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與海 - Ep. 22 彼此的心意 (露營之二)

此為示意圖，「可能」非小魚、小海一家真實樣貌

有時故意試探是希望對方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明知那不可能

小海姊姊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雖然怕被問到敏感問題，但大家都興致勃勃我也只好奉陪

大夥丟寶特瓶決定發問者，瓶口指到者可自由挑選接招對象

其他人互相問些什麼已沒印象，不過丟第三次瓶子就輪到我進攻

「小海，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我直擊身旁小海

那時智商可說是歸零了，明知他喜歡小雪，卻期望金口開啟之際聽見自己名字

「當然有啊！怎麼可能沒有！」小海表情有點羞澀

「你很壞耶！知道我跟小雪告白失敗，還故意拿來虧我～」小海笑著打了我肩膀一下

「小海有過對象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跟我說？」小海姊姊很有興趣

「齁唷就被拒絕啦！不要問嘛！」小海露出害羞的微笑，看起來很可口

接著我拋起水瓶，居然馬上就指到小海

「嘿嘿小魚，你覺悟吧！誰叫你要搞我！」小海表情變得有些陰險

「小魚，你喜歡誰？」他很沒創意

「還是你要大冒險，把剛才烤焦的秋刀魚吃掉？」小海指著桌上炭條

「我才不要勒！就還沒有嘛！」我耍賴不冒險也不說真心話，但感覺臉頰熱熱的

只要夠死皮賴臉，就能免疫這遊戲

「一有就要告訴我喔！不然就買木炭給你補吃！」小海笑著戳我太陽穴

「會啦會啦！趕快繼續」我敷衍道

大家忙著互相傷害時，我放空欣賞小海面容

他在遊戲中大笑、和姊姊打鬧閃躲時貼到我身上的溫度、撒嬌把手掛在我肩上撐住身體的舉動

舉手投足都令人心動不已，只恨自己沒勇氣開口...

遊戲結束後小海跑去收拾殘羹剩飯，我也趕緊幫忙清洗碗盤

他這麼乖巧，我只會越陷越深...

「孩子們，該洗澡睡覺囉！剩下的我來就好。你們都很棒！」我媽媽上前接手，堅持要我們早睡

「謝謝美女姊姊，麻煩您了！」小海甜甜的聲音說著蜜語

「不是要洗澡？你在幹嘛？」我拿了換洗衣物問站在簡便浴室前的他

「等你呀！一起洗！」小海的微笑與蜜糖聲線滲入我心底

一起洗澡？

這可不像游泳課那般簡單沖洗更衣呀！

心裡子路小鹿亂撞 ，腦袋一片空白

「一起洗嘛～拜託啦小魚～」小海見我發愣便開始撒嬌，摟著我左手蹭來蹭去，好想養他只好同意

見我微微點頭他才高興得推我進浴室並飛速關門

「衣服還沒脫啦！」我還在放東西就被小海用蓮蓬頭灑冷水

「管你呀！」小海燦爛得笑著

「你死定了！」我迅速脫光衣物搶過蓮蓬頭，往衣衫整齊的小海頭上沖去

屁孩就這種時候會忘記害羞

「啊哈哈哈！好冰好冰！」小海跳來跳去的模樣好可愛

他在我沖淋下脫去衣著，開始和我玩水

「就知道跟你洗澡一定很好玩！」小海和我搶著蓮蓬頭和臉盆，無憂無慮的時光莫甚於此，尤其可以大飽眼福

真心希望這樣的時刻可以永遠延續

突然有股衝動想向小海坦白一切，但又害怕這份珍貴友誼就此終結

直到他擲出的泡沫擊中我臉，反擊慾望才壓下不智想法

我立刻和他打起泡泡戰，暫時將悸動拋諸腦後

「哈哈你很下流欸！每次都瞄準我那邊！」小海笑著虧我，因為我丟出的泡泡正中他下體，一團白白的掛在那很滑稽

「看我怎麼反擊！？」小海說著衝上前搔癢我腰際，再把蓮蓬頭靠到我兩腿間開水

「欸欸唉！投降啦！」我被小海拉著無處可躲，他還把水力轉最強使我有陣奇妙難忍的感覺

「認輸了齁！」小海掛起蓮蓬頭，享受著他少有的勝利

此刻我放鬆享受陪伴，心情既興奮又甜蜜

深知這樣的時刻不會永遠持續，但我決定用最真摯的態度，將所有美好回憶封存心底

和小海共度的每一刻，都是珍貴的寶藏，也是最難忘的經歷

不管未來如何，我都會永遠收藏彼此的友誼，還有與這段甜蜜時光

「好啦我要認真洗了，不可以偷襲我小雞雞唷！」小海說

「噁心鬼」我也開始洗澡，口中罵著嘴角卻揚了起來

各自洗澡時，目光不自覺被吸在他身上，小海裹滿白沫的金髮有種成熟中散發幼稚的感覺

「小魚、小魚！」小海不知叫喚了多久我才猛然回神，完了

「唷！盯得這麼出神，是有沒有那麼好看？」小海撿到我掉的槍

「該不會你看過那麼多次還不相信我是男生？來呀！給你檢查啊！手摸為憑～」滿身泡沫的小海攤開雙手笑著向我走來

「沒...沒...沒有啦！不要鬧～」我微弱得否認，一路退到牆邊

「你很煩餒！信不信我真的檢查！」我右手肘抵著他鎖骨擋出空間，左手移到他下體前停下

「來呀！你不敢真的檢查對吧？小魚膽小鬼！」小海笑著捏捏我臉挑釁

「不是膽小，是怕弄髒手！」我嘴硬著推開他

看他拿起浴巾擦乾身體，我又忍不住欣賞他體態

小海身材雖不特別健壯，但線條流暢，看起來很健康又有青春活力

他的笑容、眼神，每個細節都深深吸引著我

「小魚，你在看什麼呀？」小海突然轉過頭

「是不是發現我特別帥？」招牌的不要臉又來了

「自戀狂」我也開始擦乾，卻無法否認

「小魚膽小鬼，半夜我們溜出去看星星好不好？」回帳篷路上他問

「好啊！小海自戀鬼」我著實期待

原想裝睡躲查房，結果小海的姊姊和我妹早已溜到不見蹤影，所以很快就跑出帳篷

#我們四個小孩一間

好美呀！

與城市充滿光害的夜晚相比，山上星空格外亮麗

熠熠星光在寂靜的黑幕上閃耀，吟唱著一篇篇淒美動人的詩章

好啦我們不懂星座，只覺得星空很美

小海仰望星夜的眼神充滿童真與好奇

那兩顆水藍眼珠，是夜裡最絢爛的星斗

「小魚，有你在身邊，我真的很開心」小海突然輕聲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笑容在星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我也很開心」我輕輕把右手搭上他左肩，沒用屁孩話酸他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小海輕聲說著，雙眼仍凝望星空

也許，他只想和我做最好的朋友

或者，他在暗示我們不可能

我們靜靜坐著，享受這難得的夜晚，彼此間默契讓我感受到他的溫暖

這感覺真好，似乎不需多言就能理解彼此

兩人都沉浸在寧靜星空下，直到眼皮漸漸沉重才回帳篷

回到帳篷躺下，心情還盪漾著

小海悄悄挪了挪身體和我並肩，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他，是怎麼想的呢？

「好希望你是女生喔！這樣我就不會跟小雪告白了」小海轉過頭來

正想動手時發現他表情頗為認真，高舉的手頓時掛在空中

先前是誰說，要當最好的朋友？

好高興又好心酸

高興我在他心目中如此特別，心酸...

我終究不是女生

「小海，我...」要我把握時機告白的意念再次湧現

「還是你把小雞雞剪掉？」小海猛然炸毀浪漫氛圍

「去死啦！要剪也是你剪！」我高舉的手瞬間戳在側躺的他腰上

「哈哈哈！所以如果我們有人剪小雞雞，你就會答應我的告白囉？」小海異常興奮

「什麼鬼啦！」我無奈得笑著

「會不會嘛？快點啦！」他繼續逼問

「會啦會啦！你現在要剪嗎？」我陪他說相聲，又要戳他腰

「我一定趁你睡覺偷偷剪！」小海擋著腰笑道

「那我就先把你的扭下來！」我跳起來跨坐到他身上，兩手向後摸索，沿他腹部逐漸下移

「哈哈哈！別這樣嘛！我還要小雞雞啦！」小海大笑著擺動身體卻未能掙脫

「嘿嘿！不扭下你的，難道還等你來剪我啊？」我手來到他下腹

「啊～不要啦！小魚求求你、求求你！」小海兩手被我膝蓋壓著動不了，我手快到褲檔時他緊張得直搖頭

怎麼小海越求饒越想玩他？

「現在會怕啦？剛剛還敢說大話！」我沒停手，即將摸索到他兩腿間

「對不起啦小魚！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拜託不要！」小海越叫越淒厲，真切的哀求聲使我回過神來，看來他真的很不喜歡被束縛著玩弄 (見Ep. 17霸凌者)

我於是躺回他身旁，都還沒碰到那可愛的部位...

「謝謝你，晚安！」小海湊回來緊緊捱著我，還稍微調整姿勢讓頭倚在我肩上，甜甜的聲音像催命符快讓我喪於他手

我忍著悸動和他互道晚安並閉上眼

或許，我們注定無法超越摯友

「我以後如果追不到女生，就要跟你結婚」過一會兒小海忽然又冒出一句

「你以為你追得到我？而且那時候搞不好我已經有對象了」我輕撫他的金髮

「絕對能追到！有對象我也會把你搶回來！」小海的答覆讓我知道剛才不是夢話

剛才他說，搶「回來」？

「你沒剪小雞雞我不會答應喔！」換我炸破甜蜜氣氛

「小魚，你怎麼忍心對我這麼絕情？」小海裝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是你自己先說要剪小雞雞的啊！不剪我就不要」我聳聳肩繼續鬧

「那我就剪！剪完送你！」小海堅定得說，還知道就算剪下來我也要

「你什麼時候要剪呢？」我左手繞過他頭部給他當頸枕

「你不是要扭下我的嗎？」小海賊笑著，用左手拉著我右手到他褲襠前方幾公分

這樣的我們，到底是開玩笑，還是深情交流呢？

「嘿嘿小魚上當了！我要搶先！」小海忽然抽出右手從我們交扣的手臂上方劃過，直擊抓到我要害

「啊！你...」我唉叫一聲沒反應過來

左手被當頸枕壓住，右手又被小海左手緊緊抓著，完全無法還擊

「放開、放開啦！」我對小海疾聲喊道，同時徒勞得想掙脫

「這裡有沒有剪刀啊？」小海自顧自張望

「小魚，你有剪刀嗎？」他憋著笑問我，抓著我要害的手還捏了兩三下

「啊！啊...不要玩我小鳥鳥啦！」我縮了縮腰

「小魚的小鳥鳥很好玩呀！只是該怎麼剪下來呢？」小海又捏了捏，我突然靈光一閃

我把身體朝小海方向滾轉順勢抽出當頸枕的左手，被抓的右手反過來鎖住小海左手，同時撥下他控制我要害的右手

於是我變成面朝下趴在小海身旁，身體緊壓著他雙臂

「情勢逆轉了齁！」我把他兩手都用身體壓住並以左手抓牢

「欸怎麼會？」小海笑著試圖抽手卻無法動彈

「現在是我的回合囉！」我右手搗向小海重要部位，用力掐緊小鳥鳥和蛋蛋這對親子們

「啊哈哈！不要抓那麼大力啦！」小海下面被我揉了揉身體本能退後

「沒辦法啊！要先讓你習慣嘛！因為扭下來會更痛喔！」我越捏越大力

「欸哈哈哈！會痛、真的會痛啦！」小海像尾活魚般扭著，嘴上喊痛卻一直笑

「小海，你逃不掉的，納命來吧！」我操著卡通台詞，給他來個「鳥轉乾坤」

小海大笑著向後縮腰，卻沒能逃出我手掌心

「再等幾年嘛！等我被美女們通通甩掉，而且我要好好跟小鳥鳥道別呀！」他的求饒怎麼有點滑稽？

「你說的喔！」我稍微用力捏他蛋蛋

「好嘛好嘛！真的啦！到時候剪我小雞雞，不剪你的！」小海被迫同意不平等協定

「剪掉會很痛喔！為了跟我告白，值得嗎？」我滾到一旁讓他重獲自由，還處在屁孩模式

「你不答應我會更痛」小海聲音變得輕柔，連翻幾圈安穩得躺進我臂彎裡

他，說的可是真心話？

「等你」我微笑著看他，心跳越來越快

小海仰慕者眾，根本不缺女人緣，有輪到我的那天嗎？

「我是說真的喔～」小海輕聲說，左手同時越過我軀幹握住我右手，神情沒有一絲玩笑

真的，是指哪句呢？

「我也說真的」我回應著握緊他左手，兩人四目交接

小海露出微笑，臉頰漸漸泛紅

他眼裡的我，想必也是如此吧！

彼此的心意，對方似乎都能感受到

只是沒人說破，讓摯友間多蒙了一層浪漫與神秘

小海率先進入夢鄉

他香甜的睡相，光看著就備感幸福

如果能一直和小海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我帶著甜滋滋的心情依偎在小海身上，隨他到夢中遨遊，彷彿永遠不願醒來

這個夜晚，如此美好而珍貴

為期三天的露營，第一夜就在幸福中度過

當時真的很蠢，小海姊姊和我妹要是回帳篷，就會目擊我們的甜蜜睡姿

後來才知道是我妹不敢自己睡，所以小海姊姊抱她去和我爸媽同寢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