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臺北突然吹起乾冷的風,這乾冷的天氣讓我想起兩年前還在高雄的日子,對於高雄最近也最濃的記憶便是乾冷的冬天,那時候我正在準備學測。
風這樣吹,耳幾裡開始播陳昇的草原王,忽然想起兩年前的自己,最常聽的歌就是草原王;回想當下的記憶片段,能想起的只有去圖書館的路上,還有口上說著緊張但卻總是在偷懶的僥倖,那時候對於未來還很模糊,所以一切都看似有希望,而說也奇妙,十七歲的自己就這樣抓著一些虛無縹緲的「未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天吉他手在星空之下看過草原王後撤地就瘋了」
高中最喜歡的歌詞是這句,那時候每聽到這句歌詞就特別有感觸,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被這句歌詞觸動,不過我現在大概知道了,因為在狹小的生活中、不夠成熟的年齡裡,星空和草原都是龐大未知的,就如同會好奇最後一張成績單最終會帶我去向哪裡一樣。
草原王裡的鋼琴聲,從前奏的緩慢到後面的堅定,再到最後面激昂卻忐忑,和青春期的心一樣,不固定,好像是這樣又好像是那樣,在乾冷的冬天裡對日子感到無聊,於是叛逆,以為自己擁有全世界最複雜的煩惱。
「會不會我們已經迷失了方向,說完這些他輕聲哭了起來」
那張考卷最後把我帶去了遠方,但會不會我已經失去方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