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串爆腦核

洗手間辟出一個細小臨時的淋浴空間。兩個男同時擠進去，開最猛的花灑往兩人的頭頂處噴射。用最粗糙的工業用肥皂在各自的皮膚上像磨砂似的，從臉門到腳趾，一公分的肌膚也不放過，循環式上到下往返十數次以上。彼此無聲地為對方嗅還有沒有那股惡臭的血腥味。

兩個裸男面對鏡中人，郝骨齊：「感覺還需要點須後水香水什麼的！」

玄武：「不用了！」

拿著工業皂往鼻孔里的鼻毛鑽孔般挖進去。再開了盥洗盤上的水喉，手掌盛著水就往鼻腔那雙孔灌進去，再噴出來。

玄武咳嗽幾下後：「啥臭味都沒有了！你也試試看！」

照版煮碗跟玄武一樣，雙手把水往鼻孔里潑進去，再用手指塗上肥皂通渠式的往鼻腔內狂挖一頓後。眼水鼻水齊飆的郝骨齊，把整張臉撲進盛滿水的盥洗盤內。

仰起那張哭笑難分的臉，咧開嘴巴對著鏡在笑：「嗯！只留下清新的氣味了！」

玄武：「對！鼻毛沾了那股惡臭而已！搞定？你甭管外面有沒有人，飆去茶水間後面那堆睡袋上面壁櫃內有底衫褲和幾件出差專用的連衣褲工作服。都拿進來！我在這裡收拾那堆染污了的衣物。」

OK手勢後，就不見了阿齊的身影。不到一會兒，阿齊已穿著工作服和拿著一套沒拆封的全新內衣內褲及一套掛衣架上的工作服。醒目的阿齊還拿了一雙人字拖給武哥。

辛滸傳來短訊：「看到姓郝的小伙子，他說你沒事，正為你拿內衣褲及工作服。武哥，可以叫清潔工做現場的清潔！法醫他們說今天傍晚前就有浪逢的基因驗證。我撤了！你還要忙著早報的頭條呢！加油啊我的大帥哥……！」

坐到攝影組賢哥旗下那兩部大馬力專門編輯像片的的電腦。幸好還有個不用睡眠的音樂家莫札特，在不用半小時，就碼出讓人毛骨悚然，兩篇加足調味料如實報導的文章。

潛意識希望在真實加上虛構情節的報導中能誘出這位專門殺掉以十到N歲男女，還很懂得吃什麼部位的啖肉家，期待它撥打刋登在頭條新聞大標題下的爆料電話熱線號碼，想著兇手萬一想更改某些情節或手法的話，可以用上由兇手親身口述的殺人經歷為題大做文章了。

從辛警督提供第一名被害男童的血腥殘暴的照片中，取得靈感，以第一個被害者的被殺經過為標題。創作出男童的家庭背景，在學校的成績跟同學們的關係等等切入。每天下課後途經什麼街道和店鋪，於某年某月某日下午下課後如常的在街角買了奶油餐包，邊吃邊走在熟悉的回家路上，那天他遇上禿頭貌似和尚的男人，在對面街相熟的雜貨店老闆看到有點像那男孩的叔叔的禿頭男子牽著男童，彼此在交談著什麼似的，接著就拐進另一條小路。

禿子領著被催眠似的男孩向著北邊的北野區山脈，途經亂葬崗直抵山中的千叢觀。十歲的男孩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雖然心裡有點忑忐，但在半醒半迷茫之下，慘遭毒手。留下在殘肢上的唾液，竟不是羊。

法醫們也差點被這百餘號殘肢的基因搞到神經分裂。日以繼夜的在百多個不同身份的殘肢中取得的基因排列，得出根本不能用語音或筆錄寫下的報告，理由是超乎現代人鬼神三界的範疇以外的事了。

基因排列得出的結果：青蛙、蚯蚓、三文魚、食人䱽、冰河時期的兕【犀牛】所有可能老早已絕種的家禽 猛獸 海產 冷血溫血熱血的動物都差不多囊括在這百餘件殘骸的染色體內。

它根本就在愚弄當今的法醫和刑警的破案手法。試問地球上有誰能夠隨便改變生物的基因，不用經歷時間就可以實時還原牠們的本質和本性。

標題和副題：「這個連環殺手沒有DNA！首個失蹤被害男孩的殘肢留下它沒有染色體的唾液！它來自何方？不明所以的屠殺動機！」

配合莫札特那兩篇報導。喝了杯比24味還要苦澀的黑咖啡，閉上雙眼小休一會的玄武。再翻看一次標題及已被修改，來自莫札特的文筆。

玄武大叫：「老總呢？定稿了！」

老總睜開那雙惺忪的眼：「不看了。你說了算！直接傳到二樓印刷部排版印得了！那九點前的號外呢？」

玄武喊回：「今天就這樣，要等警方安排報料專線的安排。明天請早！撤了！老總你死都要看一次最後版位的設定，你說了算的，樓下的人只聽你一個的！你別睡過頭！」

看了一眼掛牆上的圓形電子鐘：凌晨兩點了！直接走進老總的房間，一手把依然半睡狀態的老總拉起來。硬把胖子拉出空調房間走出大門，坐上升降機，為老總按下二字。

走到地庫，意外驚喜的250cc小摩托停在原位。走到托摩前，嗅到艷女的羊騷味。玄武發自內心的甜笑，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騎上去，戴上閃亮如新的頭盔。

從側門飆出寂靜無人的深夜街道。耳機聽著郝骨齊傳給他有關他跟浪逢的對話。沒人能聽明白浪逢回應玄武所問的答案到底是啥語言。

玄武在問：「你來找我還是想找誰呢？我能幫上忙的我必然會盡力！你說吧！別站在這裡張開嘴巴好嗎？」

浪：「……」

玄武追問：「噢！那你爸媽和兄弟呢？他們可好吧！？」

浪吼叫：「……」

全數發到辛滸手機。她的回應是：「我會給美女大廚試聽一下！」

那個蛇妹稱為妙令的世外高人！釋妙令……凶殘濫殺的反恐狙擊手。那把燙得又曲又香的秀髮，勾魂的那雙單鳳眼臥蠶眉。用半張臉一隻眼睛來引誘她口中的豹子膽，在那道金屬半掩的廚房門後，被玄武咋見到金屬門反映出另外那半張的臉竟然是……

……辛滸二級女警督傳來這一則的短訊，差點把玄武的小摩托直接插進一輛根本沒亮起車尾燈的大卡車車尾那如一面利刀的升降鐵板上。彎身閃避斷頭之危。摩托被玄武強行壓倒地上，一條大腿被壓在車身下衝進大卡車的車底。巨型車尾俗稱（尾牙）終傳差速器被頭盔猛烈撞上。

實時失去意識的玄武，睜開眼時，身體已停下來，躺在大卡車的車底接近車頭處。一條被壓在摩托排氣喉下面的小腿差點就被燒灼熟了。工作服的褲管著火瞬間，玄武就在這瞬間回復意識，使勁把小腿抽離燙熱的排氣喉。

幸好沒有嗅到到汽油的氣味，翻滾出卡車車底。車尾那升降板把一批貨緩緩下降到地面，電動卡板車的兩條伸出來的鐵鏟把升降板上的貨快速提起，自轉一百八後送進街道旁的一巨型貨倉內。

一個紅色滅火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朝著卡車底噴出化學劑。另一隻戴著厚厚的防護手套的手把玄武從地上扯起來。另一手兜著玄武的腋下。

男人聲音：「沒事吧！？」

玄武：「沒事！」

獨自站起來，伸伸腿看是否能站穩腳步。另外兩名搬運工人，合力把小摩托從卡車車底拖出來，一個戴著防護頭盔的大只男，嘗試為小托摩打著發動機。一腳踩下就聽到排氣喉的猛烈吼叫聲。

大只男朝著玄武：「方向盤有點歪了，頭轆尾轆目視都好像沒事的。不介意的話，我來試一轉看看。」

玄武：「好的！謝謝！」

卡車司機跳上駕駛座，把車尾警示燈亮起。避免再生意外。

大只男打了幾八字型的圈，還嘗試了一檔轉二三檔後，停在玄武面前。竪起大拇指示意沒問題。又一名個子較矮小的人拿著噴霧劑跑出來，蹲下身子為玄武被燒焦的褲管及內里已呈紅腫的皮膚噴上冰涼的消炎消腫止痛的噴霧劑。

有點歪的後視鏡看到一眾卸貨工人們朝摩托揮手後，又跑回大卡車尾，攀上升降台的貨鬥乾活去了。

辛滸：「沒事就好了！我的左小腿也像被火灼一樣的痛呢？哈哈哈……連體嬰的感受！爽啊！」

鬧鐘把床上的玄武驚醒。更驚恐的事是一雙玉手還纏在他的腰間處。披頭散髮，性感不可方物的辛滸就是這樣，毫無保留的躺在他身旁，還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不敢輕舉妄動的玄主編，滾下床，攝入洗手間做該做的事。沒穿鞋，踩著人字拖，穿回扔地上的工作服，閃離如何回家及如何被辛滸闖進來，還被她睡了自己的家門。

地庫的小摩托，蛻變成超酷的杜卡迪V4 de Zanigale 血紅色的一輛重型機車。

叫保安的保安正在看著串爆頭條的嫌犯繪圖及報料熱線電話號碼。

騎在機車背上的主編，翻開被大卡車差速器撞成一道古怪花凹痕的頭盔保護鏡：「保安！早上好！今天幾號呢餵？」

保安：「武哥，別玩小弟了行嗎？你前兩天出院是周日，今天是一號出糧的大日子啊！」

保安接著拿出一雙高裝帆布鞋遞給他眼中的神奇主編。

保安：「踢給我！」

人字拖踢離赤腳大仙的腳，踩進帆布鞋。另一邊的人字拖在扭下油門緊抓剎車，車子來個閃電的一百八十度調頭，人字拖也精准射到保安的手裡，踩在另一隻帆布鞋內的同時，排氣發出重型機車的吼叫聲，在地上剛好划出一個完整的360度圓形圖案。保安帥哥吹響了撩妹的口哨聲，目送剛好消失街角的那一小點的血紅色。

一股難以形容腥味殘留在保安小哥的嗅覺里。他是一個旁觀者目睹住九樓的副編榮升主編，體味從清淡已變成濃烈的血腥味。玄Sir還是保安心目中一個沒法觸摸到的神秘住客，時而見特偵辦的戰車停在訪客的車位內，時而那輛250cc的小摩托，這兩天則竟然是一輛簇新的大馬力重型杜卡迧1399V4的Z-飆神。

機車又拐回來，停保安帥哥面前，玄武用詭異的眼光瞪著保安：「你到底是誰？別愚弄我行嗎？」

叫保安的帥哥上前一臉茫然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玄武：「你昨夜在串爆工業大廈當保安！然後又閃回來當這個高級公寓的保安啊？你有孿生兄弟？你騙誰啊？」

眼前的保安一個轉身就展現在主編眼前，是一名女智能，猶如蠟像館內的蠟像。

女智能：「早上好，玄生上班了！別忘了開車要留意亂過馬路的路人。撞死人可不是開玩笑的！待問候減肥成功像個飢民似的玄太太！拜！」

看著彎身把地上他那雙人字拖拿起來，走回保安室把人字拖塞進九樓901號房的小儲物箱內。小美女回身朝著愣在車場出入口那裡的玄武在揮動她的小手。地上留下的那360度的輪胎痕跡還歷歷在目。