡身份最高最重要的一位！等下我會要求那位凌醫師對妳好好檢查的…」我也在掩嘴竊笑。
「不…會…吧？！」小特的尾巴整個都豎起來。

身高體重、視力檢查、呼吸系統測試、抽血驗尿、超音波掃描、全身X光…好像恨不得把所有檢查項目都加諸在我身上！在所有項目結束後，後面排隊的學妹們才依序開始做檢查項目，放眼望過去，要跟我比賽的菱亞馬遜竟然是派在最後一位，而且她們的檢查項目並沒有我那麼繁瑣，這模樣搞得我像是『特殊人物』一般。想當然這位凌醫師應該是不曉得，其實很多數據要求駿川手綱直接報告就可以，根本不用機器或儀器來測量，搞得時間拖得那麼久，接著我是被工作人員領到她的面前，而她正在觀看我的檢查數據，從她模樣來看，身著醫師袍、戴著金邊眼鏡、年紀約50歲左右、一臉嚴肅的表情，想必絕非泛泛之輩，應該相當不好應付。
「請坐！無聲鈴鹿同學…」她的聲音有些磁性，確實是有些年紀了。
「從這些數字看起來，」她邊瞧著檢查報告的數據邊說著，「這是一具相當健康的身體，而血液和尿液的報告要等化驗完成才知道，到時候再通知你過來，我會把檢驗結果告訴妳；除此之外，根據X光的照片顯示，妳的右腿根部骨骼有很輕微的磨損現象，依照我的判斷很可能是同方向運動所造成的；聽過學園長介紹過學校的場地，據說都是以『順時鐘』來進行訓練和測試，這應該就是骨骼受損的重要原因，我會要求學園長更改模式，不能夠一直維持同一方向，這對比賽或是身體健康都是有幫助的…」
「或許妳已經知道了，」停了好久，她摘下眼鏡站起來走向窗台，「我是妳的『專屬主治醫師』，而原本會談的時候，我並不曉得『特約駐校醫師』這個職務還有這項重要任務存在，副院長的工作雖然繁重，而且每天還要照顧自己的病患，但是要我離開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直到…直到看到妳的基本資料和照片以後…」她竟然在拭著淚水。
「凌醫師…妳怎麼了？」我快步走到她的身旁。
「對不起！情緒有些激動…」她仔細擦著淚水，「老實的告訴妳好了，原本我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位愛我的丈夫和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女兒，再加上我們都是高所得，雖然工作很辛苦，但至少生活過得還算不錯，直到那一天…」她接著說的事件，世間沒有人不曉得，那次大規模的『天災』，毀掉多少幸福的家庭，我們生存的空間也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天我還在醫院裡忙碌，我是多希望在家裡啊！就只剩下我一個孤獨的留下來，為什麼不是把我一起帶走…」她又哭出來，「我拼命工作，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泡在醫院裡，不求甚麼，只求不要再有任何的遺憾！」
「妳又激動起來了…」我輕撫著她的背。
「確實的，我是真的很激動…」她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原本我是不可能離開那個摯愛的地方，但後來…後來在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原來妳才是幕後那個最重要的推手，而且…而且跟我那個會耍小聰明的女兒是同樣年紀，我就不再猶豫了！可以…可以滿足那一點點虛榮心，讓我好好的照顧妳好嗎？」話才說完，她已經放聲大哭，緊緊的把我抱住。
「嗯…」眼前這模樣好像不答應都不行，我親吻她的臉頰，「乾媽！」
「好高興…」她對著我的臉頰親個吻不停，「我好高興啊！」
「妳真的好激動喔…」我趕緊把她扶住，讓親吻的動作停下來。
「這才不是甚麼激動不激動的問題！」她突然變了臉色，「以後我會不定期的做健康檢查，絕對不會再讓妳有任何病痛的！」
「不會吧？！」大驚失色，尾巴可能已經豎起來了。
「於公於私，我都是會這麼做的！」她抱著我堅定的說著。
「這麼說起來的話…」剛才乾媽形容她女兒的模樣讓我聯想到，而且那模樣真的就是『耍小聰明的』，「等下那位『A組』02號，現在擔任學生會會長的特別週同學，她是跟我同年紀的喲！乾媽妳要跟她多聊一聊…」
「這是真的假的？！」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興奮。
「再跟妳說喔…」我在她耳邊講悄悄話，「她也是愛耍小聰明的！」
「哦喔？！」她瞪著大眼更加興奮了。

回到『美研系』教室後，我並沒有多說甚麼，然而瞄到放在牆角，之前那一幅對鈴鹿所畫的鉛筆素描，立刻就讓我動了『上色』的念頭，但整個畫紙上就只有鈴鹿的形體，沒有任何『背景』的話，那完全沒有任何美感，而且馬兒奔馳的模樣才是最『上相』的！而以現在那兩座賽馬場模樣來看，『東賽馬場』是仿造『東京競馬場』建造，而『西賽馬場』是仿造『京都競馬場』所建造的，感覺『西賽馬場』比較有那種『味道』，而且這次『模擬賽』的場地就是在『西賽馬場』，應該要找個時間仔細瞧瞧場地裡面哪個地方最適合做『背景』，也順便再次去體驗『淀之坂』的威力，為比賽做好打算。這個念頭才剛興起，校園廣播再度響起，這次是要求所有『A組』的學員儘速前往醫療中心報到，「呵呵呵呵…」我掩著嘴對著小特笑得很開心，乾媽等一下可能會有第二位『乾女兒』了！
『美研系』的教室裡現在只剩下沙也加系主任，還有世津子和露易莎這兩位學妹，當然還有我也在。但當我看著沙也加系主任的時候，就令我思考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訓練』！而經過仔細詢問之後，沙也加系主任是連比賽的4種跑法都答得含糊攏統，更別說詳細的訓練項目。接著我再次播出電話要求上杉總經理對這些系主任，也就是身為學員『訓練員』嚴格的要求，正因為自身對這些賽馬知識的不瞭解，再加上放任學員去自主訓練，『試合賽』才會出現那種成績，再不好好要求，以後比賽都如此『難看』的話，這項運動最後也會變成泡沫，消失在世人的目光中；而最後，我是請總經理考慮制定『獎勵』和『處罰』條款，趕緊讓『訓練員』也動起來！而沙也加系主任在聽到我與總經理的對話後是面有難色，接著立即開始拿出手機找資料，見到這個模樣，我是微微笑著點著頭。
「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啦？！」小特回到教室後立刻就叫著。
「是發生甚麼事情了？」我當然是裝傻。
「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像是很不甘心的模樣，「怎麼…怎麼…好像連我會說甚麼話都摸得清清楚楚，我慘了…我慘了啦！」拼命搖著頭。
「說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根本不瞭解妳的意思！」
「她是說她也收妳做乾女兒了，對吧？！」小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這當然是沒辦法的事，哭得那麼傷心，我不答應都不行的…」
「用哭的？！怎麼會…」她完全不敢相信，「那為什麼我好像…好像是直接被…被她『指定』一個樣！而且完全沒辦法反駁她任何一句話？」
「快點說快點說！」當然是很想知道乾媽的手法。
「反正從第一句話開始，」小特握著拳頭，「好像就完全知道我的心思一樣，最後只能聽她擺布，乖乖認栽認她做乾媽…」
「這下子關係就更密切，以後健康檢查也有伴…」我輕摸著她的頭，「嘿！既然講到檢查了，那檢查的結果是怎麼樣？」
「就是這個！」她不依的說道，「檢查完畢後進去找她，她第一句話就把我完全嚇到！『妳是不是要說：我健康得很，別浪費時間趕快把數據報一報，後面還有很多在等著的。』從這時候開始，我就被她吃得死死的！」
「呵呵呵呵…」掩著嘴大聲笑出來，「可終於有人能夠治得了妳了！」
「哪有這樣子的人哪！」她嘟著嘴，「好像做什麼動作她都完全能夠知道我的心理狀態，最後她要我坐在她身上，然後就緊緊的抱住說了，『孩子…別再調皮了！』就這樣，我只能乖乖不再去想別的事，然後認她叫乾媽。」
「原來如此啊！」這應該是乾媽制服她女兒的動作，沒想到對小特也有效。
「妳這傢伙是不是告訴她甚麼事？」又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只說妳是跟我同年紀的，這有甚麼關係，嗯…」若有所思的說著，「當醫師的果然是高手啊，會針對不同的『病患』對症下藥！」
「妳說的這是甚麼『屎』話？！誰生病了？」她叫著。
「嗯哼…有人已經答應過我不再『爆粗口』的喲！」我又大笑。
「啊？！」她急忙掩著嘴，這動作當然已經來不及。
「今天是要自己掌嘴呢，還是要用OK繃把嘴巴貼起來？」換我盯著她。
「快別這樣啦，我可是學生會長呢…」久違的拉著我的袖子在撒嬌，「這不管是做哪一樣，那都是很難看的！」
「話說鈴鹿同學啊！」沙也加系主任終於出聲了，「這可是妳要求大家要趕緊開始作畫的，可是從剛才特別週同學進來開始，妳們的話就沒有停，而且啊…我怎麼聽到好像是那位『特約駐校醫師』變成妳們的媽媽了？」
「這種風俗歐美地區並不多見，」我接著說道，「而在亞洲國家和地區是很習以為常，這要解釋起來可能有些複雜，而情況就正如同妳所聽到的，凌醫師已經成為我和小特的『媽媽』，以後日子會不太好過就是了！」
「妳這種說法有些奇怪呢？」系主任說完，旁邊的露易莎也在點頭。
「乾媽她可是能夠主宰我們比賽生殺大權的人哪！」我有些無力的搖著頭，「這要是身體出現一點小病痛，她就發出『禁賽令』的話，那不就慘了，重要的比賽不能上場，而且完全沒有可以反擊的力道。」
「哇喔！果然是高手呢…」她分別指著我們兩個，「這位嘛，是我們『賽馬娘』的總監大人，而這位嘛，是學生會的會長，這只要把妳們兩個搞定的話，沒有其他的學員還敢不聽話的！嗯嗯嗯…」她用力點著頭。
「小花花哪會身材不好，撐不住大比賽啊？！」西野花一進教室就叫著。
「然後呢然後呢…有沒有被要求甚麼東西了？」小特趕緊問著。
「說是要維持高能量的營養，飲食要均衡，自主訓練也不能過量…哪可以這樣子說小花花，明明小花花兩次都拿第二名的！」她緊緊握著拳。
「好奇怪，怎會曉得我吃零嘴，然後就說以後要少吃？」小特也握著拳。
「看起來乾媽的要求蠻嚴格的，呵呵呵…」掩著嘴笑了出來。
而緊接著回來的夥伴每個都是愁眉苦臉的表情，看起來乾媽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檢查出來的數據只要出來，她就知道身體裡的弱點。

下午伴我極速衝刺的是黃金城市，而她是可以擔任『領放』型的馬娘，而這段時間經過與艾尼斯風神鍛鍊後，不曉得『領放』的能力有沒有提昇？今天是由她來做領跑，而我是在後方追隨她的腳步；然而在起跑後，有個有些熟悉的腳步聲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而在過彎時回頭瞄了一眼，原來是菱亞馬遜，是她跟在我的身後！而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感覺黃金城市已經有所進步，要有些力道才能跟上她的步伐，而就在通過終點線之後，我是故意低頭喘著大氣瞄著身後的菱亞馬遜，她也是喘著大氣，但是高興的握著拳盯著我看，那模樣好像是說『我絕對可以贏過妳的！』
『鈴鹿…要給她好看嗎？』原本我的意圖只是想輕鬆贏過她而已。
『不用再客氣了！要讓她們全部都覺醒動起來！』鈴鹿的語氣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