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073

7 A Mad Tea-Party: 語言和意義

一個瘋茶會

一

走近一看，屋前樹下擺著一張桌子﹐那隻三月野兔同那個帽匠坐在一起喝茶。夾在他們中間的是一隻睡得很甜的睡鼠⁶⁰。野兔和帽匠拿牠當個墊子，把肘子撐在他身上，在他頭頂上說話。

慣於自言自語的愛麗絲想﹕

「對睡鼠來說很不舒服欸，只是，既然牠睡著了，我想牠也不會介意了。」

那張桌子實在不小﹐但是他們三個都擠在一個角落邊。他們看見愛麗絲來就一窩蜂地嚷道﹕

「沒有地方！沒有地方！」

愛麗絲生氣道﹕

「地方多著呢！」，

然後在桌子一端的一張大扶手椅上坐下來。三月野兔做著勸人的聲氣說﹕

「請用點酒。」

愛麗絲在桌上來回看了一轉，見除了茶沒有別的東西，便說﹕

「我看不見有酒！」

三月野兔說﹕

「沒有。」

愛麗絲怒道﹕

「沒有酒請人喝酒，這算什麼禮貌？」

那三月野兔回了一句﹕

「沒有請你你就坐下來，這算什麼禮貌？」

愛麗絲說﹕

「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桌子，這麼大的桌子，豈止坐三人？」

那帽匠這時說﹕

「你的頭髮要得剪啦。」

他瞧著愛麗絲好久，眼神充滿極大的好奇。這是他的頭一句話。

愛麗絲說﹕

「你不應該人身攻擊，這是很無禮的。」

語氣頗為嚴厲。帽匠把話聽進去，眼睛睜得大大。，卻沒來由地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大烏鴉(看來)像一張寫字台？」

__________

⁶⁰ Dormouse 屬囓齒目。這類哺乳動物的上頜和下頜各兩顆會持續生長的門牙，必須通過啃咬來不斷磨短這兩對門牙﹔而 Dormouse 的特徵是冬眠期特長﹐可達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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